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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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空姐频繁约我出去喝茶,刚开始的时候说是为了答谢我那晚的不辞劳苦,当然我也就受之无愧了,后来她说她常常独个儿在家挺闷的,而巧合中我有时候在学校也挺闷的,所以就顺便叫我出来了。后面的理由有点牵强,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每次她叫我出来,她都会想尽法子叫我帮她干一大骡的事。
“不会吧,你家的马桶又倒水了?”在某个饭馆内,我表情夸张的说到。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空姐楚楚漫不经心的答道。
“第三次了,叫个专业通渠的来搞定吧,我又不是专业的,治标不治本,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
“叫过了,不过还是这样。都叫了两次了,我对他们完全失去了信心,都懒得再去麻烦他们。”
“那你就好意思麻烦我了?三次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拿我算什么呀我?不用顾及感受的下贱的免费的通渠工人?
“还不是本姑娘信得过你,我这样是抬举你赏识你啊。”她扬起她的细眉微笑着说。
我倒!那我是不是应该还要感谢你的知遇之恩呢?
“得了得了,下不为例。”我不置可否的说到。
“嗯嗯嗯……”她像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的点头。
实际上呢,对于她这些看起来类似无理的要求我是不怎么介意的,反正我每次出来都能饱餐一顿,身旁还有个大美人陪着,不要说通渠了,就算是拿你去塞渠也值了吧?
周六的时候凌盈的养母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我好久没有看望她了,想叫我今天晚上到她家去吃顿便饭,我欣然答应。来到她家的时候她已经张罗好一桌子的饭菜,见我来了,满脸笑意的对我说到:“小耀你来得刚刚好,来,坐下吃了饭再说。”
吃饭间她跟我拉了很多家常,把饭菜一个劲儿的往我碗里夹,口里不停的唠叨着“多吃点多吃点”,丫的就跟我等会要赴刑场似的,那一顿她表现出来的热情简直让我有点意想不到,这有点反常,不过我并没有察觉出来,我只是很尽心尽力的享受她的热情,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我的缘故吧,凌盈又不在,可能都把我当作她的儿子了。直到饭后她的热情开始下降,而我也是时候离开之时,她突然神色凝重的对我说:“小耀啊,有些事我不得不跟你说。”
看到她如此表情,我又以为她是为了让我重新找个女朋友事唠叨了,于是我笑嘻嘻的说到:“伯母啊,找女朋友的事你就不用替**心了,我自有分寸。”
她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向你坦白了吧,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我连忙插口:“说什么呢伯母你。”
“凌盈……凌盈这孩子,”她哽咽起来,“她……她不会回来了,她死……死了。”
我的世界突然塌……
陷,我感觉到我的灵魂正从我的躯壳一点点的脱离,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有点失控,我的脚很软,快要支撑不了我自己,当时我正站在门口要离开,我腾出我的手扶住了墙壁,大脑的意识也因为灵魂的消逝而开始有点浑浊,我故作镇定的看着天花板,眼神不存在有任何的意义,我发出一副来自行尸走肉的声音:“你说的是真的?”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安稳我说:“小耀啊,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对我也是,其实凌盈这孩子早就……死了,在你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是我不忍心告诉你。“
屋子里的灯光在我的眼中变得混杂,我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一切都很朦胧,放佛一切都只是置身于梦中,我若有若无的说到:“这真的是真的吗?我不信,凌盈不会毫无征兆的离开我的,没有人可以证明凌盈就这样走了。”

我越说声音越大,我在呐喊,我想解脱,我想证明,我想自欺欺人……
“小耀你冷静点,”她转身从厅的柜子里拿出一封大大的信件,她把它递给了我:“这是当时凌盈的爸爸寄回来的快递,我交给你,你自己看一下吧,里面有凌盈的死亡证明。”
我艰难的抬起我的手,我拿着快递,打开,里面有一张纸,还有一张类似于表格之类的东东。纸上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另一张——死亡证明,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的终于看到了:死者姓名:凌盈,死亡日期:2008年x月x日,死因:白血病致死。
“小耀啊,你就别太难过了,凌国明说凌盈走的时候很安静,没有太多的痛苦,逝者已去,生者珍惜,你千万别糊涂了。”她又叹了口气,“唉,其实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呐,我们又能怎么样呢?”说完她的眼泪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流下来。
我没有理会到她说了些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出这个门口的,我一个人盲盲目目的流连在大街上,九月的广州在晚上也同样繁华,街灯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此时周围的一切在我的脑中都犹如万籁般寂静,我感觉不到声响,我感觉不到光线,周围的一切不复存在。我随人流而去,过马路的时候迎面一个青年,我没有闪躲,我被撞开,跌倒在马路边,人来人往的马路边,青年大声向我咒骂:“瞎了眼了你?看到人都不躲开,正傻B。”他说我是傻逼,我就突然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跟我说:“大家都来看傻逼啊,这里有个死了女朋友的傻逼。”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学校,我一个人卷缩在马路边,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凌盈那张清晰的脸,记忆蔓延到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旧日的记忆鲜活如咋。
那天晚上,……
我的手机一直在响,打了三次我都没有理会,第四次我拿出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空姐的,没接。第五次,第六次……我有气无力的按下了接听键。
“你个晕子为什么不听我电话。”她一开旁白就一句。
我没有说话。
“哑了你,我问你呢?”
“有事吗?”我奄奄一息的说到。
“没事就不能打来吗?说,为什么不听我电话?”
“没事我就挂了。”
“你敢挂?你给我……”
她没说完我就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来,然后挂了。
还好,那烦人的铃声在我挂了电话之后就没有再响起来。
第二天我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宿舍,一回去就蒙头大睡,傍晚时分俊峰好心好意的叫醒我,说和我去吃饭,我拒绝了他,我没胃口。晚上十一点,我突然蹦了起来,叫全宿舍的人都陪我去喝酒,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答应了我,欣然说好。
我记得当时我们四个人叫了一打酒,而仅仅我一个人就喝了半打,喝酒的过程中俊峰杨明丁子他们都没有和我说了太多,只是一味的叫我慢着点,别急,其实他们看得出来,我有心事,不过我这何止是心事呢?简直是有理由去死的死事。
醉酒的感觉真好,什么东东都是飘飘然的,放佛置身于梦幻,只是我的记忆为何会越夜越清晰呢?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太***经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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