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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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起来正好,韩子墨和柏子衿用这个是非常熟练,萧凌风以前有白斑虎在倒是一直没有练习,这次正好,等于一路练习过去。
极夜分不清黑夜白昼,在城里还有时漏可以看,出到野外就靠本能和微弱的光线区别来判断。
三人体力都不错,便采取了最简单的方法,走到累,就休息。
离得祭地还有一日的距离,韩子墨找了个山洞作为休息地,他在洞内打扫,柏子衿则是出去砍柴,洞里有萧凌风的火之灵力,再加上篝火,倒有了些温暖如春的感觉。
萧凌风从胸口掏了那项链出来对着火光看,项链吊坠是颗鲜红色的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温柔的红光,好似她身上的火之灵力一般。
视线从宝石上面转到正将洞里的树枝扫进篝火里的韩子墨身上,萧凌风冲口道:“子墨,你做我的莫塔可好”说完后,脸上又不觉一红。
低垂了眼帘,心砰砰直跳,本以为会马上说好的韩子墨却一点声息都无,蹲在她身前的身体也如同僵化了一般,在地上留下了厚重的阴影。
炙热的心一点点的冷了下来,萧凌风轻声问道:“你,不愿意”
“凌风,”差点就要张口答应,喜悦过后却尽是苦涩,韩子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平静,泪水却一点点的润湿了眼角聚集成了一滴,滴落在地。
“凌风,我,我们这样不好嘛一直做好朋友就好,可行”
手中的坠子掉落下来,在她胸前轻轻晃动,萧凌风低了头,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风雪夹着呼啸声从洞外掠过,山洞里篝火里的柴火烧得噼啪做响,气温逐渐升高,却无端的带了沁人的寒意出来。
“凌风,”柏子衿抱了一堆砍下来的木头手里拎了个布袋走了进来,将木头一放,拿了布袋将里面的坚果倒了出来,对萧凌风笑道:“快看,我找到个松鼠的窝,好多坚果。”
“凌风”看着萧凌风将头埋下去之前那一闪而过鲜红的眼瞳,柏子衿猛的转身看向了韩子墨。
“我去找点吃的。”韩子墨起身,身上带起水之灵气,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山洞。
“凌风”脱下外面带了雪花和湿气的外衣,柏子衿将萧凌风搂进怀里,轻声问道:“怎么了凌风”
“子衿,你愿意做我的莫塔嘛”萧凌风抬起头,红着一对眼眶问道。
“傻凌风”手指轻抚过她那红透的眼眶,轻叹口气,柏子衿道:“这话,应该我先说,凌风,你愿意,让柏子衿进入你的墓地嘛愿意让柏子衿做你第一个莫塔,为柏子衿诞下血脉嘛但凡子衿有一口气在,必会尽我所有护你周全,让你过的快活,所以,凌风,你愿意嘛”
“我愿意”抱住了柏子衿的脖子,萧凌风眼泪还挂在眼角,嘴角却带出了轻笑道:“可是子衿,我是祭女,在二十岁之前,是不能给你诞下血脉的。”
“我知道,”柏子衿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滴,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会在乎这几年,什么时候你可以了,愿意了,我都愿意等。”
“可是,”萧凌风双手捧住了他脸,带了一丝恼怒的问道:“为何要我说你才说呢”

轻轻一笑,柏子衿道:“我喜欢你,柏子衿此生只会做萧凌风的莫塔,这是全希亚族都知道的事,还需要我说嘛我只是以为”柏子衿将话咽了下去,看了眼洞外,道:“倒是凌风,我没想到你会问我。”我喜欢你,这么多年,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可是你却有比我更重要的人
萧凌风脸颊绯红,将头埋在了他胸口,手指在他那宽厚的胸膛上画着圈,低声道:“阿摩说的,阿摩说,你若不说,就要我来问。”
愣怔了一下,柏子衿再度看向了洞外,忍不住问道:“韩子墨怎么说”
手指一顿,然后缓缓的继续画着圈,萧凌风道:“他说,我们只是好朋友。”
被风吹得打着卷的雪花在他身周化成了冰霜,然后一点点落下,围着韩子墨靠在树干上的身躯洒了一地。
虽然风雪呼啸,洞里的声音他却一个字没漏的听在了耳朵里,他听到她问柏子衿愿不愿意时话里面的不甘心,听到柏子衿回答之后满心的喜悦,听到她说我愿意之时,韩子墨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唯有痛,撕心裂肺般的痛,占据了他全身。
那本应该是属于他的,就算萧凌风不会拒绝柏子衿,但是第一莫塔,她的第一个孩子的父亲,本应该是他,在她心底最重的位置,本应该属于他韩子墨
可是,他却无法做出回应,他可以不在乎什么血脉,不在乎他们是亲兄妹,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和闲话,可是祭女的铁律他不敢去挑衅,更不敢去试探,因为一旦成真,那就真像庆凌说的,天谴降下之时,他连阻止之力都没有。
没关系韩子墨,没关系的,凌风做祭女只需要做到二十岁就好,在此之前,你要把北疆城打造得铁桶一样,还要瓦解祭地里面那些老家伙们的联盟,这样,就算她不再是祭女,这里也没人能威胁得了她的地位。
只要是由利益构成的联盟总是有裂痕的,韩子墨强迫自己将思绪转开,是了,寒家跟羲家两家虽然一直是利益共同体,但是如今的大祭师是寒家人,日后的第一祭师也是寒家人,羲家的长老们会没有想法嘛
撑在树干上的地方,水汽逐渐化成冰,韩子墨转身往森林深处走去,一步一个水洼逐渐被一步一个冰花所代替。
要组织人去开采黄金和宝石,收购皮毛药材,然后建立通道将这些东西运送到京城,那巨大的利润要用来强化北疆城的军队,皇帝的儿子太多,为了争那个皇位,一定会杀的血流成河,那时候,北疆城就可以**成为一国,作为北疆城的女王,谁也无法动摇她的位置。
可是,为何心这么痛,手揪紧了胸口的衣服,韩子墨跪倒在了雪地里,带了鲜红色的泪还未出眼眶就结成了冰花,在雪地里如同血晶一般的绽放。
我愿意的,凌风,你这么问我,我不知道多高兴,我真的非常非常愿意,如果能让我开口这么回答,凌风,韩子墨就算现在死了,都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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