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战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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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被松了嘴中的堵布,开始不停的给宛清磕起头来。
“奶奶饶命,奶奶饶命……婢子全说,全说……”
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道。
“便是全说,倒是说了罢。”
见她惊恐的瞪大眼来。
“婢子是当初听了柳姨娘的指使,买通了这守门的婆子,让她出去找了个男人跟着工匠混进府来的,当时这守门的吴婆子说了,她有个外戚侄儿,倒是不务正业得紧,是以让当时的柳姨娘放心,这事保她办妥的……”
不待她说完,宛清着了粗使婆子堵了她的嘴来,看向那打得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的婆子。
“可是她说的这样?”
婆子抬眼看了上首一眼。又重新闭眼点了点头。
“啧啧……不说实话。”
“打死!”
把茶盏“碰”的一下放在了高几之上。转头看向春娘笑道。
“这人啊,有不怕死的。既是不怕死,留着也是无用。从前本奶奶身边的红裳便是一个。你说是不?”
却见她笑转回首,半低头的作了恭敬状。
“婢子不懂世事,倒是费得奶奶讲解了,可是犯了什么大罪?”
“大罪?”
轻笑摇头。
“害本奶奶差点失身、失子。你说这算不算是大罪?”
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面不改色的样子,心下倒是好奇。这般大的阵仗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原身莫明死于她手,也算不得冤枉。
“当真是罪大恶极之人。如此该当仗毙。”
话落见那婆子有些睁大眼的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去。耷拉着脑袋在那如死了一般。
“这话说得倒是舒心。”
宛清甩着手中的绢帕,轻笑一声。
“不过可不能都打死了,这要都死了,主谋可就没了,虽说也不一定能供出主谋,但看到自已心腹被打死,却不伸以援手,还真真是寒人心那!”
说罢,挥手。
“把看们的吴婆子直接打死,秋棠留着这口气,让她好好看看,她卖命的主子是如何为了自已,作到冷眼旁观的!”
她骤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的打了个摆子。
春娘依旧是乖顺样的半低着头来,却在无人看到的眼里,冰芒峰利无比。
得了令的婆子又一次的加大了力的打了起来。一边打,宛清一边啧啧出声。
“也不知这身边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叛徒,有人团团围攻于我,偏我就喜欢慢慢拉磨,一个一个磨掉,直到那个人变为光杆为止。”
话落,果见她脸色变了一变,冷了声道。
“腊梅拉了出来。”
被点名的二等丫头腊梅,脸白了一下。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跪在了院子中间。
“奶奶,婢子,婢了子不知犯了何罪啊!”
说着,便不停的磕起头来。
宛清冷眼看了看她。轻笑一声。
“越是不容易起眼的人儿,越是容易得手。怎么就忘了呢!啧啧,今日马车之祸,却道是有人加了料的拌在了草料里面。当真是高手段来的,能逃过了这府中大部分人的眼睛。真真是好身手。”
话落,茶盏快速的飞了出去,却是见她本能的一躲,茶盏应声碎成两瓣。宛清冷眼看了看她。
“真正的腊梅呢?”
慌乱中见露出了马脚,想要起身逃脱。却被红衣一个飞身将她后颈擒住。却见她巧妙的一个扭身,挣脱开来。两人开始在院子里打斗起来。
一时间,院里的众人看得傻了起来,这往日里一直娇娇弱弱不爱出声的腊梅。何时变成会家子的了?且看她跟红衣打斗的情形来看,还是个高手的说。
正当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突听得“碰”的一声,内室里的窗户掉脱下来。内里一个人影迅速的窜了出来。
一个纵身,在那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这间,一个推掌,两人便分了开来,提了‘腊梅’的后颈,商影快速的在她脸上一抹。一张透明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露出一张娇好面容,十三四岁样的女孩,定睛一看却是跟着红衣给她的聂成风的画像有几分相象。冷冷的扯了下嘴角。
“聂成风失败了,想不到其妹身手也是不凡。聂家当初满门抄斩,如今倒还有余孽。倒是厉害!”
“凭得废话少说,若不是你爹爹带领扬州商会,去到明王府状告。何以我们聂周两家会落得如此境地?我们兄妹两这近十年来东躲西藏,靠行乞为生,便是拜你父亲所赐!”
她说得激动不已,看向宛清的眼睛直恨不得吃了她般!还想要开口的争辩,却是被提着她的商影,快速的点了她后颈两下,让她闭了嘴。
宛清则轻掩了下嘴角,这上辈的谁是谁非,可不是她能置喙的,要知道原身已是死了的,如今她又没得罪她们。凭什么就得让人把自已给弄死了来?
抬眼看了一眼商影,见他也正好看向自已,冷冷的转过头去。
“既人犯已经抓到了,便请了爷处置了她罢!哥哥犯谋逆之罪,想来妹妹也是有参与的。”
“你想赶尽杀绝?”
一直都不曾变过脸色的春娘,这时少有的提了问来。转眼看向她时。见她眼露冷光。幽深难辩。
挑了挑眉,果然。这是忍不住了?
“她杀我婢女,躲藏于我身边,今日又做有手脚,想让我丧命于悬崖。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不赶尽杀绝?”
见她深了眼眸的看向商影。
“爷,她还是个孩子!”
“腊梅也还是个孩子。”
宛清冷了眼,看向商影之时,眼中再没有了一点温度。
“谁人的命不是命?本就是赤条条同来这世,如何就能任人随意剥夺?”
她这一句话落,震惊了满院的下人奴仆。
宛清冷笑:“从来人命被逼着分三六九等,被卖为奴已是天大的委屈,还要任由了主子随意剥夺生死大权。别人可以不珍惜,可做为我的婢女我的奴仆,她们跟我一样,是有同等价值的生命。没有草芥一说,谁杀了她,便是谁来偿!”
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满院子的丫头婆子俱都跪了下来。
“谢奶奶怜悯,(老奴)婢子愿誓死相随!誓死相随!……”
连窜的整齐的声音,划破重阳这天下午的上空,阳光格外明媚。宛清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院中的每一个人,庄严的站在抄手游廊,伸手让她们起身。
春娘看着她,眼露震惊。这是个可怕的女人,三言两语便收卖了人心,却又让另为其主的仆人心生了怨念。
转眼向着院中看去,果见吴婆子和秋棠,都眼露羡慕的看着这院中的其他奴仆,想着她们的主子,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却是并没有显露半分的为她们说过一句好话。
这就是差别,一个主子把仆人当人看,而另一个只是理所应当的认为,你就该死的为其卖命。
人最怕的就是比较,哪怕是再忠心的奴仆,有了比较,她也会心生不满。只因她们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
提着人的商影深看了一眼决不妥协的宛清一眼。垂了眼睑的说道。
“这人我会按你的意思办。另外,我的请求……”
见他抬眼,宛清转过眼去。
“我会留她一命。若是她自尽,可就怨不得我了。”
两人的对话让其他人一头雾水,可却让春娘白了脸来。看向商影的眼神有着泪光,半响反应不过来。
见他提了那女孩便向着院外走去。再没看过自已一眼,捏紧手中绢帕,只觉心口沉闷得厉害。春娘紧紧的将手抵在了心口,苦笑的扯了扯嘴角。口中喃喃“败了。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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