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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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撒替谦雨省了事,她无需再做选择,弥步坦与乌尔森过来将人带走了。
谦雨闲闲无事,陪两个小家伙在草原上大玩特玩。
其实墨尔赫族所有的大事奥撒早就安排好了,这个时候能有的无非也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昨日谦雨被叫走为的就是一年不在族里的族长知道族里的近况。
而这近况,拉杂七八的就包括很多东西了。弥步坦与乌尔森这一次会亲自去请奥撒,为的就不再是族里的事,而是族外的事。
入了专门议事的斡儿朵中。弥步坦与乌尔森表情非常严重。
奥撒踏入,两旁已经站了不少的族人,皆是一脸的凝重。
奥撒步上主位,弥步坦与乌尔森分步两旁。一脸欲言又止,让人心焦。
“弥步坦,你说”奥撒沉声道。
黑眸在寻视一周,指定弥步坦代言。弥步坦还有些迟疑,不过,族长即已点到他,他也不得不说。从奥撒身边退下,直至站在他身前五步远,才恭谨的施以礼。
“族长。拉里松尔部族前几天硬闯入族中,抢走不少族中物品”这事少有,墨尔赫族已经十几年没有与外族有过往后,更不用说他族的人进入墨尔赫的领地。
拉里松尔族领地是离墨尔赫最近的,可以说是相邻而居。长居多年也平安无事,谁料到。宁静无事的多年后,再度暴发当年…一听到拉里松尔四个字,奥撒的黑眸粹然阴沉,似才还善称和气的表气被冷冽阴戾代替,令人发寒的眸子牢牢的盯住弥步坦。“抢?”一声重如千斤。
弥步坦困难的点点头,没有任何人希望这件事情的发生,昨日没有告之可屯也是因为怕她担心。
墨尔赫族并不怕其他族,只是拉里松尔族不同,因为那是墨尔赫族长奥撒父亲的领地。曾经也是奥撒的家。多年前,拉里松尔部族由奥撒的父亲统领,一直祥和无事,却也因太过祥和无事,本族之中,并不强盛,奥撒出生没几年,比他年长二十岁的大哥因不满父亲的温和改策一刀误杀了生父与生母。
之后懊悔莫非,终于步上他们的后尘。
一家,只剩四岁的奥撒,不,还有一位当初拉里松尔家收养的义子,领着族人继续过日子,五岁时。奥撒跑到墨尔赫族,从此不愿再回家。
也是墨尔赫族的族长收为义子,成为墨尔赫族的一员。墨尔赫族长逝世,族长之位一片赞同声中,由奥撒担任。
墨尔赫族,无人反对。“是的”弥步坦点头,并非他们没用,而是拉里松尔族来得太过突然,族人没有半点防备,便被抢走了不少的食物与羊马。“谁带的头?”
“松布”一个不愿让人提起的名字。曾经,松布因拉里松尔都族过于穷因,也来求过墨尔赫族,当时要求的数量过重,墨尔赫族亦无法助援。因为这个,松布也曾带着族人来抢过。只不过,在奥撒成为族长之后,这种事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事隔多年,让人头痛。“将所有损失一一罗列,马上一样不少全给我抢回来”;话语之中毫无一丝情感,奥撒早已忘了那个曾是自己家的地方。
“是”
所有的族人点头,大声回应,他们等的就是族长这句话。
从墨尔赫族出发到拉里松尔族要二天的路程,一来一回四天。
奥撒带了族里一都分勇士与四鬼使一同前去拉里松尔,冷酷的表情。
让谦雨忧心非常。知道事情始末,她也无法再说什么。
这是奥撒该做的,她也不该说什么。“要小心,你的伤还没有全好”这是她唯一担心的。
奥撒点头,没才出声。驾着马儿便与族人出发了。墨尔赫的上空还是蔚蓝一片,几朵白云悠闲的飘着,吹一风,换了形。
草原上的美没有受到一丝的污染。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日阳暖暖的照射,两个小家伙扭成一团。抱着一头出生不久的小羊。
“谦雨,这是巴卡尔让我交给你的”钱灵灵递上手中的信,上头还插着一根红丝带,真是极特别的送信方法。
谦雨接过信,拔掉上头的红丝带。打了开来。
陌生的字迹,呃…除了奥撒的字迹之外,她可能对其他的字迹都感到陌生。不过,称谓却是一点也不陌生。
王爷一一是倚纳王府送来的信。
慢条斯里的打开信,可是随着一行一行看下去,她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那张信纸被她拧成一因,扔在地上。“怎么了?”看她的表情,钱灵灵才些担心。
从地上抢起被丢的信,再看了一次。“什么?广平王府会不会太过份了”钱灵灵惊呼一声,广平王尽然带着人去毁了倚纳王府趁着主人不在的时候。
这封信是管事元通写的,广平王一把火,烧了大半个倚纳王府。
“他怎么敢?”钱灵灵觉得不可思议,大都之中谁人不知要离倚纳王府远一点,广平王还不要命的上前挑拨。
“他一定以为,奥撒杀了霜珠,忽必烈都没有发话,所以趁着奥撒不在王府,干脆一把火烧了,上一次忽必烈没有给他一个交代,这一次也不会怪罪于他”如意算盘打的真好。也不想想霜珠当初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死老头,一点也不顾念与雨儿的父女之情。他不仁,就休怪她不义。她也回大都,一把火烧光广平王府。
“铁鲁”大叫一声。铁鲁现身。“你去准备准备,马上回大都”人家都欺到他们头上来了,还客气什么,半点也不用再客气了。铁鲁怔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回大都”。
“你看看”一甩手,钱灵灵将信交给了铁鲁。
一目三行,铁鲁很快便看完了,同样的气愤,不过,气愤之后,他还知道这事不能善作主张。“等族长回来再回大都也不迟”反正烧都烧掉了,现在回去又不能救火。谦雨白他一眼。
“奥撒还有三天才回来,我们回大都还要十多天的时间,不行,就算奥撒回族里,也让他给我好好休息,收拾东西,叫上巴图,一起回大都”
“谦雨”铁鲁一脸为难。
“你去不去”她横眉倒竖。
“不是铁鲁不去,而是族长回来……知道这事岂不是会剥了他一层皮。“你不去我自己去”
“不不不,铁鲁去。铁鲁马上就去准备”呜呜,那样他会死得更惨。
马车在草原上飞驰。
“谦雨,你带着拓雷和哲然一起去好吗?”钱灵灵看着那对睡得正熟的双胞胎,语气颇为担心,这可是去处理事情,不是去游山玩水。而且最靠得住的人又不在身边。
谦雨替两个儿子拉上小被子,无所谓的笑笑。
“出发之前我想过了,奥撒回来没见着我们一定会追上来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是有些冲动了。可是,既然出来了,她就一定要为倚纳王府讨个公道,也彻底的跟广平王府断绝关系。有这样的家人,她真是替雨儿丢脸。事过境迁这么久,才来搞这些有的没有的,也不嫌烦。
这一次。宛月和灵儿被留在了墨尔赫族。因为上次的事,宛月心仍有余悸。
呆在墨尔赫族才是最安全的。
“谦雨,族长一定很生气”吉娃可不担心烧掉的东西,她担心的是族长万一不小心发起火来,她该躲到哪里去。呃,到时候抱着小拓雷或者是小哲然就好。
族长肯定不会下重手。
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就这么办了。他?”是会生气,一想到这个,谦雨才迟钝的开始冒冷汗,眼前都可以看到他恼火的表情。
而在她后方的男人,早就火冒三丈了。
差点没把巴卡尔给活撕了,因为是他告诉奥撒她们离去的消息。
马不停蹄,奥撒带着四鬼使随后追了过去。
墨尔赫族的东西都已经抢回来了。不过。问题并没有真正的解决。
拉里松尔部族,所有的族人都强烈的要求奥撒回去当他们的族长,每一张脸上都显露着迫切的渴望,他们也想过着与墨尔赫族一般无忧无虑的日子。
而不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毫无稳定可言的生活。奥撒原本就是拉里松尔族的人,他更应该为拉里松尔族出一份力,而不是为墨尔赫族人付出,特别是拉里松尔族的现任族长松布只差没有跪地求着奥撒回族里。
他再也无力担起这个重担。而这个重担,奥撒在多年前早已放下。
抢回了东西,他甚至连看拉里松尔族人一眼都没有,便调转马头,朝着墨尔赫族前进。
在他的眼里,一直没有拉里松尔族的存在。
在他的记忆里。那是最不愿被想起的过去。
出了墨尔赫的气候就不如族中如意,冷得让人发颤,怕冷的谦雨再也不敢让铁鲁和巴图死命的赶路赶路一一太阳才刚失了温度,谦雨便让铁鲁找地方打尖。
在一间不算大的客栈里落了脚。
谦雨怕冷,可是,她那两个儿子一点也不怕冷,拼命的朝着四面八方探着脑袋,自从他们会说话有自己的意识以来,一直都呆在墨尔赫族中,第一次看到与墨尔赫不同的风情,小孩子的好奇心完完全全的表露无疑。谦雨和钱灵灵一人手上抱着一个。铁鲁四人将行李拎进客栈。店小二将他们的马车卸下,马儿也牵进去喂食了。“娘娘,娘娘,要,要……”两个小家伙异口月声,眼儿发亮的看着打客栈门前走过的糖人,娃儿都喜欢吃糖,就算没有人告诉他们。天性也灵敏的很。“乖乖,吃完饭再吃哦”谦雨哄着。
可是,两兄弟没那么好哄,一吵一闹,硬是要吃糖人。“拓雷要…”撇着小嘴,一脸的固势。
“娘娘,哲然也要要……”嘟着小嘴,一声的可怜兮兮。
谦雨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人赏他们一拳,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就算牙都咬碎了。也狠不下心去教训那两个小家伙。钱灵灵看得失笑不已,拍着拓雷的背,跟谦雨商量。“不如我去买吧”吉娃和吉雅拎着东西上去了,她们坐在楼下,准备用膳。
谦雨摇摇头,一手捏着拓雷的鼻端学着他的腔调怪声怪气的道。
“拓雷要”小子真是固执的可以“来,张来嘴让娘瞧瞧你的牙”
括雷乖乖的张开嘴巴。一口漂亮的牙还不到被蛀的时候。一旁的哲然有样学样,也将嘴巴张得大大。
谦雨气恼的咕噜一声。妥协了。“娘给你们买糖人去”。她当然不可能去,吉娃和吉雅已经代劳了。一下子买了好几串糖人,不仅小家伙们有份。连大人也有份。
铁鲁和巴图两个大男人,手上拎着一根糖人实在是让人侧目不已。
红通着脸,丢也不是。吃也不是。那是谦雨给的。
两个小家伙吃得正高兴,两张一棋一样的小脸,露出同样满足的表情。看在当娘的眼里,谦雨也是满心的满足感。真好!
她们已经出发六天了,若是奥撒要追的话也快要追上了,只是,回大都的路不止一条,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与她们同路。
用过晚膳,天色也不早了。冷天冷地的时候就该乖乖躲在被窝里,拓雷和哲然吵着闹着一定要跟娘睡,一路上也都是跟谦雨一起睡。进了房。吉娃和吉雅将两个小家伙照料的服服帖帖扔进被窝里,谦雨才上床,睡在他们两上中间,铁鲁和巴图在外面守着呢。
他们坚持,谦雨也不再反对。
“娘娘”哲然亲呢的依在她的怀抱里,小脑袋扬得高高,叫得可亲热了,谦雨皱皱鼻头,抵着他的小鼻子轻咬一口。哲然一声惊叫,之后便是哈哈大笑。
拓雷与哲然不同,他只是抓着谦雨的手臂,很安静的靠在她的手臂上。“拓雷,累了吗?”谦雨轻声问道。
拓雷抬起小脑袋摇了摇头,“不累,娘讲故事”。“嗯嗯,娘娘讲故事”哲然一旁忙着应和。
“好,娘讲故事”一手环着一个宝贝蛋,谦雨纵容的回着,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孩子的要求哪能拒啊。思索了片刻。
脑海中记得的故事实在不太多。
“从前有一个小孩子……她讲着狼来了,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这个故事对他们而言,或许讲的还太早。不过,其中的意思,却是大人也要深思的。

轻柔的低喃声是最好的催眠曲,白天大闹大闹两个小象伙也够累的了。短短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他们便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谦雨怜爱的在他们的眼敛上留下一个晚安吻。
心里软得冒泡。原来,当娘的感觉是这样的。
真奇妙不是吗?
谦雨是被热醒的。
在这天寒地冻的天里,迷迷糊糊的张开双眼,黑暗之中的黑影就趴俯在她的上方,心随即一阵紧缩,她第一念头是确定两边的孩子还在不在。
身体感受到孩子的体温和呼吸,她松了一口气。
该不该尖叫?铁鲁和巴图守在外面,为什么还有人进屋里来,如果她大叫,他会不会伤害孩子?
不,孩子不能受伤害。
“你是谁?”她详装冷静,语气的微颤却泄露了她的底气不足。
黑影没有回答,反而低下身来,眼看就要滑进被窝了。“你再不出声,我要叫人了”两手紧紧的环着儿子,她困难的吞吞口水,老天真爱开玩笑,为什么要让她碰到这种事。黑影显然不是聋子就是哑巴,压根就没有打算回答她。
而是直挺挺的滑入被窝,大掌一横,越过拓雷,连扣住她的腰。脑袋也搁在拓雷的上方与她相依。
谦雨紧张的快要哭出声来,直到闻到那熟悉的气味…她真的哭出来了。伸出环着哲然的手,毫不留情的朝着黑影敲打过去。“你可恶,你差点吓死我知不知道”呜咽声起,手被大掌牢牢握住,再也没有行动的自由。她吸吸鼻子。
黑暗里那双眼眸还是晶亮。“你也吓着我了”低沉的嗓音隐忍着深深的火气,不愿再吓她一次。
“呜呜,你太过份了……她不轻易原谅他。
“雨儿”黑影低喃,不,奥撒低喃,错的是他吗?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她低吼。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你不是来了吗?”
“雨儿”。””
“我……”
“娘,痛…”拓雷被吵醒了,小小的身子挤在爹娘中间,很痛。谦雨连忙道歉,将儿子抱入怀里轻轻安抚,还没开口安抚两句,拓雷便被奥撒拎往他的怀抱。“为什么他们会睡在这里”她的身边只能睡他。
“你又不在”谦雨嘀咕。
“我不在,就可以睡别的男人吗?”他怒吼。
别的男人?有必要说的这么严重吗?
“他们可是你儿子”
“儿子也不行”
“大不了下次生女儿”
“女儿也不行”
“那我不生了”
不生?
那更不行。
“奥撒,你无理取闹”她豁地坐起了身子,这回连哲然也被吵醒了。
揉着双眼,黑乎乎却什么也看不到。
“娘娘”幸好,一伸手就抓到了。
谦雨搂着她,撅着嘴气呼呼,虽然黑暗里根本就看不清。
奥撒下了床。将灯火点燃。才又回到床上,一家终于团聚了,却在深更半夜里大眼瞪小眼。谦雨也才看清,他的脸色铁肯,看得有些吓人。
“你……还在生气?”
奥撒不语,靠在床沿盯着她。谦雨被瞧的心虚。
“那个…拉里松尔族的事…处理好了吗?”试图转移话题。对奥撒却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又不出声了。
“奥撒……”
“爹……”
“爹爹……”
娘仨可怜兮兮的叫道。奥撒挫败的低咒出声,粗鲁的将谦雨扯入怀中,当着儿子的面,狠狠的吻住她。
“可恶的小女人”
两双小眼没了睡意,亮晶晶的盯着爹娘奇怪的动作,兄弟俩表情又开始一模一样,连眨眼,张口的样子都没有分毫的差别。“娘”
“爹”
一人一句,配合的天衣无缝。
谦雨红着脸儿,却怎么也挣不开奥撒的怀抱,只能软软的任他抱着,任他吻着,直到他吻够了,才恨恨的放开她。
脸色不再那么铁青,却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闭嘴”
恶狠狠的声音是对两个无知小儿发出的。
小儿既然无知,自然不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依然闪着晶亮的眼儿,看好戏一般的看着。“都怪你了”谦雨娇镇道。搂着哲然和拓雷,脸红的快要烧起来了。
“把这两个小子丢出去”他还没有开始好好的“教训她”。“为什么?”谦雨不依,深更半夜的丢出去?他当丢垃圾哪!
“铁鲁”
“是”门外传来一声应,是铁鲁的声音。
他们到这个时候还守在门外,原来,奥撒是见过他们之后才进来的。
“把两上小家伙给我拎出去”。
出被打开了。铁鲁和巴图无措的站在门边,拎?他们没听错吧,那可是族长的儿子,倚纳王府的小王爷,他们的小主子。
柔情风云卷:第二十四章焚火惊汗
倚纳王府被广平王带人一把火烧得大半,除了纳兰居和王府大门还可口看出完好无损,其他地方皆已成灰,乌黑如炭,可怜的假山花树染了色变了形。
奥撒仅是瞧了一眼。便一言不发的带着所有的人到纳兰居。管事元通只差没有掉下泪来。倚纳王府向来没有人敢善入。更甭说是放火,府中的护卫也只有那么几个。谁人不知倚纳王的厉害!
如今到好,广平王带了一大帮手人闹里府里来。几个护卫哪里够挡的。王爷,奴才该死。扑通一声。跪在奥撒身前,脑袋垂地,只差没有撞墙而死。堂堂的管事把一个好好的王府管成这样。他哪里还有脸去见人哪。“这事有多少人知道,“整个大都的人几乎都已知晓,火烧王府的那一天,旺过头的火势是引来不少人群。也是那些人帮忙的灭了火。不然连纳兰居也保不下来。起来吧”谦雨发话。
元通却不敢起身,谦雨推推奥撒。他才轻哼一声。元通起身之后就开始不断的冒冷汗,王爷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真是让人心惊胆颤的。
“奴才这就请人整修王府”他只想快快离开。谦雨却在这个时候制止了。元通,不用了,既然烧掉了就让他这么着吧,说不定,他们以后再也无需住在这倚纳王府之中。这么着?
立在一旁的所有人都一脸不解的看着谦雨,那他们以后住哪?全都窝在纳兰居,王爷不宰了他们才怪。
“谦雨,还是让管事找人来修善一番,不然怎么能住人呢”钱灵灵出声劝说。谦雨摇摇头。
“不。纳兰居还有些空房。这几日。大家就住进纳兰居。等到广平王府讨个说法。咱们再另做打算”嘴角擒着一抹笑,心里的如意算盘敲的噼啪响。
连老天都帮她。既然王妃下令,王爷又没有开口阻止,元通就只能照着王妃的意思行事,那些被烧毁的院落也不再去整理。摆在那里好看就是。大都人人在论,倚纳王府被烧,却丝毫没有找广平王府的麻烦。
这会。广平王府的人脸儿都端到天上去了。走在大街上也是神气得意。更不把人放在眼里。整个大都,除了皇宫,放眼望去,也就只才倚纳王府可以跟广平王府相抗衡,如今,倚纳王府被欺却连半个字的说法也没。
看来。是胆怯。没想到倚纳王会怕广平王府”大街上议纶纷纷,聊的起劲。三三两两一碰头。便是讨论这一桩事。
尽管。这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有余了。“广平王府人多势众,倚纳王府也就只有一个倚纳王可以顶得住”“能顶得住的一个就够了”
“话虽如此,可是,倚纳王回大都之后连个脸都没露过,看来是怕了事”
“我不信”街角摆的面摊上。坐着的客人顾不着自己手上的面,只顾着闲聊,最后还干脆为了自己的话跟旁人大吵特吵。听说1还有人私下开了局。赌倚纳王会不会也烧了广平王府。一身紫衣的贵气男人,路经此处,在听到他们谈论的话停下了脚步。他身后跟着的两名下人也随即停下了脚步。
紫衣男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直到,两方人马一言不和大吵大闹,他才领着下人离去。
“去倚纳王府”。进入倚纳王府没有所谓的尊卑,早在忽必烈平定中原之前便已立下这个规矩,凡奥撒居处,无需君臣之礼。这是对奥撒的看中。也是奥撒的付出所得。
紫衣男人忽必烈到了倚纳王府,随着管事元通进了纳兰居,初看见那一幕,连忽必烈也傻了眼。
日阳中午才有热度,这时才刚过午,日阳正烈,几张桌椅顶步在院内,躺在一张椅上的男人身上爬着两个小鬼。简直把他当成山一般。毫不客气在的上面践踏,最令他惊奇的是,那个男人一脸的纵容,时不时的对身上的小家伙低喝。
忽必烈揉揉眼,以为自已眼光了。那是奥撒吗?
真的……是他所熟识的奥撒本人吗?
元通上前通报,奥撒却仅是看了忽必烈一眼,又跟儿子扭成一团,两个小家伙。白日里一起皮。哲然连觉也不睡了。跟着拓雷一起闹得正起劲。
谦雨则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书,不知何时起,她也喜欢看书了。看得却是一些难懂至极的书。
“王妃,有人来了”吉娃没有见过忽必烈,自然也不会知道他是王汗。见王爷对客人爱理不理的,只好叫着看得入神的谦雨。
谦雨抬起,望了一眼吉娃,才将视残投向门口。
那抹算是熟悉的身影却有一个正字标记,她进过宫,见过他。自然知晓他是谁,他就是整日里让奥撒当杀手的那个无良君王。不过。怎么说。他也还是君王。
一回首。奥撒身上两个小屁孩玩得正兴起。奥撒更是一点相迎的意思都没有。
谦雨只好放下手中书籍,上前相迎。“不知王汗驾到,失礼之处,还请王汗恕罪”躬身行礼。虽不十分标准。倒也三分样。
没想到忽必烈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免礼免礼。本汗到倚纳王府从来就不需要什么礼数。你也别见外谦雨松了口气,释怀轻笑,将忽必烈请进院内。一踏进1忽必烈就开口抱怨。奥撒,回大都也不通知本汗一声,岂不是太不够意思”奥撒轻撇他一眼,拎下跳上他肚皮的拓雷,该死,年纪小小就想弑父不成。
王汗还不是知道了”知会与不知会又有何区别。忽必烈一怔,随即朗声大笑”1听说你的王府被广平王给烧了。本汗也看过了,确实烧得挺均匀……,忽必烈捡词挑句,除了纳兰居,其他地方确实烧得挺均匀,至少没有一个地方能看出他原来是什么样子的。足以见得广平王对奥撒是恨得牙痒痒。谦雨把拓雷和哲然从奥撒身上抱了下来,一起带进屋里,将院里留给这一双君臣。
忽必烈站了起来,四周扫观了一圈。看来一根草也没烧到这里来。“怎么?听说烧了不少日子了,怎还未整修,没有银两可以到户部去领。”
“没有那个必要”奥撒闲闲的扯平被两个小家伙弄得皱皱的衣摆,语气丝毫不在意。
倒是大出忽必烈的意料之外。
“广平王已有些时日未进宫找本汗”,言下之意,便是希望这件事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阿鲁刺剔氏曾助铁木真有功,一直得到历代王汗的优待,若未犯下特等大错。是不会轻易开罪广平王府。
“是吗”奥撒不大感兴越的应着。忽必烈面色一整。“我以为你早该回大都了”“受伤了”受伤?忽必烈吃惊不已,天下还有谁人能伤得了奥撒。
“严不严重?”语气急切,失了他,便失了左手右臂,忽必烈担不起这个损失。奥撒躺入贵妃椅中,双手交握放入脑后。“还没死成”
“聂抗天之死是你所为”“是”“如今武林盟主一死。江湖上誓必再推出一位新的盟主。这一次,你一定要夺得”。“不,不?”忽必烈瞪大眼。“为何?”奥撒的目光飘向远方的天际。“冷言已经是中原武林的公敌”。
夜,正宁静。夫妻的夜,也由着火热转而沉静。谦雨趴在奥撒的胸。,一双明亮的眼眸印着烛火滑溜溜的转着。“奥撒”“想?……,“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再也不用回大都,咱们一辈子都住在墨尔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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