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眼睛洒辣椒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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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炎热灼烧,体力+234,聚气+234,抗火性+234】
【受到炎热灼烧,体力+234,聚气+234,抗火性+234】
十八层所散发出的高温和之前截然不能相比。
这堪称恐怖的异变,瞬间便突破了苏牧的所有防御。
仅是刹那之间,他的整条右臂便在这扭曲的空间与高温当中枯萎燃烧起来。
完全不可视的高温继续吞没而来,如同一只大手,探向苏牧。
在这只大手上,仿佛布满了死的气息。
顷刻间反应过来的苏牧立刻调动浑身力气,脚下发力,迅速后撤。
“轰!”
在他刚踏入十八层的位置,大地忽然扭曲,坚不可摧的石壁瞬间被挤压得粉碎,并剧烈燃烧起来。
可席卷而来的恐怖气息仍未退散,似乎想要将苏沫完全吞没在其中。
好在苏牧的爆发力远非从前可比,并且早有警觉。
第二个跨步,他的身形化作一道影子,直接撤离了十八层。
“轰!”
那狂暴的气息嘶吼一声,似乎夹杂着无尽的愤怒。
可到达十八层的边缘,气息却只能无用的呼号着,无法再前进半点。
【受到伤害,恢复速度乘以300%】
【受到炎热灼烧,体力+234,聚气+234,抗火性+234】
即便已经撤离,苏牧身上仍然燃烧着一部分残余的火焰。
并且,整条右臂已经燃烧得如同枯枝一般,甚至连手掌都有些看不清形状。
钻心的疼痛传来,强忍片刻,在诅咒的反作用之下总算是变得弱了许多。
以冰霜将身上燃烧的火焰覆盖,终于,苏牧干枯的右臂开始缓缓恢复。
先是颜色从漆黑之色逐渐转变正常,皮肉逐渐生长出来,被灼烧到枯萎的血肉也终于充盈起来,恢复了正常的形状。
“刚才那究竟是什么?”
苏牧活动了几下右臂,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若不是自己反应得足够快,及时摆脱了那足以扭曲空间的气息。
恐怕,若是真的被其吞没,身体瞬间消融,就算是诅咒的恢复力都救不了自己。
从第五层开始,每一层的难度几乎都是接近翻倍的提升。
也难怪就连已经到达了元婴境的青冥子也并没有敢继续通往上方。
看来,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到达十七层已经是极限。
若是贸然闯入十八层,恐怕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犹豫了片刻,苏牧最终还是收回脚步。
虽然他原本想在离开水云宗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到达赤炎塔的顶层,去看看二十层之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但可惜,赤炎塔的危险程度远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困难。
虽然如果自己全力以赴用上伏魔阵法,天道血誓,将实力提升到最大化,或许有机会能够通过十八层。
但这么做,显然得不偿失。
就算是通过了十八层,在自己底牌尽出,拼尽一切实力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再通往上层,反倒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苏牧叹了口气,稍有些遗憾。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一不留神待在赤焰塔这么长时间。
这么久过去,距离自己回到水云宗的时候少说也有五六天了。
恐怕,青冥子应该已经知晓包长老还没有回来的事情。
水云中已经不可久留,现在,自己已经必须要走了。
可就在这时,苏牧忽然感觉怀中一片冰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忽然,一个东西顺着他的脖颈从里面飘出。
正是当初在赤焰塔所得到的那半截霓裳。
霓裳之上散发着阵阵冰凉的寒意,更是蒙上了一层耀眼的白光。
在苏牧面前轻轻飘,霓裳那似乎是被斩断的断口处,轻指着赤焰塔的上方。
“这霓裳果然有什么秘密!”
一瞬间,苏牧回想起了梦中那狐尾女子,以及似乎与霓裳之间有着某种联系的凌霜诛魔剑。
赤炎塔的标志表示炎热和火焰。
唯独这几种是和冰寒有关的极端之物,显然和赤炎塔之间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这霓裳是想要我前往上层?”
此刻,霓裳的舞动已经显然透露出几分焦急之感,散发出的白色光芒更是愈发耀眼。
苏牧很容易便看出了它对自己的暗示,但却并不打算回应霓裳。
若是自己耗费了全部底牌强行闯入十九层,将会置身于极大的危险之中。
就算是明知道霓裳是想暗示自己什么,苏牧也不打算去干这么荒唐的事情。
于是,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霓裳,把他它入到了空间戒当中。
霓裳似乎想要焦急地逃出来,可每次刚露出半截,便被苏牧重新按回去。
几番来回之后,终于彻底没了动静。
苏牧开始走下赤炎塔。
这一闭关,他也不知道具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
总之,离开赤岩塔之后,就该全速离开水云宗了。
走到十二层,苏牧刚好遇到了熟悉的身影。
“苏牧?你怎么从上面下来了?”
正在全力抵御烈火灼烧的骆景澄显然被吓了一跳。
就连他都不敢轻易前往十三层,苏牧是怎么从十三层回来的?!
“等等,你身上的气息。”
靠近苏牧,骆景澄忽然一怔,眉宇之间充斥着难以置信之感:“你居然渡劫到达金丹境了!”
这可属实把他吓到了。
要知道两个月之前,苏牧才刚刚以炼气四重的实力惊艳众人,进入水云中。
当初带着苏牧进入水云中,并且掩盖了苏牧资质仅有废品秘密的也正是他。
结果这才两个月,当初他还忧心苏牧会被水云宗拒绝遣送回家,而不得不把他送到第九峰。
结果现在,苏牧居然已经金丹境了!
这!这不是做梦吧?
要知道,想当年骆景澄的资质也曾被誉为天才过。
可到达金丹境,他足足花了一百多年!
“两个月!苏牧,你确定你之前不是隐藏了实力吗?”
骆景澄被惊愕的实在有些不知所言。
“淡定淡定,我要是早就有金丹境的实力,谁还来这当弟子?”
虽然相识已久,多次受到骆景澄的帮助,苏牧知道骆景澄不会向外泄露自己的修为。
但在这个世界,只要实力稍强,就能轻松看穿别人的修为。
这一点,实在是有些难办。
对于寻常的修士来说还好,对于自己来说,就跟**裤子把所有秘密都完全暴露出来一样。
苏牧不由得问道:“对了骆长老,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隐藏自身的修为?”
“这个……倒也挺好办的。”
骆景澄当即取出了一张匿行符:“若是有必要的话,只要使用这个就可以,既可以隐藏身上的气息,更能藏住真实的修为。
只要不是双方的修为差距太过遥远,对方很难看穿匿行符的掩藏。”
“那你还是收起来吧。”
苏牧当即回想起来匿行符能直接把自己身上的气息放大三倍的事情。
真要是用了这东西,可就不是什么隐藏了,而是让别人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清自己。
“明明挺好用的啊,用过的人可是都说好。”
骆景澄只得遗憾的将匿行符收了起来。
他忽然注意到苏牧被烧焦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头发,不由得问道:“对了,怎么感觉你有点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去干什么?”
苏牧:“离开水云宗。”
“离开水云宗?”
骆景澄当即有些不解:“你不是刚刚完成任务回来没多久吗,这就要走了?”
苏牧:“当然,我师父天天家暴我,这一走我可就不一定要走多久了。”
“家暴?嘿嘿。”
听到这句话,骆景澄瞬间就变得不正经起来,竟是凝重地拍了拍苏牧肩膀,叹气道:
“我能够理解你啊。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
你师傅现在刚好一百多岁,这要是抓住了你……”
苏牧:“你不怕他听到追着砍你砍过九个山峰?”
“咳,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说了。”
骆景澄当即脸色一变,赶忙捂住嘴。
苏牧却忽然举起手中的水晶球:“晚了,你刚才那几句话我已经记录下来了。”
与此同时,只听见留影球中传来声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你师傅现在100岁……”
骆景澄当即被吓得面色巨变:“卧槽,苏牧兄弟你可不能干出来这种啊。
我错了,我错了,这要是被听到,我恐怕老命不保啊。”
“想要我不说出去可以,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苏牧兄弟赶紧说吧,拼上老命我也答应。”
骆景澄哭丧着脸,显然是彻底慌了。
“很好。”
苏牧这才收起留影球,沉默片刻后。
“我离开之后,有时间记得给我师父多送两罐酒。”
“苏牧兄弟,你的意思难道是……”
听到这句话,骆景澄的神色顿时有些变化:
“苏牧兄弟,难不成他们所说的包长老失踪五日的事情跟你有关?
那老家伙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真和他有关,我可以替你去找掌门理论这件事情。
掌门处事向来公平果断,定不会因为那家伙的长老身份就有失偏颇。”
苏牧摇了摇头。
骆景澄的人品的确不错,虽然身为长老,待人却是真心诚意。

可惜,他并不知道青冥子的真面目。
毕竟青冥子平日仙风道骨,更是贵为一宗掌门,昔日为善无数。
如果不是他主动露出獠牙,恐怕很难有人能够发现。
“可……”
骆景澄似乎还想要挽留,苏牧却沉声拒绝:
“骆长老不用挽留我了,水云宗虽然是个好的立足之地,但天下之大,也并非必须留在此处。
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会尽量回来的。”
“好吧。”
终于骆景澄长叹一口气。
执意又送了苏牧不少东西。
包括十几张匿行符,几件还算像样的法宝。
其中最重要的,是一枚墨绿的玉佩。
这玉佩的珍贵程度,就连他也是多少年前,从一处秘境当中好不容易得到的。
玉佩仅有一个作用,能够替持有者挡下致命的一击。
但正是这个作用,却弥足珍贵。
骆景澄能够将如此重要的宝物送给自己,也让苏牧稍感到有些惊愕。
两人又稍有惺惺相惜地交谈一阵过后,他才告别离去。
“放心,只要有好酒,我一定给你师傅送过去。”
骆景澄挥手送别苏牧的背影。
……
“悠柔师姐,你站没站累啊。
如果累了,我趴爬下来给你当座椅吧,”
“悠柔师姐,我给你买来了灵水。
这水是用灵石粉末浸泡而成,灵力充沛,保证你能喜欢。”
“悠柔师姐,让我永远追随你吧。”
“都闪开,我在等苏牧,没时间跟你们过家家。”
“苏牧?是他,又是他!”
瞬间,围在关悠柔身边的几个弟子双目发直,感觉生无所望。
这两天以来,无论他们怎么试图讨好关悠柔,甚至用尽了一切办法。
可关悠柔的口中,只有那个苏牧!
“苏牧,苏牧。”
念着这个名字,几个人眼中都遍布愤怒的血丝。
若是换成以往,他们绝对不敢对苏牧有所敌意。
但面对有关关悠柔之时,他们却早已经失去了理智的。
如果不是打不过苏牧,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冲击赤炎塔,将他狠狠教训一顿。
毕竟,在他们眼中如女神般存在的关悠柔,此刻可是足足在这里等了两天。
两日啊,女神已经两日没吃饭,没喝水,苦苦等在这里了!
而在赤炎塔当中的苏牧,竟然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安静点。”
听闻身后的喧闹声,关悠柔倾城的面庞上却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经历了这么久,她终于又重新恢复了曾经的自信。
自从接连在宗门弟子选拔,以及上次亲眼所见苏牧毫无忌惮的对白映秋动手动脚之后,她的自信心原本已经被打击至谷底。
但就在十天之前,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十天之前,花都王朝忽然又攻占下了一个小国。
结果在那小国之中,花都王朝竟是找到了一枚天脉修髓丹。
这丹药的品阶甚至达到了地阶下品的水准。
如此珍贵的丹药,花都王朝却是毫不犹豫地送到了水云宗,并且附加了多种天灵地宝作为辅助,用以给关悠柔提升实力。
服下了这枚丹药之后,配合着众多天灵地宝的辅助,关悠柔的修为开始以堪称恐怖的速度提升。
天赋、最顶层的功法,再加之最顶层的丹药。
层层叠加之下,她竟是在短暂的时间内直接跃升至了筑基期二重!
筑基期二重啊!
要知道还在刚入门的时候,她仅有练气五重的实力。
而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内,竟然直接到达了这般境界!
如果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恐怕就算是刀尖上舔血,接连经历奇遇,也绝对不可能有这般可怕的速度。
两个月到达筑基期二重,这件事情若是说出去,怕是足以引发一阵难以想象的轰动。
“哼,我看这次你还能拿什么跟我比。”
目视着赤炎塔,关悠柔的自信心更进了一步。
第一次对苏牧产生忌惮,是因为自己的意念操控失去了效果。
第二次对他产生忌惮,则是以为苏牧能肆无忌惮地触碰白映秋。
但细细想来,当自己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足以碾压对方的地步。
这种小事,便根本不足为惧。
毕竟她绝对不相信,两个月前还是练气四重的苏牧现在就算再怎么修行,又能达到什么程度。
筑基期?
若是资质不够出彩,没有什么奇遇,恐怕就连勉强到达筑基期都有些困难吧。
再观之自己如今的筑基期二重实力,别说是苏牧,就算是不少入门已久的弟子也完全无法抗衡。
“当初的仇,我一定要报回来,而且是加倍奉还!”
关悠柔目光显露出坚毅。
在这里足足等了两天的时间,这一次,她要彻底将这个在自己心中留下阴霾的男人击败。
“苏牧出来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几个弟子忽然发出声音。
“哼,终于出来了吗,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还有多少实力。”
关悠柔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练气期除非接触身体,否则无法感知对方的修为,但如今自己已经到达筑基期,只需要一眼,便可看出对方的实力。
抬起头,她澄澈的双眸望向赤炎塔的方向。
“哼哼,就……这,这!”
当她看到苏牧的一刻,却忽然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无比磅礴的气息。
这气息如同滔滔江水,奔流不止。
席卷着,涌动着,仿佛顷刻间,便可将她吞噬。
这哪里还是什么练气期?
苏牧身上的威压,竟是和门内长老的达到了同样的阶层。
甚至,比寻常的长老还要强盛上一些!
“这是……金丹境!”
转瞬之间,关悠柔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被一把利箭戳穿,痛得刺骨。
这才只是过去两个月,从练气期到达金丹境?
怎么可能!
然而,苏牧身上所散发着的气息,却清楚地印证着这个事实。
即便她如何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怪物,这简直就是怪物!’
关悠柔原本的自信心仅在片刻间便被摧残一空,那一度被苏牧所支配的恐惧再度笼罩至心头,无孔不入的阴霾将她层层包围。
这就是苏牧,那个令她无比畏惧的男人!
关悠柔瞳孔收缩,双目发直,身躯竟是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那漂亮的脸蛋之上更是布满惊恐之色。
濡湿的双眸已然泛着晶莹的泪花。
‘无论我做什么,都永远不可能和他相匹敌吗。’
心中的防线已然濒临崩溃,这一刻,关悠柔再也没了当初的自信。
只能感觉到身体在不由自主的战栗,拼命的想要逃离这里,逃离那个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人类的男人。
可惜,她的双腿也已然开始不听使唤,无论怎么试图移动,却还是动弹不了半点。
恐惧完全将关悠柔吞没,她僵硬的娇躯站立在原地,竟是一动也不能动。
而此刻,从远处走来的苏牧刚好注意到了她。
于是便顺便接近,轻轻拍了下关悠柔的肩膀:
“呦,这不是公主小姐吗,看来最近还算勤奋,修为提升得挺快啊。”
然而,关悠柔却并没有应答。
无边的恐惧席卷而来,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终于,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发颤的双腿完全无法支撑,关悠柔瘫倒在地,泪水不断涌下。
这个男人,就是恶魔,就是永远都能够让自己面对绝望的恶魔!
这一刻,苏牧的身体已然如同千丈般的庞然巨人。
让她畏惧无比,甚至根本不敢抬起头。
泪水不断流下,关悠柔终于完全无法控制地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幕,瞬间便让旁边的几个男弟子揪心地疼痛。
“苏牧,你对悠柔师姐做了什么!”
“混蛋,居然对悠柔师姐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人吗!”
“别以为你实力强我们就会怕了你,今天就算是拼上这条命,我也要守护悠柔师姐!”
“啊啊啊。”
于是,转眼之间,冲上前的几名弟子两拳便让苏牧打飞。
哀号声连连,痛得他们再也没办法站起来。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犹豫。
但一咬牙,也冲了上来。
“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为了悠柔师姐,人渣,你别想那么轻易得手!”
“砰砰砰。”
转眼间,仅剩下的几人也被全部放倒,捂着被苏牧一拳砸凹的肚子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扭来扭去。
苏牧看向坐在地上哭泣的关悠柔。
此刻,她淡粉的裙摆轻搭在地上,长发披洒而下,泪珠晶莹滑落。
因为哭泣不止,眼角都泛着淡红,再配合上那娇柔可人的脸蛋,的确极为惹人怜惜。
虽然两人的确有些过节,但这样的场面,换作任何男人恐怕都会有些于心不忍。
曾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苏牧自然也不会做出那么残酷的事情。
当即便走上前,温柔地俯**,轻声问道:
“你怎么哭得那么伤心,眼睛洒辣椒油了?”
关悠柔:“……”
苏牧:“难不成是大蒜芥末?”
“哇~。”
这一次,关悠柔哭得比刚才更加凄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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