188:来呀,逍遥快活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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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中在电话里汇报了情况,简简单单,一句话:“六少,交易结束,一切顺利”
时瑾道了一声‘辛苦了’,挂了电话,走到沙发前:“笙笙”
姜九笙抬头:“嗯”
旁边的姜锦禹也抬头
再旁边的姜博美跟着抬头
最后,还有两个抱枕,依次按照大小顺序排列,桌上的水果盘,烟灰缸,还有水杯,同样是大到小的顺序,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这样的排列顺序
姜锦禹的强迫症,严重到了根本没得救的地步,时瑾也就习惯了
他对姜九笙说:“我要去一趟秦家”
姜九笙把手里的拼图放下,很理所当然地说:“我跟你一起去”
姜锦禹看向她姐姐,意思很明确,姐姐去哪他去哪
“汪!”追随妈妈到天涯海角!
时瑾看了看大小三只,笑着摇了摇头:“我明早就回来,不会在那边留宿,你在家等我”
姜九笙略微思考了一下,没有反对,起身去给时瑾拿外套,时瑾跟在他后面,她回头,他亲了一下她额头
姜九笙笑,嘱咐:“注意安全”
时瑾又亲了亲她的脸:“好”
姜锦禹and姜博美:“……”赶紧走吧!
江北警局
连夜端了一伙大老鼠,整个警局都出动了,忙到了十二点多才审完
缉毒队的程队笑眯眯地从审讯室出来,端着一脸的姨妈笑,看了看旁边的人,笑得满脸褶子:“小霍啊”
这笑面虎
霍一宁回了个笑:“程队你说”
程队快五十了,和霍一宁是一个警校的校友,不过程队高霍一宁将近二十届,如今,两人同级
你说霍一宁这只疯狗疯不疯!牛不牛!不过,警队没谁对他不服,能缉毒,能抓贼,还能破案,天生就是吃警察这碗饭的
程队还是笑脸迎人,开玩笑似的:“你刑侦队管得可真宽,都管到我们缉毒队的案子来了”
霍一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不是凑巧嘛,我们一队正好在执行任务”
程队装模作样地继续问:“执行什么任务?”
霍一宁郑重其事:“抓贼”
抓贼要出动所有警力?还要全部带枪?
瞎几把扯淡!
程队虚虚一脚踹过去:“你小子,少跟你师兄我装糊涂,那个线人都招了,说是你以前做缉毒警的时候,他是你下线”
是啊,埋了几年的线,这都让时瑾找出来
这替罪羔羊找得好,霍一宁自己都快要相信了,这可能真不关时瑾的事,都是人民警察太厉害,秦家二少太愚蠢!
霍一宁继续装糊涂:“有这事?我真不知道,我们一队真是去执行任务”
程队被这小了快二十岁的师弟给气笑了,横了他一眼:“少给老子装!”不插科打诨了,说正事,“虽然你私自行动违反了规定,不过这次你立了大功,功过相抵,局长顶多罚你去九里提当几天交警”
霍一宁表情僵了:“……”
这霍疯狗本事是大,不过难管,私自行动、殴打罪犯是常有的事,性子野,拳头也够硬,局里几位管理对他都是又爱又恨啊
“当交警可以,”霍一宁说,“等我把这个供货商捣了再去”
都咬到老鼠窝了,依照霍疯狗的性子,松嘴,那是不可能的事
程队好笑,看着自家师弟,眼神那是相当慈爱:“就知道你这只疯狗咬住了不会放开,我已经向局长申请了,让你刑侦一队配合这个案子,反正也是你的老本行”话锋转了,表情很严肃,“不过,案件保密要做好,尤其是手底下的人”
毕竟刑侦队和缉毒队不同,缉毒警都要专门培训,各方面素质与能力都要求很高
霍一宁端着一脸痞笑:“放心,我手下的人,都是我亲自带出来的狗崽子”
程队:“……”
还挺有觉悟!
中南秦家
二少与六少都被紧急召回了本家,已经过了子夜,一大家子谁也没有睡,气压沉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主位的秦行,眼珠子里烧着两把火,忍着没有发作
大管家秦海探听消息回来,神色匆匆:“秦爷,警局那边有消息了”
秦行中气十足:“说”
秦家在警局自然有耳目,消息非常灵通
秦海简单禀明:“缉毒队的人盯上了,那批货,还有那个供货商都得砍了”
这都不是关键,一批货秦家还损失得起,秦行立马问:“被抓的人嘴巴都牢不牢?”
“都是可靠的人,而且跟他们接洽的人也都解决好了,不会牵出秦家”秦家在刀口舔血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一套避开警察的法子
秦行沉着嗓音,又问:“线人呢?查出来了吗?”
秦海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位少爷,低头报了一个名字
这次交易失败,是他们的人里混进了一个警方的线人,才将消息走漏了秦行抬眼,两鬓斑白,一双鹰眼,目似剑光:“是你们谁的人?”
片刻沉默
秦明立抬头:“父亲,我——”
秦行突然站起来,一把枪就抵他脑袋上了,锐利的瞳孔像凶猛的野兽,露出闪烁寒光的尖牙,全是凶狠:“老六的货你也敢截,截也就算了,还招惹上了警察,你是嫌活得太舒坦了!”
最后一句话,杀气凛凛,字字铿锵得能穿透人的耳膜
书房外的章氏急得一把推开门,跑过去挡在秦明立前面,捂着嘴抽噎:“爷,您这是做什么?快把枪放下,明立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他也是您的儿子啊”
秦行怒火中烧,红着眼大喝:“滚出去!”
章氏自然知道秦行的脾气,早年间手上不知道经了多少人命,戾气极重,就算这几年金盆洗手了,可骨子里的兽性与残忍一点没少
骨肉之情,在秦行面前,从来都当不了武器
章氏咬着牙,护在秦明立面前,小心翼翼地周旋:“爷,我求你了,你把枪放心,有话好好说”
秦行一点耐心都没有,炯炯发光的瞳孔,像干燥的荆棘堆里燃烧的烈火:“再不出去我连你一起打”
章氏脚下虚软,眼泪直掉,却死活不肯出去
秦行枪口一转,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惨叫声紧随
章氏回头,失声大喊:“明立!”
秦明立右腿脱力,摔在了地上,他抱着鲜血直流的小腿肚,痛得睚眦欲裂
时瑾睨了一眼
可惜了,枪子儿没往骨头里打,残废不了
秦行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枪口,目光森森地盯着地上的秦明立:“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下次打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秦明立死死咬着牙,不再吭声了,低着头,眼里全是愤恨与不甘
秦行冷哼了声,背着手看向时瑾:“老六,善后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时瑾神色泰然处之:“接触过这条供货源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自断臂膀,损失惨重
秦行咬咬牙:“就照你说的去做”
秦明立是被抬出去的,章氏哭成了泪人,一群下人围过去,呼天抢地的喊医生,好一顿喧嚣,倒是时瑾,面不改色,始终处变不惊

苏伏端坐在客厅,端了一杯刚煮好的大红袍,抬抬眼:“是你吗?”眼里带了探究,深深地凝着时瑾,似乎要瞧出什么端倪来
时瑾掀了掀长睫,眼神平静又淡漠:“三夫人,请慎言”
苏伏似笑非笑:“不叫苏女士了?”
时瑾温声,有礼又周到,气度与涵养都挑不出错,道:“你长我一辈,在秦家,要尊老”
尊老?
苏伏笑了笑,她也就比他大了四岁,三夫人,可真是刺耳
在秦家,小辈也好,下人也好,不是尊称她一声三夫人,便是唤一声三姨,唯独时瑾,站在秦家的屋里,倒不失礼貌与尊重,喊一声夫人,像个中古世纪的贵族绅士,礼仪挑不出错来,可要出了秦家的门,便一口一个苏女士,逆骨得很
一身风骨,见了谁都不折腰,秦家也就出了这么一个秦六,比谁都像这个家的人,又比谁都不像这个家的人
时瑾只是颔首,没有接话,转身离开
苏伏放下茶杯:“这么晚了,不留宿?”
他道:“不留”
苏伏眼里有似是而非的打趣:“怕姜九笙等?”
时瑾脚步顿住,回首,清雅的眸,冷了些:“你虽是长辈,但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话完,他出了秦家大门
苏伏笑出了声
时瑾啊时瑾,你这么一身硬骨头,怎么就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她睨了睨眸,眼里闪过滚烫的欲望
秦家主楼南边,是二房的楼栋
云氏化了个精致的妆,五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极好,肤如凝脂,指如削葱,穿一身淡青色的旗袍,身姿婀娜,风韵犹存
演员出身的云氏,这张脸,自然是翘楚,嘴角牵笑,风情又妩媚,又生了一把好嗓子:“陈嫂,帮我把莲子羹端上来了”
秦萧轶坐在复古风格的木椅上,瞧了瞧母亲:“你心情很好?”
云氏是艺人出身,身材管理十分自律,极少会在这个点进食,除非心情大好
云氏笑了笑,瞧了瞧自个儿新做的指甲,眼角化了精致的眼线,一笑便妖娆:“当然,老二被你父亲教训了”
秦萧轶好笑,在母亲前面少了几分清冷,穿着家居的衣服,倒显得柔和了许多:“妈,你别幸灾乐祸得太明显”
云氏拂了拂头发,将簪子别正了:“我有吗?”
秦萧轶哭笑不得
云氏又想到什么,收了笑:“不过,你父亲怎么想的,不是对老二千般不满吗,怎么老二手里那点东西,他也没收回去”
被大房压了这么多年,云氏自然巴不得章云柯母子失势,比起章云柯那洋洋得意的嘴脸,她宁愿时瑾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得势章云柯可是骂了她二十年狐狸精,秦家要被她们母子得了去,以后她们二房哪会有一天好日子
秦萧轶自然知道母亲的想法:“收回去了给谁?给时瑾?”她眼里别有深意,“那他就真的一人独大了”
云氏不如女儿精明,不大明白:“你父亲不是很器重时瑾吗?他可是八年前就迫不及待让时瑾坐他的位子”
秦萧轶端了碗甜汤,优雅地进食:“器重是没错,可也忌惮”
时瑾可是把双刃剑
她父亲指着用他开辟疆土,可也要防着他犯上作乱自立为王啊
云氏没有搭腔,她只知道,时瑾是只狼崽子,危险得很,不能轻易惹就对了
云氏突然想到什么,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你哥怎么还没回来?又去哪里鬼混了?”
哪里?销魂窟呗
一想到这个不争气的纨绔,云氏就生气:“陈嫂,给四少爷打个电话,让他滚回来”秦家翻天覆地,那纨绔倒好,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陈嫂赶紧去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就被挂断了:“二夫人,四少说他正忙着”
云氏恼火:“他忙什么?”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玩女人,女明星玩腻了,最近跟一堆女学生乱搞,这个讨债鬼,生来就是来气她的!
陈嫂怕惹怒了女主人,战战兢兢地说:“打、打牌”
云氏:“……”
这种儿子,她分分钟想塞回肚子里,别说给她去争秦家江山,就是做个人,都嫌他浪费空气!
秦氏高级会所的包厢里,觥筹交错,满屋子烟草味,乌烟瘴气得灯光都像糊了
秦霄周一摔麻将,吆喝:“杠上开花!”
这厮,又糊了!
今晚都第多少把了,丫的哪来的狗屎运!
秦霄周兴头正好,嚷着:“给钱给钱”
对面,是江北的一个小开,人称华少,和秦四少是狐朋狗友,经常一起抽烟喝酒打牌睡女人,可以说,和秦四是睡一个女人的铁磁儿!
华少今天手气臭,拉着个脸:“见鬼,你今天晚上手气怎么那么好”
秦霄周咬着烟,捡了桌上的钱,一把塞进身边女人的怀里,顺带摸了一把小美人的腰,非常得意:“老子手气什么时候臭过”
秦霄周生得像他母亲,五官很精致,可男生女相,多少有点阴柔,加之常年泡在女人堆里,身体有点被掏空了,两眼无神
怀里的小美人穿得很清纯,像个学生,娇滴滴地说:“就是,我们四少最厉害了”
秦霄周一口亲在女人脸上:“还是小美人会说话”
小美人咯咯咯地在他怀里笑,身子柔软,像条白白嫩嫩的家养蛇
秦四少最近的口味都挺清粥小菜的
华少一边拿牌一边调侃:“都说牌场得意情场失意,老四,你这是要遭桃花劫啊”
秦霄周一个打火机扔过去:“滚你丫的犊子,还桃花劫,酸不酸?膈应人!”
华少嘿嘿笑着
桃花劫?秦霄周不屑一顾,他秦四从十八岁玩女人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桃花,还劫?约个炮能飞升上天不成!
摸了半把牌,秦霄周把烟摁了,拉了怀里的小美人坐下:“给我摸一把,我去放个水,赢了算你的,输了爷给你掏”说着顺带在女人胸口抓了一把
小美人一脸娇羞,娇嗔了句:“讨厌”
讨厌?
女人才不讨厌他……的钱,还有他的肾
秦霄周拿了烟,撂下一堆狐朋狗友,出去方便
放完水,又抽了一根烟,秦霄周从男厕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个软乎乎的身体
胸真特么大!
秦霄周笑了笑:“对不起啊,美女”
美女身材火辣,穿着紧身的红裙,勾唇一笑:“没关系”
是个性感尤物
可那腰,是真细
秦霄周玩心上来了,单手撑在墙上,把人圈外怀里:“一起喝一杯?”
美人儿嫣然一笑:“好啊”
他一把揽住女人的腰,往吧台去了
什么情场失意,放屁!还桃花劫?瞎几把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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