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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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寧雅苑中。宛清喝了绿缨端的安胎药后,便斜躺了下来。对着绿缨吩咐着。
“去着了初九进来。”
虽是不解,但绿缨还是走了出去。
当年仅十一,且已是白皙起来的初九进来之时,宛清着了夏柳出去,认真的看了看她脸上的疤痕。见虽是轻淡不少,但认真看来还是有痕印的。没有哪个女孩是不爱美的,能做到这样淡定,很是不容易了。
招手让她过来。见她毕恭毕敬的对自已行了一礼。伸手让她起身。
平静的深吸了口气来。
“说罢。”
“是”
她轻声的答道。
“秋棠姐姐。”
呵。宛清轻哼,看向初九时,轻扯了个笑来。
“可是有证据?”
“跟了大厨房烧火婆子唠了嗑,又给了一包药和一包银。”
宛清点头,挥手让她下去。
“好好当差。”
“好的”
瞬间,她又恢复了小女孩样,天真的对着宛清笑了笑。
这是个有潜力的女孩子,当时之所以提了她来,不过是想着看看红裳住在挽翠院时,有跟哪些人接触过,虽很是遗憾的没有得到想要的,却意外发现这个沉稳的女孩。
既然有人安排了一个红裳在她身边,那么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那人想拉磨拉死她,那么她不介意一个个的找出来,反拉回去。上回挽翠院守门的婆子和花枝。这一次,呵。当真是隐得最深的一个。
那那次的马车事件也是故意为之的?还有先行的报官,这一次故意露了身份的给药。
这个府中的奴才都是商影和后来的自已选出的。当然没有背叛的人。她这是故意的去拉了那婆子。恐怕也是告诉那婆子想要帮着除了大房罢。
着了绿缨过来,让她悄声的去问问看。
待到一柱香后,绿缨带了消息回来。
“说是给的一包肚疼粉,只要奶奶做足了戏又买通了大夫就能把大房搬倒了。让她别漏了嘴去。又给了十两的封口银。”
点头让她先行下去,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利用是她身边得力的人,去诱骗了这个府中急于立功的人。把两房人拉来相互斗,就算失败了,大房也会记恨于二房。
成功了,自已不会放过大房,而孩子也会没有了。
呵,真是好深的算计。
不着痕迹的轻扯了扯嘴角,她等着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待到第二日,宛清躺在床上,吃过药后。又倒了下去。
红衣听说了昨晚的事后,很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不过一天不在,既是弄成了这个样子。”
宛清也不在意,只斜了眼看她。
“夫君走时,把你留给了我,这些日子你还不曾查到?嗯?”
红衣冷了冷脸,轻咳一声。
“倒是费了些周折,你要的那人的案底倒是查了出来。”
宛清就那样斜靠在床架上,定定的看了她眼。
红衣也不磨叽,直接把调查来的一一倒了出来。
“那贼子叫做聂成风。是扬州人士。”
说完,看了宛清一眼。
“你可知道扬州药商聂雄材?”
宛清皱眉想了一想,却耐何她是记得原身的记忆却又好多已是模糊不堪了。
见她像是不知道,红衣淡淡的开了口来。

“十年前,因聂雄材贿赂州府衙门。贩卖了假的药材,却让扬州外姓王爷明王的爱妃误用了假药,延误了病情。最终不治身亡。”
宛清静静的听她讲来。也不插话,红衣也不停顿的讲了出来。
“因着贿赂了衙门,压了其它正派的商家。是以商会很多人都不满其聂雄材的做法,明王这事一出。惹怒了明王。且亲自着了人前来查问。当时扬州商会以你爹为首,前去状告了衙门县官,收受贿赂。致使有的商铺用到假药,害死无辜之人不知凡几。也因此除了聂雄材全家满门抄斩以外。”
说到这顿了一下,看向了宛清。轻笑一声。
“当时衙门县官周正明也被处了极刑。全府主子,男的发配边疆为奴,女的全部卖进瑶子为妓。这在当时很是轰动的,只因得罪了封地王爷,明王爷。”
说到这,宛清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有些弄不懂来。看向红衣问道。
“你想说的是这个贼人难不成是聂雄材的后代?既然是后代,为何他现在才来报复?为何只报复于我?”
不对,应该说是三年前就开始了的,不然何以原身进门三年无所出,当时是基于什么原因,只是让她不怀孕?而现在又是基于什么原因,要让她死?
太多迷团了,还有红裳她们,可都是从小孤身一人进得府来。没有理由背叛才是?这一团团的迷雾,又要如何解开?
红衣见她皱眉深锁的样子,轻摇了摇头。
“我只查到,他是今春投靠的景王。也是从那时开始为景王效力的,想来这一次的谋反,他本该先去往权贵地带,却不想先冲了商府而来,看来是为着报仇而来!”
“不奇怪,当时从他的话中,便可知道是有多大仇恨了。”
又是要奸她,又是卖黑瑶的,且把这一院子的丫头,奸的奸伤的伤,而大房的那边却只伤了几人,却并无多大的事儿。
还有就是那人是今春开始投靠的景王,那么也是从那时开始计划要杀原身的。那一次碧波亭落水便是行动的开始罢。
加上这后来的一连窜,宛清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好复杂,脑子却似有点不够用来。
红衣见她这样,也只是不动声色的站着。
“听说你已知是哪个人出卖你了?”
“嗯!”
“为何不抓起来?”
宛清笑了笑。
“怕打草惊蛇。既然我这孩子没有打掉,想来还是不甘心的。”
红衣瞪眼。
“你是说……”
宛清轻笑。
“这个内宅没有多余的人了,你说呢?我想你帮我查她跟那贼人的关系!”
红衣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好,这事可要告诉主子?”
知她指的是商正,宛清摇了摇头。
“如今疫情虽是缓解,可形势还没有完全控制。我不想他再分了心去。”
深看了她一眼的红衣,点了点头。
“知道了。”
说完,便出了内室。
宛清靠在金丝纏花枝的靠枕上,眼睛眯了眯看向窗外。
也许不久之后,就可以收网了。这般长时间的费脑还真是让她有些吃不消的。尤其在怀有孩子的时候,脑子更是有些不够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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