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兄弟俩大眼瞪着小眼。气氛似乎有一些尴尬。
楚俊彦心想：“我说咋好像忘了点什么！这么多年，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居然都让我忘了，买东西还要给钱……”
他看着兄长，小小的眼睛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你带盘缠了吗？”
“没有啊，我都没出过府门，要那身外之物做什么。”
楚烈挠着脑门，嗓门也比平时小了不少。
有了！他从腰间的玉带中，掏出了一枚散发着光芒的鹅蛋般大小的灵石，转身递给了大叔。
“身上没有带银两，这是我平时修炼所需的灵石，用作抵债吧。”
“哎呀，这，这……不敢当啊，这顿就算我请俩位公子吃了。”
大叔颤颤巍巍的摇着手，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看起来十分的惶恐。
“客气啥，拿着吧，我还有好多。要是有富余，就补贴家用。”
楚烈身为大户人家的子弟，当然具备着在平民眼中深不可测的财力。
在他口中微不足道的灵石，是旁人努力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这不是在帮小人啊，小人拿着这灵石，怕是连觉也睡不安生，公子快收回去吧。”
大叔接连的将楚烈伸在他眼前的灵石推回，坚定着心中的想法，死活也不肯收下。
楚俊彦明白大叔的处境，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这块灵石虽然并没有多么的稀有，仅仅是下品灵石。但是对于大叔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况且灵石是问道者的专属。普通人即便拥有，也不敢拿出去使用。这不仅是价值多少的问题，涉及到了“问道者”独一无二的社会地位。
有命拿，就怕是没命花！
“哥，回头咱们差人送过来。
楚俊彦又看向大叔，态度坚定面露微笑地说道：”两个包子，一共是十文。明日我差人送来，多出的你也别推脱，就当做是我们欠债的补偿。”
“好，好，好。公子快将这灵石收回去，小人答应了。”
大叔心满意足的满口答应，楚烈见这样处置的极为妥当，便将灵石又收回了玉带当中。
“多亏你了，彦弟。”
“你也真敢给，知不知道灵石到底是什么价值啊？”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下品灵石每天家中都会给我配备一枚，每月还有一枚中品的。其实我根本就不缺啊，要是用完了再去拿便是了。”
“整个灵墟域没几个人敢这么说了，楚大少爷。”
“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还敢数落我。找打！”
兄弟二人嬉嬉闹闹的边走边聊，一扫之前落寞的情绪。
……
“大爷，慢走啊，以后常来这玩，雨落姑娘可是想念的您紧啊。”
“明日亥时，还在此等候，这是赏钱。”
一个面上带有刀疤的男子，从囊中掏出一小块金锭塞在了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风韵犹存的老鸨怀里，还顺手摸索了一番才离去。
老鸨也不嫌脏，拿起金锭就咬了一下，应该是在鉴别真假。而后又放在耳边轻弹，听到清脆的响声，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来。
拍了拍腰包，抬头一看，恰好瞅见楚俊彦和楚烈从此经过。
俩人皆是玉冠短靴，华富棉袄，举手投足之间就显露着不同于常人的贵气。
虽然看着他们的年龄尚小，但是就冲这华贵的服饰，妥妥是内城的达官显贵的子弟，说不定还是问道者的孩子。
老鸨赶紧拦到了两人的身前，拿出自认为最美的姿态，作了个揖，故作识得礼数地说道：“敢为公子尊姓大名？”
楚俊彦傻眼了，这难道就是自己神往已久的怡红院！？可不能说自己是楚家的子弟，急忙赶在楚烈开口前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灵墟域毛氏，毛小鸥是也。”
“久仰久仰，看公子甚是无聊，不如上来玩玩？”
毛家在灵墟域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家族，仅在四大家族之下。老鸨自然是十分的清楚，态度更加的诚恳，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楚烈不知所以，还单纯的以为是什么游玩的地方。现在局势动荡，家人未归，他属实是没有一点玩乐的兴趣。
沉吟了半刻，开口拒绝道：“今日心情不悦，多谢娘子的一番好意，就不上去玩了。”
这可不行，煮熟的鸭子，还能跑了不成？
“楼上有美酒佳人，公子若心情不悦，大可一醉方休。”
老鸨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什么样的客户没有见过，连忙见招拆招，“以酒水会友”。
楚烈早就想尝一尝酒水是何等滋味，平时老爹可把他那几罐烈酒宝贝得很。
只能看，不能喝，用“酒是穿肠毒”为由，禁止他这个未及冠的孩子饮酒。
“那好，彦弟，要不我们上去喝上几口？”
“喝酒…好呀，好呀！我也想尝尝这酒到底是美还是不美。”
楚俊彦一听，这老哥可真是个活宝，连理由都给自己想好了。
那还多说什么，肘！和我进屋。
老鸨在前面引路，带着这两个真正毛还没长齐的初哥，进入了一个包厢。
她拿起桌上酒壶，笑着介绍：“这是咱们凤雅楼的招牌名酒“初心兰”，一品兰花香，二品忘忧肠，三品初心扬。”
“平时我可不舍得拿出来，两位公子尝尝。”老鸨的脸笑的好像一朵菊花，世俗的很。
她将壶中清酒，倒入两个精致的小杯之中。
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不似果蔬，也不似清泉，让楚烈忍不住的喝了下去。
只感觉香醇的液体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一股暖意充斥在口齿之间。
“好辣，不过是真的好喝，你也快尝尝啊！”楚烈咂着嘴巴，仿佛找到了这世间最好喝的东西，想让楚俊彦也感受一下这美酒的味道。
楚俊彦小抿了一口，这味道确实与前世的大为不同，是好喝极了。不单单有辛辣，还有着兰花的吩芬芳，回味更是无穷，让人有一丝心旷神怡之感。
“来，再饮一杯。”
楚烈见楚俊彦喝完后继续将杯中倒满了酒。两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老鸨拍了拍手，一群环肥燕瘦的女子走进屋来，看的楚俊彦是直呼过瘾。
奏起了小调，跳起了舞，温婉的歌声将气氛渲染的恰当好处。老鸨轻声退去，又拿来了几壶“初心兰”。
两兄弟喝的天昏地暗，眼神迷离，索性没有酒后乱性。
楚烈年幼无知，不知情色为何物。
楚俊彦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终先后倒在了酒桌之上，不知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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