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混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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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仙秘境灵雾氤氲,造化诸多不凡神材仙料,遥远的未知区域皆为混沌,有天地初开的玄黄之气充盈。
那里一片混沌,天地未开,有最原始的痕迹与大道交汇,而这些,任何完整大世界都无法拥有。除非彻底破灭后再次新生。
今rì,在姜恒的再三请求下,小树妖三人总算答应他带他进入混沌区域探寻一番,但提前说明此次前往混沌区域不会深入,只为满足他的好奇心。因姜恒虽然获得法则认可,但对造仙秘境法则的领悟还太过浅薄,进入其中固然不会丧命,但太过深入难免要重伤而归。
“认可有很多种,取决于我们的法则领悟程度。”小树妖解释,“比如我,对造仙秘境法则的领悟比较深刻,足以支配我进入混沌之地深处数千上万万里,老酒鬼次之,也能深入到九千多万里之处,梦尘稍逊些,但也能进入到接近九千万里的地方。司马和南宫那两个小家伙就不行了。
喏,也就上次之前,他们瞒着我们深入到七百多万里的地方,险些修为尽废而归。幸好我发现得早将他们拎回来。不过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破而后立,那俩小家伙收获不小,炼化部分混沌之力,法则感悟也提升许多,比得上正常情况苦修六七年。”
“噔!”姜恒自动忽视小树妖前面的内容,只关注司马和南宫冒险一次法则感悟大幅度提升。六七年的苦修感悟,足够吸引太多修者铤而走险。
“喂,小子,我可jǐng告你,最好别乱来!走进混沌之地,我们彼此将很难感应到对方的位置。那次也算他们运气好,否则的话真有可能修为全废,你还是想想这是什么后果吧!我丑话说在前,你小子废了就废了,但必须是先帮我们开启仙域之门后再废掉。哼,你的小命,现在可不仅属于你自己,别忘了你还是绝无仅有的命运之子!”
“老实说,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为何能这么肯定我就是命运之子?或许我只是体质特殊,或者功法神奇导致之前所出现的情况。”姜恒始终感觉所谓的命运之子太过玄乎。造仙秘境法则并没有传达给小树妖任何关于命运之子的讯息,一切都只是他跟老酒鬼的猜测。
“是与否不久之后就会真相大白,但不管结果如何,你小子都别太乱来。造仙秘境连我都不敢说万分熟悉,不仅混沌之地,有不少地方也存在杀机,即便被法则认可也可能遭遇不测。法则认可只能确保你在混沌之地不会挂掉,但不保证你在其他地方也享有这种特权。还有,你要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比死更可怕。比如说,肉身毁灭,剩下一颗脑袋,能思考能说话,但就是无法移动无法修炼。
嘿嘿,那种情况,你想死都死不掉!别怀疑,造仙秘境有那种悲剧的存在。”
姜恒听得心头大震,那确实是生不如死的痛苦。小树妖一路上一张嘴几乎没有停歇,告诉姜恒诸多关于造仙秘境的事情,更告诫他许多需要注意的问题,同时不断灌输各种思想。小树妖就像个万年老不修,行为举止言论方式完全不似一位尊贵的准帝所该拥有。
逐渐深入中一段时间,姜恒提出自己的疑问:“我们已经走了近六百里,除了昏暗无光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没感觉到所谓的混沌之力和玄黄之气。”
小树妖解释说:“这很正常,混沌之地靠近已知区域千里范围内并无混沌之力也没有玄黄之气。准确地说,是在三千六余年前开始消失的。事实上,最初的时候混沌之地的范围要更大些。但随着我们的深入,北面的混沌之地正在缓缓消失,虽然速度非常之慢,数千年的时间也就消失了不足数十里而已。
北方消失的混沌之地变成山脉,就是我们刚才经过的那条长得跟爬虫似的苍黄sè山脉。这是造仙秘境法则的力量。而究其原因,则是我们深入混沌之地,炼化了部分混沌之力和玄黄之气,触动造仙秘境法则开始改造混沌之地。如果没有意外,终有一天混沌之地必然会彻底消失。这个过程会非常漫长,甚至比造仙秘境诞生至今的历史还要漫长。不过现在嘛,一切都是未知数。”
“确实是未知数。”姜恒心中嘀咕,知道对方又要扯上命运之子的话题,干脆闭嘴不语。
四人又走了三百余里,姜恒终于见识到真正的混沌之地,名副其实的一片混沌。
这里,天地仿佛相接在一起难辨彼此,一眼望去甚至有乾坤颠倒的感觉。姜恒有种错觉,自己像是站在天的一端,而大地在自己上空,又像是自己生在天与地的夹缝,分不清方位。
这片空间,昏暗无边,灵气极端匮乏,漫天雷鸣火光。
天地之间似根本不存在空气,因姜恒感觉自己的呼吸虚弱无力没有氧气充斥。他发现维持自己生存的物质不再是氧气,而是体内的元力。在这里每呆一秒钟都会消耗自己极小部分元力。元力,像是化为液态氧气,用极缓慢的速度逐渐气化,为姜恒提供维持生命机体活动的能源。

混沌之地雷鸣电闪,天火肆虐,可怕的毁灭能量波动令姜恒极为震撼。他感觉,哪怕是小树妖,如果没有获得法则认可,被那狂龙般的神雷劈中也要灰飞烟灭。那种能量波动太过骇人听闻,哪怕是传说中的帝兵之威也远远无法与之相媲美。
“怎么样?如果没有法则认可,你觉得你能在这种地方存活多久?”小树妖笑问道。
“举步维艰,只怕片刻间就要灰飞烟灭。”姜恒如实回答,有深深的震撼。
小树妖嘿嘿笑,又道:“即便获得法则认可,在法则领悟不足的时候太过深入也很危险。你应该发现了,混沌之地没有氧气,体内元力就是你的氧气。但是,在混沌之地,元力可不仅充当氧气的角sè。越是深入,你越会遇到诸多不可预测的危机,这将大大加速元力的消耗。并且,在混沌之地你如何补充元力?这里可没有外界的天地灵气,靠混沌之力和玄黄之气?”
元力耗尽,又没有补给,别说继续前进了,就连想要折返恐怕都成问题。姜恒拥有九苍之力,但并不确定九苍之力在混沌之地能否有决定xìng作用。九苍之力似乎能够吞噬混沌之力和玄黄之气,但将它们炼化只怕需要不少时间。如今九苍之力还很弱小,不可能轻易炼化这些宇宙原始能量。那是原始能量,也可说是本源能量,拥有诸多玄奇莫测的作用。
“但是!”小树妖接着说,“当你对造仙秘境法则的领悟达到一定程度,则能够利用法则的力量抽取已知区域的各种能量补充自身。抽取能量的速度与法则领悟程度密切相关。这个,等你到了那种程度自然会知晓。”
姜恒点头,身处造仙秘境,法则感悟程度至关重要。同时他又颇为激动,因他能够提升八百六十多倍的感悟能力。如此逆天的悟xìng提升,他相信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定然能够探索混沌之地的真正深处。不知为何,他来到混沌之地后总有种奇妙的感觉,在那未知的无尽深处有着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那样东西或许对其他人作用不大,因九苍之力没有任何反应。
或者说,就连九苍之力都无法判断那样东西的价值,甚至根本无法感应到它的存在。
“随便逛逛就回去吧,如今的你无法深入混沌之地,也无法吸收炼化混沌之力和玄黄之气。这些,都要等到你能够凝练分身降临雾海州之时才行。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很遥远。”老酒鬼微微一笑,“老头子我自获得法则认可开始,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首次降临分身到雾海州。你不同,服用淬魂果,你拥有八百六十多倍的悟xìng增幅,或许一年半载足矣。”
“一年半载?”听到这个时间,姜恒却是暗自皱眉。如今雾海州局势混乱,尤其是向小树妖请教之后他心中的忧虑更深。霸磬门和血剑门将有大举动,十万大山首当其冲,七衍门次之,更兼传言天地将降大浩劫。姜恒很担心自己的父母和朴南村的村民,不知他们能否安然度过危机。
对此,小树妖不敢打包票,只说十万大山有卧龙之姿,时机成熟之时可能苍龙升天造就惊世格局。同时朴南村方圆近百里内有神秘力量守护,像是被某件极端强大的帝兵整个笼罩,使得他都难以探清虚实。他猜测,这是姜恒身后那位隐世强者所为。表示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朴南村的安危不必太过担忧。但七衍门就难说了,哪怕拥有两件帝兵也祸福难辨。
姜恒心底有些焦躁,他入门时间太短,虽说对七衍门并无多大归属感。但钮柒月是真心对他好,且似乎跟姜怀仁甚有渊源。就算仅仅为了钮柒月,姜恒也不希望七衍门出事。
“你别想太多,这不是你的责任,就算让你现在返回雾海州又如何?难道你能凭借一人之力改变整个格局?就算你悟xìng再逆天,数年时间让你飚升到不朽境大圆满又怎样?须知,个人的实力,在天威面前永远都是无比渺小的。七衍门的危机更多的是来自于天道,而非人为。天威如何?你看眼前的景象便知晓。”
老酒鬼道出自己和小树妖、梦尘这些年来获得的关于雾海州的传闻告知姜恒。言称十年之内雾海州将会有一场巨大的浩劫,足可毁灭诸多教派传承,湮灭诸多远古家族不是难题。届时,雾海州将面临真正的大清洗,甚至有可能将所有教派和大家族彻底磨灭。
不过天道必有一线生机,这不是必杀的死局,拥有无敌帝兵的势力可能凭借帝兵留下部分传承,但不可能完好无损,必然有大量传承断隔在这段历史长河。不过,老酒鬼又表示,雾海州天机蒙蔽,他们借助造仙秘境法则也难以窥视多少,只能模糊看出个大概,称各势力皆有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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