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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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嗜血的杀意如天灾cháo涌瞬间翻腾扩散,激荡方圆数百里之遥,震慑无数生灵!
伍茗嫣,这个名字在十七年前就已成为钮柒月的禁忌,无人敢轻易提及这个名字。
钮柒月至今仅有三名真传弟子,伍茗嫣排在末位,年纪最小,修为最低,但却最惹她溺爱。她对伍茗嫣的溺爱程度简直如同血肉至亲,只因伍茗嫣有世间至纯至圣的完美双眸!
除此之外,伍茗嫣的身世遭遇以及乖巧淳朴的xìng格也令钮柒月对她关怀备至,根本舍不得她受任何伤害。为了伍茗嫣,钮柒月甚至敢杀如死亡之雾,横跨绝望之洋,在所不惜!
事实上,不仅钮柒月,七衍门之中绝大多数人,上至吴启铭等实权人物,下至普通的外门弟子都极为关爱伍茗嫣。那是宛若世间最纯净圣灵般的奇女子,令人情不自禁去关怀。
而如今,伍茗嫣早已逝去十七载!
十七年以来,七衍门之内众多长老弟子为其惋惜悲痛,钮柒月更是因此xìng情大变,多次濒临暴走,频频顶撞冲击乃至于不惜和门内副掌教阎幻海动手火并。若不是吴启铭等人多番开导劝阻,只怕如今七衍门距离彻底分裂也相差不远。
因为,伍茗嫣是钮柒月最疼爱的弟子,而杀害伍茗嫣的,却是七衍门副掌教阎幻海!更为重要的是,阎幻海的父亲乃是七衍门太上二长老阎如山,地位尊贵,势力也极为庞大。
眼见钮柒月再度爆发如斯杀意,吴启铭等亲近之人都很是紧张焦虑,生怕她真的忍不住直接大开杀戒。而董海津他们却是颇为惊惧,如果钮柒月真的暴走,他们只怕在劫难逃。
即便钮柒月也是不朽六重天,修为不过和董海津相当,但董海津却深知她的可怕之处。
钮柒月,强势敢于正面叫板不朽八重天之境的阎如山!
“姜兄,还请不要再刺激柒月姐姐,她......”
“掌教夫人,你是明白人,有些事情无需我挑明!”姜怀仁生硬打断的吴启铭身旁那女子的传音,她身份尊贵,既是吴启明之妻,又是太上大长老刘蒯之女,天之娇女刘俪雯。
“杨四长老,依你刚才那番理论,你等五人,却又是该如何定位?”
姜怀仁的话尖锐刺耳,摆明很是有诛心之意。
钮柒月随手扇掉十个八个对方门下弟子,根本都还没说要杀害门人,就被扣上折损七衍门未来根基的重罪。那么董海津这些亲手残害过门下弟子的家伙,又该算什么?
滥用私权,以上欺下,倚强凌弱,亦或是凶狠残暴?
这些甚至都还不算严重,或许应该说是刻意铲除异己,企图谋夺利益更为合适!
姜怀仁的言论铿锵有力,如重锤狠狠击在众人心头,但显然还不愿就此罢休。
他全然不在乎钮柒月的滔天杀意,自顾沉声说道:“三位长老,不知道依照七衍门门规,恶意残害同门弟子,应该判处何种惩罚呢?我记得,当年阎幻海貌似被太上大长老收掉十个甲子,共计六百年的修为,没错吧?恕鄙人孤陋寡闻,你们又被收掉多少修为呢?”
“哦,差点忘了,我所知道的都是十七载之前的事情。这些年来也不晓得七衍门门规是否作出重大更改。当然,又有多少门下弟子莫名其妙被人间蒸发,鄙人也是不得而知。”
“姜怀仁!你休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我等残害门下弟子?这是诽谤!我等从未作出那种伤天害理天地不容之事!这都是你一面之词,根本查无证据!”董海津心底狂怒,脸sè铁青狰狞,怒吼连连。
“哦?无凭无证,还根本查无证据?”姜怀仁意味深长地望了眼吴启铭,抿嘴讥笑,“如此说来,还真是姜某人恶言污蔑,企图制造矛盾,从而分化祸害七衍门咯?”
“唔,这个罪名实在非同小可啊!可惜、可惜,老子不是七衍门之人,污蔑你们又如何?老子乐意!嘴巴长在老子脸上,大爷我爱怎么污蔑就怎么污蔑,你丫的还能奈我何?”
“姜怀仁!你别太过分!别人位居你的大帝神兵,我七衍门可不怕!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等翻脸无情,直接用大帝神兵将你镇压,永世不得脱困,孤老终生!我七衍门,可不止一件大帝神兵!”杨伟辙气急攻心,大怒间声称要镇压姜怀仁。
姜怀仁却全然不惧,鄙夷望向对方,讥讽道:“七衍门确实有两件大帝神兵,但那又岂是你想动用就能动用的?别说你还没资格动用大帝神兵,即便让你同时掌控两件大帝神兵又如何?你根本就不懂得大帝神兵的奥秘,愚昧无知的家伙!”

“还有,你似乎搞错了。我姜某持有的并非大帝神兵,而是,大帝魔兵!”
“什么?大帝魔兵!你竟然令神兵堕落为魔!你!”
“少废话,你仅需清楚认知自己拿我没辙就行!”姜怀仁轻喝,眼里流转着妖异红芒,对钮柒月道,“如何,你若想做某些事情,我必将手持魔云金书替你护航!”
钮柒月杀意澎湃,死死地盯着山门的另一个方向。良久之后,呼的一声叹息,收敛杀意冷冷看向姜怀仁,寒声道:“十五年后,我会亲自前往朴南村!”
“我等你。”姜怀仁变脸比翻书还快,此时笑颜相对,又对吴启铭等人道,“吴掌教怎么说?别告诉我你们不清楚其中的牵涉干系,十万大山若真遭殃,雾海州难道还能保持安逸?”
“这......”
“掌教,万万不可答应此事,姜怀仁口出狂言狼子野心,他的话绝不能听信分毫!”
“二长老此言极是!掌教,无需考虑,万不可将七衍门带入水深火热之中啊!”
董海津极力反对,杨伟辙连忙附和,杨伟澈这厮却在神sè变幻不定地偷瞄钮柒月。
姜怀仁啧啧称奇,淡笑着道:“吴掌教,吴兄,我着实有些佩服你的耐心了。好吧,我也不再强求。不如你我暂且搁下此事,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如何?我这次来可是打算在你们七衍门混吃混喝一两个月的。许久不见刘蒯前辈,我也正巧有事想和他讨论讨论呢!”
“姜兄有此意愿,我们七衍门自然欢迎至极!”吴启铭似松了口气微笑道,又暗地传音给姜怀仁,“还请体谅我的苦衷。你也看到了,七衍门之中并非团结一致,此时若是当面应允结盟,恐怕会激化门内矛盾,到时候只怕会难善。不过姜兄放心,我会竭力说服众位长老。”
“无妨,我也不过是想瞧瞧七衍门内部矛盾到了何种地步罢了。如今看来,似乎有些不妙,这让我实在不放心将小恒送来拜师。”姜怀仁传音道,“至于十万大山的事情,到时候形势所迫,恐怕由不得各大教派想要独善其身就能如其所愿。你我都知道,形势比人强的道理。”
表面上,姜怀仁依然保持着憨厚的淡笑,那模样与之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难以相联系。
“你要将你家那小兔崽子送来七衍门?很好,我定会亲自收他为徒,不让他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休想出师!”说话的并不是吴启铭,而是钮柒月,声音寒冷得令人发指。
姜怀仁瞥了眼吴启铭,知道是他传音告诉钮柒月,不过这却也本就是他最初的意愿。
七衍门之中,若说姜怀仁对谁最了解也最放心,无疑就是钮柒月。将姜恒交给钮柒月,姜怀仁无需过多担心,钮柒月的极端护短和强势,能够很好的保护姜恒不受致命伤害。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姜怀仁自有其他手段足以保证姜恒的安危。
“四年后,小恒年满十五岁之时我会让他独自前来七衍门拜师。”
“为什么?”
“他得到些奇遇,正在修炼一门神秘的炼体功法,此时不宜走动。”
“七衍门能够为他提供更好的资源,让他更快修炼有成,不是更好?”
吴启铭和钮柒月都很不解。毕竟在他们看来,无论修炼什么功法,无疑都是资源越丰富成效越快。相较于七衍门,朴南村根本就是犄角旮旯,资源之少尚不足七衍门百万分之一。
然而姜怀仁神秘不语,没有告诉他们具体原因,也提醒他们不要询问和试探。
朴南村,姜家石屋后方的大湖边,幼雕的眼神颇为复杂,不知道在深深思索着什么。
“怎么样?我今天总共才昏迷七次,再过不久我就能完全适应极限痛楚了。到时候是不是就会遇见你所说的那种难以打破的瓶颈?”姜恒湿漉着身子,面sècháo红,显得很jīng神焕发。
“这小子还他妈的是不是人来着?难道这些真的都是命运种子的功效?”幼雕暗想,嘴里对姜恒道,“理论上是的,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教你如何初步运用九苍之术。”
“小子你听好了,九苍之术万分霸道,在你实力不足的时候绝对不能随意动用里面的诸多禁忌秘术!否则的话很可能会遭受反噬,严重时甚至直接将你弄成残废,乃至于命丧黄泉!”
幼雕的表情和语气都突然间变得极为严肃,还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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