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车驶入滨海人民医院，孙吴空不禁挠头笑了。
这个学期，孙吴空给医院杠上了。
“吴空你高兴个啥啊？”李老师焦急得头快炸了，真搞不懂孙吴空还能笑得出来。
“哦！笑了不代表我高兴啊，我是真正的苦笑，悲从心起。”孙吴空说着跳下救护车，伸手帮扶着李老师也下了车。
医护人员七手八脚抬着担架上的西马，已经有急诊科值班护士推着平板车在等。
西马深睡不醒，医院临时急诊会诊。
会诊的意见和接诊医生判断的完全一致：身体各项体征正常，观察24小时。
西马被安置在9楼神经内科909病房。
“我们跟过去照看他一会儿，等他父母来，再商量怎么办。”李老师对孙吴空说道。
孙吴空点点头，跟着医护人员扶着平板车进入了病人专用电梯。
电梯里四面不锈钢“墙面”可以当镜子照，顶部夹角处安装着一部摄像头，红色指示灯一闪一闪，像是提醒人们它在正常工作。
摄像头？孙吴空不禁好笑，曾经和白晓菁在电梯里搂搂抱抱，接-吻缠-绵，难不成都在监控之下？
这摄像头也真是安装得缺德，在电梯里想有更亲密的举动怕是不行，若是视频被流出去，和现场直播有什么区别？
天，亲她，揉她，捏她……该不会都被电梯里的摄像头记录下来了吧？
“吱呀”一声，电梯门打开，直达9楼神经内科，孙吴空也结束了电梯里的回忆。
李老师给西马家长再次通话，告诉他们西马在9楼909病房，西马父母已经赶到了滨海人民医院。
909病房里，西马妈妈哭成了泪人。
“老师好，我和西马爸爸都是农民出身，不识多少字，就在学校后面的棚户区租房子住，家里住房紧张，才让他住校的。在学校也没少让老师们操心。”西马妈妈一把鼻子一把泪，哭得一塌糊涂。
李老师听得眼眶也湿湿的，她心肠软，看不得别人伤心，太容易动感情。
看到西马父母的穿着打扮，李老师已经明白了分，这一家也真不容易，西马缩在宿舍失火的事儿暂时不能告诉他们。
“西马他妈妈，照顾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医生说西马就是太困了，观察一段时间，中间可以试着喊他名字，可以刺激他尽快醒来。”李老师安慰道。
西马爸爸满脸络腮胡，皮肤黝黑，朴实的老农民代表，他听到李老师说孩子太困了，紧张得双手抓紧了膝盖，问旁边的护士：“俺孩子是不是成了人家说的植物人？”
这老实巴交的父亲真会想，也许他知道的严重的病就是植物人了吧。
除了西马父母，其他在场的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护士忙笑着解释：“他也就是睡得比较长，睡得比较沉而已，身体各项都没有问题，和植物人是两个概念。”
“叔叔，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看他睡得多香啊！正在做梦呢！”孙吴空指着西马的眼睛，在场的人都看到西马的眼珠子在不停地转动。
“你们都是在安慰我们的吧，要是孩子没病没灾的，往医院送啥哩？住院不得花钱啊！”西马妈妈哭声一直都没停，“我和他爸在棚户区街口卖早餐，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一进医院，攒了几年的钱还不一定够吧？呜呜……”
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碰到一点事儿，像是天塌了一样。
孙吴空听着西马妈妈的哭诉，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他何曾没有经历过没有钱的日子。
西马爸爸紧张得手抓住膝盖，一会儿又抓住儿子的手。
孙吴空感觉到西马父母恐惧到了极点，他悄悄地退出病房，到一楼大厅，给西马住院账户上充值10万元。
那张金卡的每次最高支出额度10万，每日最多可消费三次，孙吴空还搞不懂这张金卡为什么这么好用。
他没想那么多，反正，不用白不用。
用了就好好用，他还没忘记每天都从卡上转一笔钱到滨海外滩海景房的房贷账户。
照这样计算，不出半年，滨海外滩海景房的贷款就会全部还清。
孙吴空的大脑飞速旋转，各种数字、图片又像是摆积木一样扯着串儿进入在大脑里跳跃。
“孙吴空？”
孙吴空正在畅想的思绪戛然而止，白晓菁取下口罩笑着，就堵在他返回的路上。
“你怎么又来医院了？”白晓菁还是第一次主动问孙吴空。
“嘿嘿！我不放心亲爱的呗！”孙吴空贱兮兮地一笑，朝白晓菁伸出手。
白晓菁白皙的脸上漾着一层红晕，很显然，意外遇上心上人难免有些激动。
“亲爱的，想我了就随时call我，微信上找我也可以啊！”孙吴空伸出手揽住白晓菁的后腰，舔了舔嘴唇，“我们都已经有肌肤之亲了，还这么矜持。”
“谁是你亲爱的，这里人来人往的，你不要这么随便啦。”白晓菁扭动着腰肢，没有挣脱的意思。
孙吴空环顾一下四周，动作幅度很夸张，翘首踮脚，故意蹦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去做我们想做的事儿？”孙吴空狡黠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白晓菁一阵无语。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孙吴空对她说话总是这么放肆，而她虽然练过女子防身术，医患心理学，对孙吴空耍无赖的言词没有丝毫抵抗力，根本无从招架。
“你还没告诉我，今天到医院干什么来着？”白晓菁叉开了话题。
“来找你啊！顺便来看望我的一个同学。”孙吴空的手放在柔软的腰间，很享受。
白晓菁翻翻白眼，嘴巴一嘟，小嘴成了一枚红扣。
“真的，我真的有些想你了，不信你摸摸我的小心脏，看看是不是为你在急速跳动？”孙吴空拿起白晓菁的右手贴在自己胸前。
白晓菁被孙吴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抱紧了臂膀，说孙吴空贱还真是一点不差，想就想了，偏偏说心脏都是为她急速跳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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