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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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间,张墨无意间瞥了云珠一眼,就见她手中握着毛笔,一脸委屈幽怨的看着众人说笑,不由得心中一乐,于是拍几下巴掌,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笑道:“各位,云珠姑娘一直在等着某家的诗词呢,等张墨先把答应云珠姑娘的诗词念给她以后,咱们在继续喝酒如何?” “好。”赵赫欢呼一声:“某家就是仰慕先生的诗词而来,今日有幸啊,都静静,先生要作诗词了。” “我等洗耳恭听。” 张墨哈哈一笑,看了看颜笑如花的云珠,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假装仰头思索了片刻,便一句一句的缓缓念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长安秋意浓,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一首改版的李清照的醉花阴。 “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二郎,你这说得便是云珠姑娘啊,看来二郎果然是心疼了云珠姑娘啊。”李昭生怕别人不知道云珠暗恋张墨,一张嘴,就把事情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赵赫等人朝着云珠望去,见她果然瘦得可以,一个个好像是都明白了什么,纷纷点头。 “奴家多谢二郎体贴。”云珠心里感动,朝着张墨施了一礼。 “二郎?这首词莫非是罗长云罗兄作的?”有人听云珠这么说,就那罗老二来打趣。 罗老二笑骂道:“姓秦的,某家可没得罪你这个混蛋,你敢拿某家来开玩笑?” 赵赫一栏崇拜的看着张墨,对其他人喝道:“你们莫吵,张先生说有几首,这才一首,赶紧都闭嘴,听先生作诗词。” 罗老二笑道:“赵胡子,你不是二甲十七名吗?难道自己不会作诗?非要听某家兄弟的诗词?” 赵赫白了罗老二一眼,说道:“某家考的是策论,又不是诗词,正是因为某家诗词不好,这才喜欢先生的诗词,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张墨笑道:“大家听好了,这第二撅某家也想好了,这就念给各位听听。” 众人都静了下来,云珠也是将毛笔填饱了墨,有些紧张的看着张墨。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张墨这回没有篡改,而是把柳永的一首蝶恋花完整的背了下来。 还没等众人品评叫好,张墨便笑道:“还有一首,念完咱们就喝酒,不醉不休。” “赠汝诗酒,得一醉解千愁。吾知晓、千杯饮就,梨花经雨更增秀,友醉呢喃,嘱君轻扶走。方醒便问君,可曾携手?晓曾醉、更是娇羞。飞舞樱花洒落归路,小径深处,春风满玉楼。”这一首却不是张墨背诵哪一个诗词大家的作品,而是他前一世的时候自己填的一首锦缠道。 张墨这是纯属于滥竽充数,这首诗词念出来,突然觉得有些**云珠的意思,忙又说道:“再来一首,云珠姑娘,人生短暂,何必那么多烦恼。”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一首宴同叔的《玉春楼.春恨》,这是在劝慰云珠不可再做无谓的相思,两人之间最终是没有结果的。 云珠自然是听出张墨诗词中蕴藏的意思,将诗词记下来以后,便收起笔墨,朝着张墨施礼道:“云珠记下了,等云珠谱好了曲子,再唱给二郎听。”说完低着头起身便走。 大家也明白了什么,不由得也是一声叹息。唯有赵赫朝着云珠喊道:“云珠姑娘,可否将先生的诗词抄录一份给某家带走?” 云珠回身施礼道:“云珠记住了,这就抄录几份分送各位。”说话间,双眼之中已经溢满了泪水。 “二郎,你这又是何必呢?美人有情,岂能拒之千里之外啊?实在是大煞风景。”待云珠出去了,李昭笑道。 张墨摇了摇头,说道:“某家的婆姨堪比本朝宰相房玄龄老大人的夫人啊,某家流连一下花楼,与众位弟兄们喝酒唱词都是可以的,唯有这美人不敢沾,否则某家的安生日子就不用过了。” 罗老二哈哈大笑道:“原来二郎真的是怕婆姨的?真是想不到啊。” 张墨一指罗老二,笑着喝道:“二哥闭嘴,你懂个什么?某家是爱自家的婆姨,而且是爱极了的,这才让她忍她,否则某家一个战场上砍过十几颗人头的军汉,会怕一个女子?” 赵赫拍着巴掌叫道:“好,张先生这才是真汉子,某家敬佩。来来来,我先敬先生一杯。”他说着,便端过一杯酒来,举到张墨面前,说道:“想不到先生还是上过战场厮杀过的,这更让赵某敬佩了,某家一直想着有朝一日到战场上搏命厮杀一番,一直没有这样的机缘,日后先生若是需要人冲锋陷阵的话,告诉某家一声,某家必欣然前往。” 房间里的男人同时叫了一声好,张墨端起杯子来,跟赵赫碰了一下,笑道:“好,如果有那么一天,张墨一定派人告知赵兄。”说完,二人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叫蒋金辉的人高声说道:“要想利剑饮血,哪里还用上什么战场?吐蕃大屯弥氏部就有五百族兵在长安城,要将铭诚公主带回吐蕃去,说是铭诚公主毒死了他们族长,若是朝廷不许的话,就兵临长安城。 五百吐蕃人如今就敢在我大唐的长安城耀武扬威,更是当我大唐的公主如同一介凡女,想带回祭奠他们的族长,如此的嚣张跋扈,若是两位有心杀敌的话,不如就在长安城与那些吐蕃人一决雌雄好了。 既然要杀人,自然是要杀吐蕃人好一些了。” 张墨蹭的坐直了,瞪着那蒋金辉问道:“蒋兄,你这消息从何得来?” 蒋金辉冷笑一声说道:“这个事情长安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作者题外话】:第二更来了,老虎在拼命的写,各位,帮忙把老虎推上去吧,银票砸下来吧。到李静晨刚刚回到长安,就要面对这等事情,听蒋金辉那话里的意思是现在朝廷还没有下决定,但是吐蕃咄咄逼人的态度已经是满城皆知了。 “吐蕃人该杀。”赵赫一巴掌拍在矮桌上。 众人也纷纷叫嚷吐蕃人该杀。 李昭说道:“眼下还不知道朝廷的意思,要看朝廷最终的决定才行啊。” 那蒋金辉说道:“如今不是等朝廷是什么意思,而是吐蕃人这种嚣张的态度,他们那个小头领曾经放出话来,要与长安城的禁军五百对五百的厮杀,让我大唐人看看他吐蕃人的战力。” “这些吐蕃人就是看我大唐如今国力薄弱,才敢如此嚣张,若是放在贞观盛世和开元盛世,他们胆敢如此?”一人说道。 “就是,就算是郭老令公活着的时候,吐蕃族也不敢如此嚣张。” 张墨听着他们把话题从李静晨的身上转到了缅怀大唐曾经的辉煌上面,似乎对铭诚公主的生死倒是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想想也是,在大唐一个公主的死活的确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似乎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觉得自己认识的一个人,若是就这么被生生的送去吐蕃活活的祭祀了,似乎自己有些于心不忍。 在场的除了张墨和罗老二是军汉,其他人都应该算是书生,就连赵赫也不例外。这些书生谈起国事来,谈来谈去也不过就是空有一腔热血而已,吵吵嚷嚷之中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出来。 张墨很是享受这种旁听的感觉,他就靠在软塌上听他们慷慨激昂的议论着。云珠也回来了,就坐在他身边,侍候他喝酒吃肉,待他吃饱喝足以后,又让他靠在软塌上,拿着切好的水果,一块一块的喂给他吃,再一杯杯的劝着他喝酒。 张墨很享受这种后世所称的残废餐。 罗老二也是一样,躺在一个角落里,搂着一个红倌人在那里上下其手,似乎大唐的事情跟他关系不大。倒是李昭有着一腔热血,与那些个书生在那里呼呼喝喝的辩论着。 张墨喝多了,罗老二和李昭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就睡在了揽月楼,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狠狠的伸了一个拦腰,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啥也没穿。 “我靠,小爷我不是昨晚上失.身了吧?”张墨吓了一跳,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他倒不是真的怕失.身,而是觉得自己就这么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被人家给拿下了,实在是太吃亏了一些,该享受的没享受到,那就亏大了。 哗啦一声,房间的门被拉开,张墨回头看去,却是云珠拉门进来。 张墨慌忙捡起被子围在身上,惊讶的云珠:“云珠姑娘,我这衣服是谁给脱的?” 云珠侧着身子,也不敢看张墨,红着脸说道:“二郎昨晚喝多了,吐得衣服上都是,奴家就帮你脱了衣服,然后帮你擦拭了一下,又将衣服送去洗了,估计也快干了,奴家告诉他们要给二郎的衣服熨烫一下的。” 张墨也有点热血上头,心道:“你就算脱了小爷我的衣服,好歹你也得给我留个裤衩子啊,都被你看光了,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这个……这个云珠姑娘,我问一句啊,你别在意。”张墨迟疑了半天,决定还是问出来的好:“这个咱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那个……超友谊的关系?” “超友谊的关系?二郎这是在说什么?奴家有些不懂。”云珠看了张墨一眼,忙转回头去,说道。 张墨挠了挠头,说道:“唉……,就是我昨晚有没有欺负你。” 云珠的小脸儿更红了,低着头说道:“没有呢,二郎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哪里还能欺负奴家。” 张墨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就实在是对不住云珠姑娘了。” 云珠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问道:“二郎要不要沐浴一下?若是要的话,奴家这就去让人准备沐汤。” 张墨笑道:“自然是要沐浴一下的,昨天赶路到长安,一身的汗,都没有沐浴一下,快发霉了。” “嗯,奴家这就让人去准备沐汤。”云珠点了点头,转身拉开门出去,将要关上门的时候,她突然对张墨说道:“其实二郎身上很干净的,奴家昨晚把二郎的身上都擦了呢。”说完,害羞不已,关上门就噔噔噔的跑了。 张墨打开被子,看了一下,叹道:“这是全走光了对吗?这算不算是坦诚相待呢?” 云珠跑到院子外面,吩咐守在院子外面的小厮去准备洗澡的木桶和热水。 这时老鸨子晴韵走了过来,对着站在门口的云珠说道:“你这个傻孩子,你跟他说了没有?” 云珠咬着嘴唇,低着头,摇了摇。 “唉……,你这孩子真是傻,你是做清倌人的,为的就是留住这身.子将来嫁个好人家,你就这么给了他,又不跟他说,你图的是什么啊?你要是找个人梳拢,好歹也能落下一笔银钱,现在你有什么?”晴韵摇头叹息道。 云珠低头不语。 “你要是不敢说的话,我去帮你说,好歹也得有个交待才行啊。”晴韵说着就要进门去。 云珠忙伸手拦住她,低声而坚决的说道:“妈妈,不用了,云珠就是自己愿意的,不想让二郎觉得我是在算计他,哪怕只有这一次,云珠也满足了,最少我是二郎的人了,这已经足够了,云珠从来也没有奢望什么。” 晴韵盯着云珠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是准备做红倌人了?” 云珠抬起头,吃惊的看着晴韵,说道:“云珠可没有这个打算,人家依然是清倌人,人家就是把自己给了二郎而已,如今云珠是二郎的人,自然要为他守着了。” “你还能守一辈子?”晴韵问道。 “能,云珠能守一辈子。”云珠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抬起头盯着晴韵说道:“妈妈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云珠只有死路一条了,到时候妈妈会人财两失的,这对妈妈您一点好处也没有。” 晴韵呆呆的看着云珠半晌,最后叹息一声,说道:“你多存些银钱自赎吧,我也不是没有人心的,当年我也跟你一样年轻过,一样的喜欢过一个人,只是我没有你这样的心而已。” 【作者题外话】:第三更来了,老虎继续努力啊,各位要是还有银票尽管砸过来,当然,若是有打赏,老虎更开心了。感谢各位的支持,老虎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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