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四节 刀霸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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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老爷彭耀此时正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似乎的样子。
两个丫鬟喂完汤药退下了,只留下丁段阳站在窗前,关切道:“表兄,到底是何人所为,竟使你遭受如此重创?”
彭耀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我并未看清楚此人的长相,但凭其内息招式,该是钱独关无疑。若非我这几年武功并未搁下,现在躺在这里的已经是个死人了。”
“难道他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丁段阳变色道,“前几天屠四回来说,姓钱的在竟陵附近为仇家所杀,我就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该是他引蛇出洞之计。我前日在汉水边找到一个被河水泡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非常形似钱独关,甚至连耳际的痣都一模一样,想不到竟然是找人来伪装的。”
“若是诱敌之计,他已经成功了,你不是已经开始清洗他的心腹了吗?这个时候他又何必来刺杀我已打草惊蛇呢?”彭耀似乎说了这些话已经心力交瘁,难受的把眼睛闭上。
“此人心计非常,城府极深,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哼,我们是王公的人,以前他不知道还好,现在他已经察觉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敢跟王公作对。”丁段阳冷冷道。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外头有人求见,道是雁荡山故人来访。”
“咦!”闭着眼睛的彭耀突然猛张开眼睛,努力说道:“快请。”
丁段阳奇怪之极,问道:“表兄,你哪里有什么雁荡故友?”
“表弟可听过刀霸岳山?”彭耀反问。
“可是二十多年前那位横行一时的邪派高手?听闻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当时声威尤在祝玉妍之上。后来被‘天刀’宋缺所败,才失去影踪。”丁段阳说道。这个襄汉派的副帮主竟然知道有阴后祝玉颜这号人物。
“正是,二十七年前,那时我还在雁荡山一带游历,正好碰到负伤的岳山。由于此人仇家太多。被宋缺所伤之后,遭到武林中人联合击杀,被我遇到时已经命在旦夕。我当时也不知他是何人,突发善念就救了他一命。后来他留书走了,说是大恩不言谢,至此归隐,这时我才知道他的身份。咳咳!”说着说着,彭耀突然剧烈咳嗽。猛的喷出一口血来。
丁段阳干净上去扶其背以顺其气。
“老爷,客人已到。”门外话音响起。
“请进吧。”彭耀说话的语气又弱了许多。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跟在管家身后的是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背上背着把四尺长刀。左手牵着个十三四岁地小姑娘。
竟然不是刀疤岳山本人,这让房中原来的二人惊讶不已。
“这位公子是?”丁段阳代问道。
“岳山乃吾之师也,今日特来报答当日之恩。”郭怒抱拳道,然后走向床上的伤者。“彭总管伤势颇重,能否让在下看一下呢?”
丁段阳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床上的彭耀,后者欣慰道:“原来是故人之徒,恕老夫有伤在身。不能迎接。”
“无妨。”郭怒装模作样的探着对方的脉搏,这伤就是他弄出来的,他哪里不清楚。当即给对方喂了颗不知从哪里弄来地山寨药丸。度过真气疗起伤来。
丁段阳站在一旁。不敢打扰。转头打量着一直跟在郭怒身后的小江绚,眼中冒着**裸的欲火。江绚心生感应。朝他看去,丁段阳忙不迭的把头调开。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彭耀地脸渐渐红润起来,虽然仍未痊愈,却已全无生命危险,只需调养即可。
“贤侄大恩,老夫无以为报。”彭耀感叹道,“不知令师现在可好?”
鬼才是你侄子,郭怒暗骂,却恭敬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总管当年救家师性命,晚辈今日不过是报当日之恩罢了,总管无需介怀。家师现今安好,有劳挂念了。”
彭耀见郭怒在撇清关系,显然是准备离开,心头有些着急。刚才郭怒为他疗伤时,那澎湃的内力让他根本无从估计对方的实力,震惊之下有了收而用之的念头。就算不能得逞,至少也要利用其度过眼前这道难关。
他和丁段阳都曾随知世郎王薄参加起义,失败之后,两人一个投身朝廷,一个跑来南方厮混。结果世事难料,彭耀竟成为王世充地心腹,被任命为襄阳总管,丁段阳听到消息也千里来投,钱独关因为其身手和

的关系,逐步提升其为副帮主。这时王世充和王薄令,那就是吞掉襄汉派,若日后天下大乱,让襄阳成为其后方基地。
结果钱独关此人手段非常,在襄阳党羽遍布,二人行事战战兢兢,不敢暴露身份。前几天传来钱独关身死的消息,丁段阳立即派人查实,谋定而后动。结果还真被郑淑明派人弄来的那个假尸体给骗过了,三天之内,钱独关地心腹被他用各种借口调出襄阳,半路给暗杀了。
至于二者是王薄和王世充的双料间谍这件事,郑淑明可不知道,只是凭平时的各种表现知道丁段阳此人有谋逆之心,和钱独关互相顾忌。
彭耀和刀霸岳山地这层关系也是郑淑明提供地,真正地刀霸早在几年前就郁郁而终了,郑淑明正是其不记名弟子。
“真要贺喜令师,竟收了贤侄这么个优秀的徒弟。”彭耀非常高兴地样子,又挽留道,“贤侄旅途劳顿,不妨多逗留几天,也好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
“如此叨扰了。”郭怒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实不相瞒,晚辈还有个身份是巨鲲帮帮主,还请二位前辈替晚辈保守师门之密。”
彭耀和丁段阳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神里的震惊,要知道巨鲲帮郭怒的大名,早已经因与任少名一战而轰动武林了,想不到此人就在面前,而且还是以晚辈的身份。
不约而同,二人同时欣喜万分,有了此人,还怕他钱独关不成。要知道,他们除了顾及钱独关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外,最怕的还是钱独关的身手。
此人就算是对上任少名,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毕竟,谁也没见过他使过全力。
郑淑明一连串的算计,终于让几人撕破脸了。
此时的钱独关怒火大炽,刚才他秘密召集心腹手下,发现自己离开不过短短半个月,得力属下竟然有三成被“派往”外地处理事务去了,这些人能不能回来鬼才知道。
本来他这个一流高手被下三滥的手法暗算而受伤就满肚子怒火,现在丁段阳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清除异己,不是逼他动手吗?
可心计之深如钱独关者,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这整个事件,让他觉得诡异非常。首先就是在船上暗杀他那天,既然能用那种珍贵的化功散来对付他,为何却只派个普通刀客来追杀,让他有命回来?
然后就是,为何丁段阳前几天才动手。不管他钱独关死没死,都意味着双方已经撕破了面皮,早动手胜算岂不大一点。
最后就是身边这个周,这些天来总是有意无意的怂恿他和丁段阳动手,热心的太过了。
“还没出来吗?”钱独关问。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斩杀丁段阳,树倒猢狲散,然后才慢慢收拾残局。至于襄阳总管那里如何交代,到时候再说吧。
“禀帮主,那叛徒已进总管府三个时辰,并未出来。”一个属下说。
就在这时,李孝然匆匆跑来,说道:“丁贼发下帖子,于今晚在怡情楼开设宴席,帮内所有大小头领,必须到会。”
这么快就图穷匕见吗?
钱独关突然笑了,道:“叫兄弟们都准备好,今晚可有好戏上台。”
旋即自言自语道:“丁老鬼,我忍你很久了,既然你那么急着上路,我钱某人就送你一程。”
天色渐渐暗下来,郭怒腰身一变,成了个满带刀疤的汉子,背上的“王侯斩”也换成了把普通的精钢长刀。
“贤侄,你可有把握将钱独关一举击杀?”丁段阳有些担忧的问,毕竟江湖传言不可全信,钱独关的修为他可是清楚得很,高得吓人啊。
“前辈放心,晚辈既然已经答应出手除掉钱独关,就一定能做到。”郭怒说完,右手一动,丁段阳连他的动作也没看清,只见一道亮光划过,前方的一株盆景就一分为二。而郭怒背上的钢刀已经还鞘,就像从未拔出过一般。
“好快的刀!”丁段阳目瞪口呆。
“走吧,去怡情楼。”郭怒迈步出去,同时想起怡情楼里的白清儿,这妖女和郑石如竟然招来些魔教人物来试探他的底细,实在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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