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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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说过,你爹爹沦落至此乃是他咎由自取罢了,怨不得他人,卖侄女求荣?你太过高看你自己了,也不想想此时的你是个怎样的处境,就凭现今的你,有谁会要?哪个高门世家会娶你这个扫把星?没有我这个做二叔的在,你能嫁的出去?哼……你嫁不出去不要紧,莫要连累了云薇云芷。”
闻言,仅有片刻的愤慨,很快便也恢复如常,平静如我,未曾表现出丝毫的恼意来,对于他们,我已然彻底失望。
既然皆是失望何来愤怒之说?
“侄女有自知之明,所以方才立下誓言,终身不嫁,如果二叔担心的只是这个,那么侄女只能说,二叔大可放心,侄女定然不会因为自身的原因而连累云薇云芷两位妹妹,至于外面是如何传我的,我皆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祖母、二叔两位亲人是如何看待于我的,不过,现今一切皆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然认清了一切……”
“你……”
“二叔莫急,侄女的话尚未说完,您不是曾经说过,侄女不能白瞎了这等祸水容颜不是?既然不能白瞎了这等祸水容颜,又立下终身不嫁的誓言,又不想便宜了二叔您,那么侄女自然会另作打算的,至于是何打算,您且不必忧心。”
“当然,还有一点儿您要放心的就是,关于扫把星这一说;侄女保证的是,绝不会连累云薇云芷,二叔,休怪侄女未曾提醒您,棋局已开,是生是死,可不是你我三言两语便能决定的。”
“你……你……百里唯一,你这是在公然挑衅我这个二叔?”
“不,不是挑衅,而是向您宣战,二叔,您以为您的所作所为无人知晓吗?我说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以为您陷害爹爹之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您以为当今圣上是如此容易便被糊弄的吗?您以为这全天下的人皆是眼瞎之人吗?”
“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二叔难道不知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您既然敢做,就要做好面对真相大白的一日,就要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哼……看来,我终归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短短数几日,你就如此的让我刮目相看,啧啧……当真是好手段,只是不知,你这用的是那样的手段呢?”
极为不屑的语气说明我的话他未曾放在心上,不过也是,对二叔而言,我只不过是一不知深浅的黄毛丫头罢了,既然是黄毛丫头,自然不会被他当做敌人一般放在眼里。
不可否认的是,这般而来,正中我的下怀。
越是不叫的狗在被它咬之后方能知晓它的厉害,虽然不愿如此比喻自己,但这是最为恰当的不是?
……
“二叔您不知的何止如此呢?”
“是啊,我不知的可不止如此,可是,你不知的又何止如此?”
“哦?二叔这是还有后招?”
“后招?哈哈……也算是吧!你莫要忘记了,你,只是一深闺女子,就算是巴结上护国公,巴结上了三皇子,可是……那又如何?你有与其他人对抗的资本吗?莫说是其他人,就是你与我这个做二叔的对抗,亦是只有输的份儿……”

“哦,对了,哈哈……你什么也没有,你只是躲在别人背后寻求保护的可怜虫,哈哈……百里唯一啊百里唯一,今日我这个做二叔的就教教你,想要与我作对,你还是嫩了点,人贵在自知之明!”
淡漠一笑,眉梢上挑,轻飘飘的说:“二叔说的不错,我是巴结上了护国公,我是巴结上了三皇子,我是躲在别人背后寻求保护的可怜虫,可是,那又如何?起码我巴结的坦坦荡荡,起码我与他们真心结交,而他们亦是真心相待;虽然现今的我没有与他人对抗的资本,可是二叔就有吗?”
“哦,对了,哈哈……我倒是忘记了,二叔当然有,您可不是侄女,不若侄女一般躲在他人的背后寻求保护的可怜虫,而是拿着自己亲侄女的一生去巴结权贵,二叔啊二叔,侄女告诉您,您可要悠着点儿,小心偷鸡不成啄把米啊!”
“对了,对了,差点儿忘记了,虽然侄女没有对抗他们的资本,可是若是对抗二叔,侄女相信,凭着护国公以及三皇子赋予的权利,凭着他们的相助,对抗您,想必那是轻而易举的呢。”
话落,看着二叔青紫黑白交替的面容,心头的郁结瞬间解了开来,心情亦是跟着酣畅许多,我终究无法释怀他所说‘咎由自取’,终究无法释怀他对爹爹的无情……
至此,憋在心头的郁结,终于在今日尽数的吐出,祖母,二叔,你们且看着吧,总有一日,我定然会让你们后悔今日乃至于以往对爹爹和我我的所作所为,亦是会让你们后悔,当日的为难……
当然,我不会对你们如何的,毕竟,咱们还流着同一血脉不是?你们可以对我不仁,但我,不会对你们不义!
后来我才醒悟过来,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相较于前面的唇舌交战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怨天怨地只能怨自己!
是自己将一切想的太过于美好;是自己对于二叔终究还是太过小瞧了去;是自己料错了一切;是自己该一早意识到他一次又一次的忍让……
……
“你……百里唯一,你这个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今日,我这个做二叔的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晓……”
“让你知晓规矩为何物,省着在你嫁出去后,被婆家说我百里家的女儿没有教养,说我百里家的女儿没有规矩……”
未待他将话说完,浑不在意且极为不耐的摆摆手,说:“二叔想要做什么,大可放开手脚去做,莫要再说出那些让人听出茧来的话。”
可不就是如此吗,这样的话,不只是一个人说过,而是太多的人说过,祖母如此,林夫人如此,二叔亦是如此。
他们说的不腻,殊不知我早已听腻了,也许在一开始还会有所反应,有所伤心,但随着一次又一次大致相同的说辞,早已起了厌烦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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