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朋自远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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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有朋自远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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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份了。”张老道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想要站起来。
朱权则稳稳地坐在椅上,冷声道:“朱,去处理。”
“是,王爷。”朱听到王爷发话,忙站起来,领着几个人走过去,面无表情地问那小霸王:“你是谁家的公?”
掌柜的一听三千两银,便知这小霸王又使诈讹银了,脑正盘算着怎样度过这一劫。忽见朱过来问话,生怕这些客人不知轻重强出头,反倒冲撞了那位小霸王,平白无故又多个枉死鬼,忙出声解释道:“这位是南昌府知府家的小公,李老夫人最为心爱的孙。”
“哦,原来是知府家的小公,失敬。”朱拱手道。
那小霸王看朱一听到他的名号就行礼,得意洋洋道:“算了。不知者不罪,壮士不必多礼。掌柜的,赶紧赔银吧,祖母还等着我回家吃晚饭呢。”
“我是宁王府上的护卫,这位春生茶泡得好,王爷甚是赞赏。如今既是他放飞了小少爷的鸟,我家王爷说了,让贵府管家明日到宁王府领三千两银,算是王爷替这春生赔的。”朱说完,也不等那小霸王说话,便径自走回来,对朱权施了一礼,然后回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刘青此刻对朱真是刮目相看。她原以为这朱也就是功夫好,没想到却是个极有头脑懂策略的,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本来这就是一件小事,朱权或张老道随便说两句也就掀过去了。没想到这朱却抓住这个机会,用来试探知府的态度――这知府可是朱棣任命的官,是放在朱权卧榻上的一颗钉。那么这颗钉是聪明的还是愚蠢的,他对朱权是个什么样的态度,通过这个便能揣摩得出朱棣对朱权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也将决定朱权下一步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如何对待或利用这颗钉……
茶楼的人一听这朱是宁王的人,又见他对朱权行礼,哪里还不明白脚下这块土地的主人到了?一时间,全都手忙脚乱地跪了下去:“见过宁王爷。”
那位小霸王大概以为在这南昌再没有比他老更大的官了,所以横行霸道惯了。此刻一听说这朱权是宁王,顿时吓傻了。直到身边人把他往下扯,这才惊醒过来,忙跪下趴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喊道:“王爷,小……小民不敢收王爷银。这……这事……那鸟……全是小民的错……”
朱权早已站了起来,抬脚朝楼梯走去,下楼前对朱淡淡道,“李公既说不敢,明儿便把银送到知府家吧。”说完便下了楼。
刘青抿着嘴跟在朱权后面下楼去,心里实在是畅快。看这事处理的,不愧是王爷啊,都不用多说一个字,就吓得人家屁滚尿流。够酷,超赞!
下了一半的楼梯她忽然想起什么,停止脚步对掌柜道:“对了,从明儿起,你这儿就定下一个规矩吧――凡要冲水者,也不必高声叫喊,只需把杯盖掀开来放置一旁,自有小二来冲水。如此一来,既还茶楼一个清之境。又可避今天之祸。”
掌柜愣了愣,随即大喜:“多谢贵人指点迷津。多谢王爷解救之恩。”
一行人出了茶楼,都没了之前的闲心境,不过刘青看着身旁高大的身影,还是希望这回宁王府的路能更长些。她孤独一个人走了很久了,这会儿有人陪伴,哪怕只陪着走上几步路,她的心里也觉得温暖和有依靠。有时候,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就让她放纵自己这一小会儿吧。
“王爷,后面有马骑经过。”朱提醒道。其实贵人乘车出行不但是身份的需要,更是安全的需要。不过看着王爷身边开心的刘姑娘,和因刘姑娘开心而嘴角噙着笑意的王爷,这步行再危险也值当。
“刘青,别乱跑,走里边。”朱权把刘青像拎小鸡一般拎进路侧。
“呃,还真是坐车坐惯了的人,来两匹马也值得这么紧张?”刘青腹诽着,不过还是很享受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其实大家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来匹马就是直冲过来,也不能伤着半分,不过关心就在这多余的细微之间。
后面的两匹马渐渐近了,驰到朱权他们近旁时忽然来了个急停,一阵马嘶后,一人从马上下来,快跑几步到了朱几个围着的朱权前。那人大概三、四十岁年纪,黑黑瘦瘦的,气度倒很沉稳,他看了朱权一会儿。忽然跪到地上,叫道:“王爷,下官陈诚,叩王爷安。”

“鲁,怎么是你?”朱权惊喜地道,“快快请起。”
“王爷……”陈诚被扶了起来,看着朱权叫了一声,便哽咽住了,“您……您可好?”
“便是这样了。”朱权笑笑,“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广东任布政司左参议吗?”
“是。下官有事到南京一趟,听闻王爷到了南昌,回程便来看看王爷。”
朱权点点头,转过头来对张宇初道:“师父,还记得鲁吗?”
“张天师。”陈诚看到张宇初,惊喜地一揖到底,“陈诚见过张天师,几年不见,您老还是这般精神啊。”
“哈哈哈,原来是鲁啊!几年不见,你倒越发成熟了。”张宇初抚须笑道,“走,在这路上不方便,到宁王府一叙。”
“鲁刚才莫非要往宁王府?”朱权却静静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问。
“是啊,没想到在这里遇上王爷。”
朱权点点头:“十一、十二,到东湖包一条船,安排好酒席;再去南昌最好的客栈给陈大人订两间上房。”两个护卫领命而去。
陈诚愕然:“王爷,您这是……”
“鲁心意本王领了。一会儿在东湖上为鲁接风,明儿一早鲁便启程回广东吧。”
“王爷,您……”陈诚动容,表情极为复杂。
“来吧,咱们上车。”朱早已安排了两辆车来,朱权与陈诚和他带来的另一人一车,刘青与张老道一车。一齐往东湖驶去。
刘青看着车窗外风景一一掠过,心里却沉甸甸地难受。有朋友相探,朱权却连接待朋友都不能,否则这陈诚回到广东,就可能被摘了乌纱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急也!
到了东湖,早有朱十一等人把船备好了。这船虽是租船,倒也干净雅致。上了船坐定,陈诚这才介绍跟他一同来的那人:“这是费信费公晓,原代兄在太仓卫服役。下官在南京见到,看他通晓各国语言,便准备带他回广东做些事。”
“费信?你就是费信?”刘青看着那个给朱权行礼的十七、八岁、长得眉清目秀的青年,不禁惊喜地叫道。
“在下便是费信,莫非公认得在下?”费信看着刘青,施了一礼疑惑道。
“呃。”刘青看所有人都看着她,摸了摸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世她喜欢旅游,看了很多游记,其就有明朝曾随郑和下西洋的翻译官费信写的《星槎胜览》,当时对这位自学外语、曾四次下西洋、为宣传国化做出了很大贡献的翻译官极为佩服。没想到,她穿越回了明朝,今天在这个地方,见到了还很年轻的费信。
“我也是听人说的,说你聪明好学,自学了许多外国语言。”刘青轻咳一声,信口道。
“公过奖。”费信看到刘青也是十、七岁,风度翩翩,顿时大有好感,“不知公尊姓大名。”
“刘青,不得无礼。”朱权出声了,“愚弟不懂事,还请费公见谅,费公不必多礼,请坐吧。”
愚弟?这称呼把陈诚和费信都吓了一跳,陈诚忙站了起来,对刘青深施一礼:“下官陈诚,见过……”他看向朱权。
朱权笑了起来:“这是本王的义弟。年幼不懂事,咱不用管她。鲁坐吧。”话是这样说,陈诚和费信还是给刘青深施了一礼,方才坐下。
“……”我啥时年幼不懂事无礼了?刘青气闷。
这时朱过来相请:“王爷,酒席已备好。”
“好,那咱们边吃边谈,请。”朱权起身。
五人围着酒席坐了一桌,朱权坐了主位,陈诚是主客,居其右;张宇初是他师父,居其左。刘青坐在老道下首,费信坐在陈诚下首,两人正好相邻。朱权看了刘青几眼,脸色有些不愉:“刘青,一会儿不许喝酒。”
“噢,好。”刘青乖乖点头,她还真不要喝酒。
酒过三巡,刘青见那三人谈正事极为热乎,也开始找费信聊天:“费公,你是怎么自学的外国语言?”
“哦,在下……”
“刘青,这鸡腿你比较喜欢吃,来,吃一个。”一只鸡腿隔着桌夹了过来。
“……”我啥时喜欢吃鸡腿了?刘青郁闷地看着那只鸡腿,还得礼貌地站起来:“多谢王爷赐腿。”
“哈哈哈,丹丘,师父也喜欢吃腿,师父也要赐腿。”张老道看刘青说得有趣,对朱权促狭道,把另一只鸡腿夹到他碗里了。
(感冒了,很严重,所以码的状态不好,这一章昨天便没码出来。今早一大早就起来码了,还是发晚了,实在抱歉。午的也会晚些,亲
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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