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唯有爹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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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没事吧!”
原本苍凉的心因之兰担忧的话语,顿时融化了些许,笑说:“我能有什么事?”
“这……奴婢怕小姐您受委屈……”
一怔,瞬间懂了之兰话中之意,凭着之兰的聪慧,定然能明白府中发生了何事。
我也未曾隐瞒,无声的叹了口气,视线逐渐飘远,无神的眺望着主院所在的方向,嗓音缥缈,将适才之事简单的说与之兰听……
……
“小姐,您若是心里难受,便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小心憋坏了身子。”
耳边回荡着之兰关切的嗓音,暖成一片,收回眺望的视线,落在之兰布满担忧的小脸上,我不予多言,过去的已然是过去了,我没有精力再去回望什么。
微微一笑说:“不妨事,今日之事早晚皆要发生,不必放在心上。”
“小姐……”
“你且勿要担忧,这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只不过日后要辛苦你们了。”
望着之兰依旧担忧不已的小脸儿,我心有不忍,随即便转了话茬:“之兰,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姐,这里……”
“不妨事,现如今府中之人皆在正院,你且说就是,不必有所避讳,再者说,这事既然能打听到,想必在市井之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是,小姐,您让奴婢打听之事,奴婢皆打听到了,老爷现今被关押在京兆尹大牢……”
“爹爹被关押在京兆尹大牢?”
吃了一惊,我想破了脑袋,也不曾想过,爹爹会被关押在京兆尹大牢,所有的可能性我皆有想过,唯独遗漏了京兆尹大牢。
“回小姐的话,是的,奴婢特意前往京兆尹大牢打探消息,得知,老爷确实是被关押在京兆尹大牢中。”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小姐您……”
瞧出之兰的疑惑,我也未曾隐瞒,便将昨日李大人避着二叔对我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随后又加上一句,“之兰,稍后你且去京兆尹递拜帖。”
“小姐您为何不去大牢而去李大人的府上?”
如此显而易见的答案,之兰不会想不到,我笑意吟吟的望着之兰,但笑不语,不一会儿,之兰便恍然大悟。
之兰确实是个极为聪慧的,这么快便想明白了我心中所想,欣慰一笑。
见爹爹一面固然重要,但更为重要的是,将爹爹救出来。
“之兰,你且继续吧!”
“是,小姐,奴婢还打听到,左、右督御史还有刑部尚书,三人的关系在表面上看似没有任何的联系,但近几日里,好几次有人看到三位大人同时出现在醉湘楼。”
果然……
“醉湘楼是何处?”
“回小姐的话,醉湘楼乃国都极为出名的酒楼,东家是谁一直未曾有人见过,奴婢想着法儿试图进醉湘楼打探准确的消息,但是……奴婢进不去……凡是进入醉湘楼的人皆是需要提前那叫什么……哦,对了,叫预约,除了达官贵人,身份高贵之人可以免除预……预约,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入,有银子亦是不能。”
进不去?预约?
呵……
倒是一极为稀罕的词汇,就如稀罕的词汇一般,就连规矩亦是十分的特立独行肆意狂妄啊……
不过,这规矩,不知是福亦是祸?
国都之中,不乏数一数二的富商以及位高权重的高门望族,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醉湘楼如此之做法也不怕得罪人,也不怕牵一发而动全身?醉湘楼乃是一酒楼,胆敢如此挑衅,倒真是让人对幕后的东家好奇的紧……

看来,醉湘楼幕后之人不简单啊!
之兰一脸愧疚的模样落在我的视线中,瞬间将有关于醉湘楼的一切抛诸脑后,笑着说:“无妨的之兰,能打听到,已然很好,你且不必自责;你看,你这不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吗?他们三人看似表面上没有任何的联系,实则在私下里私交颇深……”
……
这一答案乃是我意料之中,但是为何,明明结果是在意料之中,可仍会觉得不甘心。
不是为自己不甘心,而是为爹爹不甘心,为爹爹的真心相交不甘心……
……
“之兰,此事你怎么看?他们三人陷害爹爹的可能性有几成?”
“回小姐的话,奴婢觉得应当是八九不离十,至少八成,毕竟,昨日林家那般的对您……”
“是啊!你皆看的如此明白,可是我为何却觉得十分的不甘呢?”
“小姐……”
我苦涩一笑,自嘲的说:“罢了罢了,我不甘又如何?事实摆在眼前,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这样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性子,当真是要不得啊!”
我不甘心在于林家会出手,自欺欺人的后果则是自己最终失望的一败涂地。
显而易见,林家早已不满于百里家的结亲,想着另攀更高的门第。
爹爹虽受皇上青睐,但终归是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正三品,自然是比不上文远侯的位高权重。
想必,林家早已做好了舍弃与百里家亲事的决定,好转投文远侯,只不过碍于爹爹,唯有爹爹出事……
……
而右督御史袁大人,若不是昨日二叔之言,我定然不会想起爹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袁大人乃是二叔所依附之人。
这样一来的话,事情便也说得通了,袁大人垂涎于我,想要我过府伺候与他,既不娶妻又不纳妾,名不正言不顺,只当做是青楼女子……
若是爹爹未曾出事,他一二品大臣想要得到我,定然是万万不可能的,唯有爹爹出事……
至于左督御史尹大人,他在这三人当中扮演的是个怎样的角色,此时尚且不知。
但不论佮,他们三人,不,应当说四人,还有我的好二叔,他们四人不管是出于何缘由,皆是将爹爹送进大牢的罪魁祸首……
林家这么做是为解除婚约,从而攀上文远侯;袁大人这么做是为得到我;尹大人这么做是何,暂且不知;二叔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毕竟,爹爹与二叔在当年各自成亲之时,便已然分家……
我曾听爹爹说过,二叔此人虽然深谙为官之道,但没有特别突出之处,在朝中,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受用的,二叔今日能做到从五品的鸿胪寺卿,已然是开了先例,其中不乏爹爹的周旋。
但是二叔确实这般对待爹爹……
还有林家,若是看不上百里家,不满林源与我的婚事,想要摆脱我,攀上更高的门第,大可直接说出口,凭跌得的为人,定然不会为难于林家的。
可是……可是林家为了攀上文远侯,不惜做出此等凌然发指之事,真真是可恨之极……
越想越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浑身颤栗,有什么东西自我的心间渐渐抽离,那是以往我对林家的信任……
我恨,我怨,我怒……
所有的情绪萦绕在我的心头,喘息逐渐艰难起来,愤怒在咆哮,怨恨在烧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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