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姜山懒得听他的解释，直接吩咐道：“让他在外面跪办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带过来见我。”
“明白。”
说完，陈放便大步离开。
姜山抬头望向门外方向，似乎能够透过重重阻拦看到跪在那里的赵怀安，看到他现在凄凉绝望的样子，纵使他傲骨天生，纵使他一生骄傲之极，纵使他一辈子未成弯过膝盖……
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之后，彻底成为孤家寡人的他恐怕也难以承受，这半个时辰的低头跪拜，就是压弯他脊梁的最后一棒。
最重要的是，此刻除了姜山意外，再无任何人能帮他。
只要他还想报仇的话，就拒绝不了姜山的任何的条件。
调教，不一点点的将猎物的傲气消磨干净，又怎么能符合心意呢？
“赵怀安，这就是你拒绝我的代价！”姜山嘴角浮现一丝冰冷的笑意。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陈放带着赵怀安走了进来。
姜山抬头看到赵怀安的样子，即便有陈放事先的提醒，也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此刻的赵怀安与三天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三天前的他英俊潇傻，自信飞扬，一副高手寂寞，敢于挑战整个世界的模样……
对于姜山的招揽完全是不屑一顾。
反观现在，绝望和颓废，毫无强者的气息，眼中深藏着浓浓的杀机和惊天的恨意，一副反社会反人类的模样……
姜山给了陈放一个眼色，示意他出去。
虽然很想留下看热闹，但陈放还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并关带上门。
姜山仔细的打量着赵怀安，后者则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片刻之后，赵怀安低下了头，他不是怕姜山。
而是不想让对方看到他眼中的恨意和疯狂……
“咚！”
“咚！”
“咚！”
屋内只剩姜山手指敲击着桌子的声音，一声紧接着一声，一声追赶着一声……
刚开始赵怀安还没有觉得什么，过了一会竟然感觉到姜山的手指竟然像敲击在他的心脏上似的，他心脏的跳动频率竟然随着姜山手指敲击的频率而变动……
‘噗通！’‘噗通！’‘噗通！’
“咚！”“咚！”“咚！”
随着时间的流失，原本就脸色苍白的他变得更加的惨白……
就在他感觉承受到极限之时，姜山突然开口道：“看到现在的你，我真为凌雁秋感到不值。说实话，你，配不上她！”
当凌雁秋三个字出现之时，赵怀安竟然以强大的意志力挣脱了那种让他难受欲死的感觉，双眸滴血般死死盯着姜山……
“你不用以那种眼光看着我，以锦衣卫的力量，整个大明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早在半个月前，我早已将暗探布满龙门周围，可以说龙门周边有丝毫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的眼睛。单以情报论，天下虽大，没有哪个人哪个势力能和锦衣卫媲美。”姜山不屑中带着浓浓的自傲的说道。
看着赵怀安渐渐暗淡的眸子，姜山嘴角露出一抹玩味：“你就不想知道金镶玉，或者说凌雁秋她是怎么死的吗？”
果然，这句话让他死灰的眸子活了过来。
赵怀安双拳紧握，手指甲甚至插入肉中而不自知，一丝丝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透出来……
从进门到现在，赵怀安无论情绪还是思考方式全部都在姜山的掌控引导之下。
扑通一声，赵怀安双膝弯曲直接跪在了姜山面前。
力气之大，膝盖之下的地砖竟然出现了丝丝裂纹。
“请大人告诉我，赵怀安感激不尽。”
说完，他深深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深深的叩拜了下去。
姜山眸光微微闪烁，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自称赵怀安，而不是更是卑微的小人……
不愧是主角，意志坚定，不是那么容易调教的。
“金镶玉，龙门客栈老板娘，为人八面玲珑，姿色更是人间绝色，之所以在龙门苦寒之地开客栈，实则是为了龙门宝藏，原本以她的人生轨迹，完全可以活的一生无忧……
然而，造化弄人，老天却让她在两年前遇到了一个不该遇到的人。谁又能够想到，游戏风尘、外表风骚的金镶玉，内心却是敢爱敢恨、至情至性的凌雁秋。
一旦认定，全心全意，致死不悔，为了追寻心中的爱情，毫不留恋了放弃了追寻数年的宝藏，一把火烧了龙门客栈，浪迹江湖只为了在见心上人一面，最后却……”
“大人，求您别说了，是赵怀安对不起她，我余生只有一个目的，不惜一切都要为她报仇，必将贾精忠的人头待到她的墓前，祭奠她的在天之灵。”
在姜山有意的刺激下，赵怀安差点再次陷入暴走，瞪着血色双眸咬牙切齿的发誓道。
“呵！”
姜山淡笑一声，接着说道：
“凌雁秋之所以死在东厂，是因为她知道你一直在找东西厂的麻烦，她这两年见你一面都千难万难，万般无奈之下冒险潜入东厂想要暗杀贾精忠，只为讨你欢心，玩了一出幼稚的声东击西之计，最后万箭穿身惨死，最后连全尸都不得。”
姜山看着赵怀安一副悔恨绝望的模样，嘴角带着难以察觉的玩味，亲手炮制这一切的他，可以说心中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呵呵，我似乎很有做反派的潜质啊。
“嘭！”
赵怀安在也忍不住，猛地一低头磕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竟然带着一丝更咽嘶吼道：
“大人，求您给我一个报仇的机会，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万死不悔。”
此刻，赵怀安深恨自己的无能，在安葬好凌雁秋后，他不止一次想要潜入东厂暗杀贾精忠，然而却连见到他一面都没有成功过，最后一次更是差点深陷重围中直接死在当场。
在没有报仇之前，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死。
至此，他终于绝望的知道凭借着他自己的实力，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的报仇成功。
就在他绝望之际，看到了姜山骑队入城，想起了之前他之所以能够顺风顺水，大部分原因是锦衣卫在身后支援，顿时让他从绝望的深渊中看到了一抹希望的曙光……
他可以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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