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为你(醉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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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里不能没有剑,不然,我就无法保护你。
但我也不能总握着剑,这样,我就无法抱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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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的两位姑奶奶。这种怪物惹不得的!”已经被海伦和迪维强行拖进莉芙露“巢**”(其实是一座地下城堡)的乔羽还在垂死挣扎着,“看看情况、凑凑热闹、摸摸底细就走了吧!……”
当然,回应乔羽的只会是一人一记的当头重拳。
“好吧好吧……”头上冒着青烟的乔羽不得不作出“让步”,“就算要救人,我们也应该拟一个万全的计策出来嘛!”然后,瞅了瞅勉强躲在正厅死角,极力压制着妖气才勉强躲过莉芙露耳目的一方人员,“哪有从正面‘偷袭’的啊?”
“那你说怎么办?”看到勉强说了句“人话”的乔羽,海伦有了点想听听他的计谋的兴趣。
“我们……”乔羽停住想了一下,“我们就先从茅房杀到柴房,再从柴房杀到厨房,从厨房再杀到卧房……”
“去死啦!!!”随着海伦的一声怒喝,可怜的乔羽就戴上了一副单片的黑色墨镜。
“你自己瞅瞅,”乔羽指着厅里的各种事物,“那个被吊着的黑皮肤的战士(指露尼),那个……”乔羽看着露尼旁边同样被掉在天花板上,合抱在一起并且在脸颊、手臂、胸腹处都相互融合,还都把脸偏向另一边,像是两副女性的东西,不知该怎么形容——“那对连体婴。”许久,才爆出这几个字来。
“所以,那个一百多岁了还用小女孩身体装清纯的老太婆绝对是性格扭曲,残忍变态加三级。还有,她旁边那个满脸横肉、身高丈二的庄稼汉(指达夫),也绝对是个硬点子吧!……”
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发表长篇大论抗议的乔羽怎么也想不到——在他还在为生存而奋斗的时候,他身边的两位女士已经将死亡倒计时好了。
“喂,乔,”迪维制定者作战计划,“一会儿我和海伦牵制住莉芙露和达夫,你把那个.6救了就跑。”
“有没有其他办法啊?”虽然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但乔羽第九席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当然有啊!”海伦甩给乔羽一个灿烂的笑容。
“是什么?”巧遇总算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快告诉我!”
“就是你一个人去牵制莉芙露和达夫,我和迪维去救人,之后在威尔士会和。”
“咦?!!!”听着海伦的回答,乔羽的连、脸直接变成了囧字。“我的苍天哪!你就这么恨我吗?哎——好歹我也是十一番队的爷们儿。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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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地下城堡的昏暗正厅里,坐在柔软王座上的莉芙露抱着双膝,对掉在天花板上的露尼笑得很甜。王座的后面,达夫一脸憨厚地伫立着,活似一根柱子。“就帮我用妖气弄醒你身边的两位,我立刻就放你走。”从措辞听来,这是裸的威胁;可听口气,再配上莉芙露稚嫩的童音——却让人觉得是小孩子的恳求。
“我……”露尼还在挣扎、还在犹豫——不过,这已经是她的底线了——她相当的清楚:现在,只要她说出一个“不”字,等着她的绝对是数之不尽的折磨。算了吧!对于战士来说,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胜利。而就在她准备向莉芙露说出她最后的决定时,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
但见从墙角飞出三道黑影,两道手持大剑,直取莉芙露项上人头——被达夫觉醒后挡住;另一道则直冲自己而来——一把扯断自己身上的铁链,就在空中便将自己横抱入怀,再慢慢降下。在下降过程中,露尼看清了来人模样——身材瘦小、皮肤微黑,但五官端正可爱——若不是那人将自己按在胸前,亲身感受到那一马平川,露尼还真以为救她的是位邻家小妹呢!不过,那人为何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合抱姐妹的尸骸呢?
此时,海伦和迪维见乔羽已经得手,向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快走。可乔羽却没有照办——轻轻把露尼放到地上,便一个纵身跃起,朝那对合抱的姐妹而去,像是要抢那尸骸。
当然,莉芙露怎么会让他得手——见他如此,达夫立刻从右手上喷出一根钢棍——乔羽也只得落地,不甘心地望尸兴叹。
“你这混蛋,又再发什么疯啊!!!”海伦见乔羽不依计行事,还得他们不得不直接面对莉芙露和达夫,暴跳如雷。
然而,乔羽却令人诧异的安静——要换了平常,还不马上对海伦十倍奉还?而且,脸上也退去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异常的严肃、镇静;双目显得清澈、忧伤又无奈——直直的跟海伦的银瞳相对,分明是在乞求原谅,并告诉她:“我有我的理由。”
面对眼前如此的乔羽,面对这陌生的感觉,海伦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就这么和乔羽对视着,仿佛空间冻结、时间凝固……
“啊啦!竟然又来了三个奇怪的人呢!”还是莉芙露的一声娇喝让几人意识到自身还身处险境。“怎么?那边那位穿奇怪黑衣服的小姐对我的收藏品有兴趣吗?”
“我是男人哪!”出乎意料的,乔羽并没有像平时别人搞错他性别的时候那么大吵大闹,只是平静的纠正着。
“男人?!”显然,莉芙露活了一百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即使是伊仕力,也是那种成熟美艳型的——可眼前的人……
“护庭十三队死神,十一番队第九席——乔羽。”看到莉芙露的疑惑,乔羽进一步的说明自己的身份。
“又是死神吗?哎——”莉芙露一脸失望的叹了口气,本来看到这三人的实力还不错,想抓起来为己所用。可是,死神?十一番队?——剑八的手下——没有更强的战力之前,还是不惹剑八那怪胎为妙,“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达夫,替我送三位出门。”
听莉芙露这么说,海伦和迪维都松了口气。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缺胳膊少腿的露尼:“那她呢?”
“随你们高兴。”莉芙露嘴上满不在乎,心里却不是滋味——看来又得之后费力把她抓回来了。
“等等,”可就当海伦背起露尼,准备离开时,乔羽却抽风似的像是还没在这里呆够,“莉芙露小姐,请问天花板上的那对姐妹是?……”
“以前的南之深渊露西艾拉和她的妹妹拉花娜。怎么,有兴趣吗?”
“能否请莉芙露小姐个爱呢!”
“笨蛋!”听到乔羽自杀式的回答,海伦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咆哮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你是在找死啊!!!”
没错,乔羽的确是在找死——即使身后有剑八这样的后台,虎口拔牙又谈何容易呢?
对着眼前这个男生女相的奇怪死神,莉芙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的是自不量力(流魂:莉芙露从乔羽的席位分析出了他的实力——以前迪妮莎见她的时候是第七席尚且要怕她;现在这个第九席的实力便可想而之。)的乔羽太岁头上动土触怒了她“女王”的自尊;笑的是终于找到了报复剑八的机会——这可是剑八的手下主动找她的麻烦,出手教训一下,就算“失手”杀了他,(流魂:已经决定死里打了。)剑八知道了也不好发作。——但是,那个死神为什么会想要意露西艾拉姐妹的尸骸呢?要莉芙露让出来绝对不可能,她还要靠那个扩充实力呢——不过,既然连死神都这么在意那东西,里面说不定藏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呢!或许,自己还低估了那具尸骸的作用。即然这样,就算剑八来了也不能让步,说什么也要把这具尸骸留下来好好研究一番……现在,就让达夫先和这个死神玩玩,看看他凭什么向我要东西好了。
“纳,你想要露西艾拉她们的尸骸?可以的哟!”莉芙露朝早已剑拔弩张的三人一笑,三人脸上也都流露出惊异,但下一刻,又都变得凝重。“不过,要先陪达夫运动一下。”
话音一落,三人只听飕飕几声——是达夫全身各处爆出钢棍,打在各处通道的天花板上,击得烟尘四起,浓烟渐渐散去,只见岩石掉落,各个出口都被封死。看来,莉芙露是不准备让三人离开了。即然这样,就算要死也得狠狠的反咬敌人一口。

于是,海伦和迪维立刻提剑上前。可是,却被乔羽制止。
“海伦、迪维,就让我一个人去吧!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战斗。”当时,乔羽是这么说的。声音非常低沉,神情十分冷静——全然看不到她们所熟知乔羽的影子。难道,平常的吊儿郎当,先前的胆小如鼠都只是这个人的伪装吗?现在的他——不忧、不惑、不惧,才是最最真实的乔羽。看着慢慢转过身,独自面对达夫的那个并不高大却异常威猛,并不俊美却异常潇洒的背影。海伦伸出手,想要再说点什么,可就在此时,另一只手掌却轻轻按在她的左肩——迪维对一脸疑惑的海伦摇了摇头。
“你……真的疯了吗?”许久,海伦才戏谑的吐出这句话——她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干涉乔羽的战斗。
乔羽并不回头,只是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泯了一小口:“莫笑我年少轻狂,莫怪我疯癫放浪。且看我荡剑四方,只为佳人,浴血醉沙场。”之后,便含情默默的望向天花板——浑身伤痕累累,被碗口粗锁链缠绕,甚至穿透的尸骸。
看着如此的乔羽,突然,迪维好像想起了什么:记得有希姐说过,战斗分两种——或为守护生命而战;或为守护尊严而战。现在的乔羽,无疑是在为尊严而战。那他想守护的?露西艾拉?还是——拉花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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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巨象”达夫,初代男战士中的.3,觉醒后与已故的“银眼狮子王”里卡尔多同为仅次于深渊的存在而立于觉醒者的顶端。不同于里卡尔多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达夫如同他的措号一样,凭借着坚如磐石的粗皮厚肉和举世无双的力量而让一切非深渊者闻风丧胆。
所以,对着想要凭借手上一把长刀就硬接达夫自上而下,双手抱拳的千钧一击的乔羽,不仅让海伦和迪维背心发凉——虽然对乔羽的“蛮力”早就有所了解,但先前的觉醒者又岂可与“钢铁巨象”同日而语。
只听洞中一声巨响,恍若雷霆咋惊,刚才乔羽立足之处霎时间烟尘腾起——少顷,烟尘散去,只见达夫双拳入地半寸——若然拳下有人,是合后果可想而知。
看着以为乔羽已被这一拳砸成肉酱的达夫哈哈大笑,海伦和迪维则在洞中各处焦急的寻找乔羽的身影。她们知道,死神有一门叫做“瞬步”的功夫——可以达到比拟米莉亚“幻影”的速度——对,乔羽一定是用这门功夫躲开了。可惜,天不遂人愿,其他地方到处都找不到乔羽,看来,他现在真的还在这双拳头底下。
但两位小姐还是估计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们低估了乔羽的力气。在阵阵岩石碎裂声中和达夫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毫发无伤的乔羽踩着脚下已被碾成粉末的石子,右肩背着斩魄刀,硬是把达夫的双拳扛了起来。接着,握起左拳砸到了斩魄刀的刀背上——一片惊呼声中,钢铁巨象在空中划出细微的抛物线。之后,呆若木鸡的跌坐在地上——不仅是达夫,所有人都在诧异:这瘦小的躯体里到底是怎么爆发出如此的力道的。
但当事人似乎肯们察觉,只是从被达夫砸出的坑里跳出来,平端着长刀,挑衅道:“第二回合。”
听着乔羽的挑衅激怒了,不仅仅是乔羽的挑衅——更叫他恼火的是自己一想引以为傲的力量竟然输给了眼前的这只老鼠。挥动着巨大的拳头,加上源源不绝从嘴里喷出来的钢棍——使得乔羽承受起了狂风暴雨似的攻势,大有即使整个山洞塌陷也要交这只老鼠死无全尸的意思。
但即使这样,达夫依旧显得吃力,自觉醒后他从未遇到过力量在自己之上的对手——眼睁睁看着乔羽仗着在他之上的力气不断挡掉自己的拳头和钢棍,还渐渐的发起反攻,主动权已经一点点从自己受伤溜走。
如果说现在的达夫还有什么优势,那就是他粗硬的皮肉绝对强过这只老鼠的血肉之躯。只是,这比自己力气还大的老鼠会不会攻破自己的铠甲呢?只有寄希望与他那把刀不够坚硬了,但是以身试刀的蠢事,有谁会做呢?……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不仅因为乔羽不可思议的力气,这个人的格斗技法简直堪称完美——那超越达夫的力气更被他的格斗技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速度并不快,招式也不华丽。但是,腰、马、剑、拳、步法都浑然一体。刺的每一剑,砍的每一刀都快、准、狠,而且角度刁钻——专挑达夫身上各个关节处没有覆盖硬皮的软组织。现在达夫身上的伤,几乎没有一处是乔羽仗着自己力气大过他而劈开硬皮造成的。当然,这种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的打法只会叫达夫伤得更重。
此时,满身伤痕的达夫已经经不起乔羽的折腾,早已露出疲态的他终于单膝跪在了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不倒。见状,乔羽腾空而起,一记横斩,似要取达夫头颅。达夫虽是颓势,但也不含糊急忙伸手格挡。“叮”的一声,刀子砍在了达夫手掌上。斩击虽被格挡,但乔羽的攻势依然不减。还不等达夫为保住脑袋而庆幸,就顺势向下推刀——随着一注紫色血箭,刀尖变刺进了达夫手腕,然后再用力往下一拉——达夫的大手便躺在了地上。
也不只是断手之痛还是别的什么的,这钢铁巨象在干嘛?是在哭吗?这情形,就连与之交战的乔羽也觉得好生窝囊。
“大男人的别哭了。一会儿就完了。”乔羽不屑地说道,然后,解下绑在腰间的刀鞘,插在刀柄上,大呼:“斩断他,月之镰!”
但是,乔羽在吼些什么达夫是不会明白的,他只觉得为什么这只老鼠不一鼓作气砍掉自己的脑袋,反而停下来摆什么pose。不过,机会既然出来了就一定要把握,胜败就在此一举了!
趁着乔羽解放斩魄刀之际,达夫迅速凝结妖气,从嘴里喷出一根树干粗的钢棍——看着几乎要了自己命的老鼠湮没在飞驰而出的钢棍里,达夫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他要安心还是太早了——此时,他喷出的那根坚硬程度不输给制式大剑的钢棍竟像豆腐一般被那只老鼠从正中切开。而那老鼠手上的武器明显不是刚才的那把怪刀——那是一柄巨大的镰刀——一柄刀柄两米多长,刀身像月亮一样,而且也有足足一米的双刃镰刀。
但见这老鼠握着刀柄末端,切开钢棍后依旧攻势不减,直直的朝自己冲过来——是想一击取下我的头吗?
拖动着疼痛与疲惫交织的身体,达夫吃力的把头偏向一边才避过这致命一击。但乔羽的攻击还没结束——见达夫避过镰刀外刃的第一击,便立刻收刀——这收刀时内刃的第二击也足以叫达夫“人”头落地了。
不错,第二击的确划开了达夫的喉咙,但只划开了一半(要不了达夫的命)。因为莉芙露觉醒了手臂打偏了月之镰——看来,深渊者要动手了啊!不过,乔羽也不怕她。撇开半死不活的达夫,举起月之镰就向莉芙露斩去……
…………
要说深渊者,还真不是达夫之类可比的——明明还没完全觉醒身体,可就凭这一只手变成的十几条水母似的触手就让乔羽招架不住了。
这些触手不同于达夫的钢棍,它们很软、很灵活、还很坚韧,乔羽手上那把削铁如泥的月之镰斩在上面总因为找不到着力点而奈它们不得。并且,这鞋触手上似乎带着锉刀一样的刀口,只要轻轻碰一下就会扯掉大片的皮肉——于是,乔羽陷入了苦战……
五分钟以后,可怜的乔羽第九席便鲜血淋漓、狼狈不堪的被以“大”字形的姿势钉在了洞窟的石壁上。五条触手分别贯穿了他的右胸和手脚,只是他的右手上,依然紧握月之镰不放……
至于莉芙露——盯着乔羽,对他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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