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 潇湘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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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利对着回到身侧的溢剑和清心认真的说:“剩下的四令就交给我们四个师兄好了!”见溢剑点头,又愉悦地对着老三宋叶三人叫道:“我们当师兄的可不能被小师弟和小师妹给搁下了啊!”.老九童利说完话就拦下攻击宋叶的第二令.“好久都没有这样运动过了,多练一会儿也什么什么关系!”刘放偷空抹了一下嘴.溢剑又不由记起五师兄刘放曾经沫星飞溅的样子,不禁暗自愉笑.
伍开摇摇头,不知为了什么.眼前的第六令果真有震山憾水的力量,只是他行动笨拙,在速度上欠缺敏捷,这一点在第五令藤妖被清心诛杀以后就更加的明显.伍开发现这一点后就对着宋叶和刘放以及才上场的童利叫道:“比比速度怎么样?”
宋叶面前的是第一令,第一令的速度较敏捷且其舌头能释放毒烟,甚让人着恼,对于这种不能近身捕杀的人物,那么只有远攻,虽然较损耗灵力.童利拦下的是第二令,第二令的动作同样敏捷,且他长着四颗白森森的牙以及泛着幽光的利爪,每次呼啸声后,虚空之前都残留着一道道灰幽的爪影.刘放对付的是第四令,第四令的双脚并排着横着走路,这样居然也灵活自如.
那时长时知的手臂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他的手臂每次挥出的时候其手臂周边的空间都是一阵的扭曲.“比比速度怎么样?”老七伍开的话轻轻地向在几人的耳边.“好!”宋叶刘放童利三人毫不迟疑地回答.当所有的声音都停顿在“好”字之上时,那战场下的海面自动地突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以水堆集而成的四方平台,而四位师兄和四令无一例外地被抬在了上面.四令在水台形成的刹那间也变成了瞬间变身.
第一令变成了一条花蛇,并昂着蛇头吐着信子盘成一个蛇阵.第二令变成了一只灰狼,它前面两爪斜撑,后腿也崩得紧紧地,它的双目怒睁似能喷出火来.第四令幻化成一只螃蟹,它双钳高高的举起,不可小视.第六令变成一个由石头组成的巨人傲立在水台之上,如一方巨神.“四令真的是妖!”这个意识在香郁儿,水仙,菊月三人的脑海里“嗡嗡---”地炸开了,思绪一片混乱.四令无忌地变回原形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击的重要性.如果这一击抵挡不了,那么生命便没有了,那原来的面目还用去掩饰什么?世间的一切存在都是以“生命”为前提条件的,没有了生命,其余的还有什么意义?
宋叶双手环抱在胸前,傲然地盯着第一令,他的梦仙剑在虚空上恣意地飞舞,扬扬洒洒,接着悠然地划向了第一令,第一令舌尖钉向梦仙剑.舌断,血溅!梦仙剑轻轻地从蛇颈处划过,一蓬鲜血飞起,那蛇头无力地挂在了蛇身上----三师兄宋叶的梦仙剑潇洒飞扬.
刘放双手紧握着梦仙剑在第四令扬起双钳的刹那间闪身到其后,梦仙剑以无法捕捉的速度竖斩而下,当第四令的左边身体前进了两步而其右边身体仍停留在原地时,才听到梦仙剑竖斩时的破空之声.第四令那双大钳重重地垂下,再也动弹不得----五师兄刘放的梦仙剑最为快捷.
伍开整个人和剑带着光华直直地刺入第六令的身体中,那坚硬如岗石的身体突地由内到外迸出一道光华,第六令惊骇地用双手去捂住伤口,无奈伤伤越裂越大,如干涸的田地渐渐地布满丝印与裂缝.第六令放弃了挣扎,乱石裂了一台----七师兄伍开的梦仙剑最为尖锐霸道.
童利驱动着梦仙剑从第二令双眼之前掠过,第二令挥动双爪将其磕飞,梦仙剑再次从第二令面前飞掠时,第二令以绝快的速度用四颗尖牙将梦仙剑死死的咬住,下一时间第二令感到梦仙剑在往两端增长,最后右边牙齿居然从从身上掉落,这一刻右眼终看见左边的牙齿仍紧咬着梦仙剑,而对手童利正含笑着将它从自己的狼嘴里取走----童利的梦仙剑最为假象.
水台之上,第一令的蛇尸,第二令的狼尸,第四令的蟹尸,第六令的石尸这四尸占满了水台许大的面积.第一令的令旗,第二令的令旗,第四令的令旗,第六令的令旗同时从台中飞出插在四方水台的四个台角上,水台哗然崩溃.
宋叶,刘放,伍开,童利四人飞身而起,轻轻地落在溢剑与清心的身前,六人同时笑起.这个世界顿时洋溢着微笑,曾经惜情与伤心已成为过去.尽管,天涯千里哀愁,仍然,相缝一笑欢悦!师兄弟之间真诚的微笑,所有的情意都会明了,还说什么呢?什么也不用说,你的笑容已经让我知道了一切.
暖暖的笑容就是那深深的关怀,忍不住感动,我无以为报,回你以真心的笑容,希望这微笑能让你身心愉悦,也愿你的生活中时刻充满欢声笑语.
香郁儿和水仙菊月三人悄悄离去了,她们什么时候离去的,清心一点都未注意到,空气有残留有淡淡地清香,是兰花的香味吧!“如果我是一个男孩子,就这香味我就会对她深深的迷恋吧!”清心想.
这片海仍是波涛滚滚,海面上零星地飘散着六面黑色的小三角令旗,一阵浪头过去,令旗无力地随浪而去,旗走了,人也走了,世间的很多人物都在浪淘淘时被时光一口吞下了,尘世再也没有他们发挥的余地.
人走了,海面的空气中湿味,也有咸味,还有血腥的味道.“相信不久之后,这里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所有的人都这样想.
邪宗总堂这是邪宗总堂重地的一间石室里,里面空气沉闷到了极点,那个巫师装扮的人看着面前的闪堆死灰呆呆地出神,他的脸色和眼前的死灰一个颜色,完全没有生机.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就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巫师眼看着代表着六令的六个映射之物相继燃烧,心情震惊得难以描述,到现在也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你怎么说?”台阶上的那张大椅里的身影深沉地问.巫师面额上冷汗涔涔而落,“属下....属下......”喃喃地什么也没有说出.
“那么留你也没有用了!”那淡淡的声音犹如惊天炸雷响在巫师的耳边.巫师拂动衣袍将地上的六堆死灰拂散,悲凉地笑起,那笑是英雄无路的笑吧.蓦地,巫师扬手飞出一张灵符,符停顿在他身前的空中,巫师瞬间隐而不现,只是灵符后的空中泛起一层层波浪,波浪之后灵符自动地燃起,边燃边从虚空飘落.
“哦?巫法中的空遁术,想不到你还留了一手!”大椅里的那人传出冷冷的声音.连带感觉室温也在急剧下降,一物从椅中飞出,落在室中光亮处,那是一面以骷髅头为令头的红色令牌,“杀!”声音淡如白开水,缓缓地在室中散开.从暗处显现出一个身影,他走到光明处恭敬地捡起地上的令牌,然后悄然声息地退了下去.这时大椅中和身影在慢条斯理起身走进大椅一侧的暗门中,石室恢复了宁静,但空气中仍有死灰的味道.
四通楼消息:一,七杀令之剩余六令于海角被不明人物诛杀而全殁.二,焚音寺悟乾遇袭重伤.三,天花断肠崖屡现异象,估有灵物始出.
这三个消息散出,天外天顿时沸腾起来,消息中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六令之死,六令的死是否意味着天外天又将进入新的次序?许多人都存着这样的疑问.消息中最为令世人兴奋的莫过于天花断肠崖的异象.在天外天里,异象就等于是“灵物”的代名词.尽管异象出现在天花断肠崖,尽管天花断肠崖是正道三大重教之一的“清荷剑派”教地,尽管“清荷剑派”被喻为天外天的第六绝境.

从消息散出的当日,还是有许多仙途人士朝天花断肠崖而去,甚至于连焚音寺僧和玄清教道以及邪道的四大派系均有人前往,这就更不用说黑云洞,破风寨,鬼哭谷,地血门等邪道中小门派了,那么多人前往天花断肠崖这使正义人士都蒙上了一层忧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焚音寺和玄清教均有人前往.灵物对仙途人士的诱惑就如在“华夏神州”里金钱对世人的诱惑.在天外天里,甚多人士为追求名器或灵药而穷极一生都不可得,现在如此大好时机,谁又愿意去错过?
人如潮涌,各异的行人行色匆匆,很多人的脸上都掩不住兴奋,有的也有期盼或是憧憬.溢剑甚觉得这些人的愚味与可笑,如此多的人抱有“怀宝而归”希望,可谁又真正地想过得宝的机率?
“如果是我,我只会在意'相思',尽管它并不是十大名器之一,可它是我的朋友,它能懂我!”溢剑暗自想着,不觉间将相思握得紧紧地,“相思”轻颤.清心惊异地看着“相思”,直到它平息之后才收回眼神.
这里是一个小镇,溢剑与清心并肩行在人流之中,两人随着人流拥挤着前进.前两日与几位师兄道过别,几位师兄又回“仙风大梦”了,而溢剑与清心则换了装扮又开始了新的旅程.两人为了行事方便才换了装扮,所以没有人能认识他俩,也没有人会把他俩和仙童梦女联系起来,因为在世人的眼中,仙童与梦女已经死了,已经被海角吞没了.溢剑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大目标,那就是红尘.
这些年,一直都在围着这个大目标而努力着,未暂改变.清心心中一直存在着了个信念,那就是永远跟随着溢剑,就算是只作溢剑心中红尘的影子.这些年,一直都坚持着这个信念,不曾改变.人流在涌动,也在喧哗,声音如同处在一个集市之中.溢剑与清心默默地行走着,也默默地品味着常世中的寻常滋味.许多年了,两人很多次都这样走过,风中雨中,并肩同行,这个世界,有你有我!
两人又行了一段路程,溢剑突然觉得有一种声音,似自地府之下开始流动,是琴声!它轻轻地,盈盈地,压倒了一切杂乱.
这时断时续的乐音似乎从某个古老时刻传来,而以它的虚迷召唤溢剑.溢剑不禁向清心看去,正见她也投来疑惑的眼神,溢剑复又向其它人看去,他们却好象毫无所觉地依旧如初.溢剑匆忙拉着清心的手溯源而去,两道流光顿时从人流中蹿起,引起一阵骚动,两人一心只寻乐音,所以对引起的骚动一无所觉.
也不知用了多久,两人来到一座秀山,这山的景色很美,青山绿水的清灵之地.山顶上有一凉亭,号“天音亭”.溢剑与清心疾速入内,见亭中石桌上已沏好两杯茶,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两人不言不语地落座,在屏息凝神之间,看见一位银装素裹的清淡女子在凉亭不远处的一块怪石上盘坐着,她身前横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琴,阵阵乐音就从那葱尖般的玉指下的细如情丝的琴弦间流淌而出.
在这桃红柳绿的春日,一名清淡秀丽的女子抱着古琴绣着悠美绝伦的七绝相思.“茶叫'青山绿水',是从天花断肠崖采集的凝神绿茶!”声音徐徐传来,像是九天仙籁.青山绿水茶?天花断肠崖?溢剑和清心同时明白了些什么.两人看着杯中翠碧的茶水,就像看见了一线惦念终生的情丝,情丝正以星星之火而燎原般的速度焚烧着含情的心.
溢剑与清心各自举茶品味,甘美饶肠,如情爱,如相思.抬头再看那女子,那女子正在那怪石的高处坐观云起云落.日沉,月升.一曲曲优美的琴声从那指间扬溢而出,溢剑觉得那琴音很好听,或许是<<高山>>,或许是<<流水>>,也或许是<<广陵散>>.琴声响了一夜,溢剑和清心也听了一夜.在第二天带露的清晨,一根琴弦突然从优美的乐音中断裂,优美的乐音也就此中断,分裂成碎片,飘散.
“听雨侵占两位时间,多有得罪,还请海涵!”清淡女子忧邑地说,目光凝固在身前古琴已断裂的那根琴弦上.听雨,听雨,清荷剑派当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曾是七大年轻高手之一,早已想到.“那琴?”
“从小伴我的潇湘琴!”听雨眼中饱含忧伤.清心可以理解,如果有一天“寄情么清心也会如听雨现在这个样子吧!
潇湘琴,被喻为天外天里最“美妙”的法宝,它虽然排名在十大名器以外,它仍有它不可抵挡的魅力.天外天里关于此琴的定义是:一琴梦断情悲惶,人人处处是潇湘!
溢剑遥看着潇湘琴说:“琴还可以还原,六大名药里的血芝不是精化和修复法宝的功效吗?”
听雨展颜一笑,然后说道:“引两位前来其实是有求于两位!”
“听雨姑娘有什么事直接讲好了!”清心也报以微笑地说道,谁叫之前饮了她的茶还听了她的曲呢?“我想两位也听说过天花断肠崖屡现异象的事,近日到崖下的邪人越来越多,所以请两位能帮忙援手我派,共花曾说只求两位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刻援手!”听雨所说的共花其实就是清荷剑派众弟子对掌门的一种别样尊称而已.听雨说完环抱着潇湘琴从怪石上飞跃到亭前,同时侧身向溢剑二人作福.清心玉臂挥动,一股气劲顿时将听雨托住,“听雨仙丽多礼了,就算我与猪一同前去,恐也帮不了什么忙吧!”
听雨步入“天音亭”中,身着淡绿服装的她,犹如一蓬青翠.听雨玉齿轻启,茑茑地说道:“悟乾佛兄现在也正在天花断肠崖,他并未伤!”.溢剑从听雨的话里似乎也知道了什么,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走吧!”,“等等,我还想知道听雨仙丽你怎么知道我们并未魂归海角,而且你昨日召唤我们的绝学是?”清心叫住正欲行走的听雨.“不但我知道你们没有魂归海角,恐怕很多人都知道吧,因为很多人都认为你们两位没有那咱'短生'的相!昨日用的拙学是'千里寻踪',它可以随意呼唤所寻觅之人!”
清心听完听雨的话后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瞟了一下溢剑,令人不解!听雨菀尔,茑茑说道:“清荷剑派的弟子是不可以滋生男女之情的!”听雨说这话之前还在微笑着,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完全肃穆,谁都不会认为她只是在说说而已.溢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叫听雨的女子此时的神情和另外有个女子曾经的神情有着惊人的相似,是香郁儿吧!那个邪教的女子.“仙途传言你们'清荷剑派'的弟子都冷若冰霜,听雨仙丽倒有异于贵派的其它仙丽啊”
溢剑怪异地看着清心,觉得这丫头今天有点怪,究竟怪在哪里,倒没有去多想.听雨对清心的话报以微笑.清心风状无力地叹口气说:“请听雨仙丽带路吧!”.听雨闻言后随即将潇湘琴抛飞到上空,然后以嫦娥奔月的姿势飞身其上,琴上的那女子优雅而高贵.溢剑赞许地点点头,清心也不得不承认听雨的姿势优美非自己所能及.两人见听雨已在琴上看着两人,溢剑和清心也御起法宝,三道流光顿时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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