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节 夺取丹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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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不适合写军文,想半天还是不知道从哪里着手。
杜伏威去年占领历阳,进逼丹阳。丹阳乃历阳至江都的要冲之地,丹阳一破,杨广所在的江都也快了。大急之下,杨广抽调江南数万郡兵,再加上数万从北方带来的隋军精锐,派遣大将,镇守丹阳,同时为防备北海的李子通,又在江都屯积重兵,可以说,整个江南的兵力,都到了丹阳和江都两地,后方空虚。
这就是郭怒以不足万的兵力横扫江南两郡的原因。而杜伏威自占领历阳后,兵力折损严重,虽然强征壮丁将兵员很快补上,但也因此使军队整体战斗力下降。攻打丹阳数月,对峙的时间占了大部分,这家伙阴得很,如此一来,拖住隋军不敢轻举妄动,同时又达到了练兵的目的,第三又给自己留下时间巩固新占之地,可以说一举三得。等杜伏威把地盘巩固,兵练好,那就该是丹阳城破之时了。
对于这点,不是没人明白,但明白归明白,人家实力摆在,你还得干瞪眼。
至于郭怒这支新兴的义军,半月之内占领吴郡、毗陵两郡,杜伏威原先没多大感觉,派手下大将王雄诞去结盟(其实是想把吴军收归麾下)失败后,也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冷眼旁观。那万把兵力,还不放在他老杜眼里。
直到吴郡兵分两路,破了句容和宛陵。杜伏威终于坐不住了。吴军再前进一步,下了秣陵(历史上安徽,湖南,江苏都有过秣陵这个地名,这里地秣陵是后世的南京,顺便说一句,这里的丹阳在长江边上,而不是曲阿的别名丹阳),就等于逼到了丹阳的城门口,以后他江淮军想干什么都会因为这支钉子打在那而如鲠在喉。
不过他还是没有动作。因为有人比他更着急。秣陵卡在江都和丹阳之间,秣陵一下,丹阳夹在江淮军和吴军之间,跟一座孤城差不了多少。杨广心急火燎的调集两万兵马连夜赶往秣陵救援。
郭怒也急,他下的地盘越大,兵力就显得越脆弱,现在他的地盘有两个半郡,兵力一压再压,仍然到了三万。但这些兵有七成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跟炮灰没什么两样。就是数字上好听罢了。
不出意料,两日之后,吴军主力兵不血刃的占据湖熟。但前进地步伐同时也停了下来。前方就是秣陵了,这古城其防御力只比丹阳低那么一线,再加上两万多的守军,一时半会是打不下来的。
南方吴军的统帅之位由秦叔宝接过,殷开山为副,陈老谋任军师,十余日之后占领潥阳、芜湖。也停了下来。
战争胶着下来,江淮军、隋军和吴军三足鼎立,谁都不敢随便动那么一步。其中以江淮军实力最强,只等时机成熟,致命一击;隋军次之,但战略形势最为不妙,完全处于被动局面;吴军现在就是个虚弱的巨人,兵力不足成了其最大的弱点。
吴军治下的地盘已经开始了全面的生产建设,郭怒带来的杂交水稻已经完全分发完毕。剩下的地方只有栽种普通水稻了,相信到了秋天会有一个大丰收地局面。玉米和红薯还要一些日子才能栽种。而马铃薯正是时候。至于良种小麦,就只有等到明年了。江南种的是冬小麦。
一时之间,郭怒的名声在江南达到了极点,无偿提供耕具和粮种,野外荒地登记耕种达五年者可成为合法田产,十税一,这些政策让江南百姓看到了兴盛地希望,一个个干起活来浑身都是劲。当然,这些政策换个人是没法实现的,除了郭怒这个移动粮仓,谁会有那么多粮食分给百姓,不是吴地“发明”出的各种先进农具,又哪有那么多耕牛来提供,如果不是天心教的影响力,那些富户权贵,早就把能占的地都占了,剩下的也就那么几块荒地了。
同时余杭、会稽运往北方的海盐通道也控制在吴军手里,只要郭怒一声令下,杨广那丫就得吃淡味儿。
兴办义学之类,只有等春耕忙完了再说。各郡县地长官,多是当地推荐出的德高望重的乡绅和读书人。
距吴郡起义已经两个多月,春耕早就忙完了,但秣陵依旧没有打下来,说直接点,郭怒根本没有攻打过秣陵。
秦叔宝和殷开山在南方的起义部队越打越大,由最初的五千精锐打到了一万二千余人,丹阳郡郡治之南,全部为吴军所有。隋军龟缩在丹阳城中,西有江淮军,南有吴军,坚守不出。
湖熟,郭怒的帅府。
一干将领分做两列,除了冉貉、谭雄、郎奉、卜天志、牛匪几人,又添了几个新面孔。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被郭怒安在左手的文士,此人三十左右,一身儒服,正是《大唐》中寇仲手下的头号谋士虚行之。
这家伙行踪飘忽不定,郭怒自来到这个副本就叫人留意,一直到数日前才发现其行踪。郭怒放下活计,亲自跑去征召,虚行之竟然委婉拒绝,大意是还要观察些日子。郭怒哪容他多说,直接用强给逮回来了。
值得一提地是,虚行之身手不错,放在江湖上也是超二流水准。
另外两个中年汉子,一个名叫席丙仁,使刀,另一个叫崔贺,使矛,都是来投奔的江湖好汉,身手不俗。
还有一个少年,名叫吴越,武艺虽不及前两人,却学过兵法,懂机变,虽显稚嫩,但各方便都有极大地提升余地。
郭怒拿起一份密报,笑道:“韩盖天在余杭起兵了,嘿嘿,聚众十万人。”
众人闻言,除虚行之外俱都惊愕。连冉貉也不例外,因为历史上没这个事件。论江湖地位,韩盖天地海沙帮位列八帮十会之中,在江南仅此于巨鲲帮。论实力,其人武功并不高,但海沙帮靠海盐发家,财力雄厚。这些都不会令众人惊讶,最主要的是韩盖天是宇文阀地走狗,选在这个时候起义,用意险恶啊。
“军师。你怎么看?”郭怒问脸色平静的虚行之道。
按虚行之的话来说,这趟是上了郭怒的贼船了。他本来还是很赞赏郭怒那些政策的,只是认为郭怒扩张太快,随时有倾覆之险才持观望态度。这时被郭

进来,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
虚行之笑道:“韩盖天短视之辈,没有宇文阀的授意,他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候起兵。宇文阀此举有三个目的,其一,遏制我军在南方地发展,其二。威胁我军后方,分散我军本就薄弱的兵力,必要时候南北夹击。其三,给宇文阀留后路,日后杨广若亡,余杭的义军就是宇文阀手中一颗争夺江南的棋子。”
“不错。”众人点头称是。
“那按军师之意,我军该如何应付?”郭怒笑问。
“许行之精兵三千,一员悍将,当为吴王平定南方。”虚行之微笑道。他声音很轻,却是充满了自信。
在虚行之看来,“拥兵十万”只不过是一个笑话,拖家带口的十万人,一个伏击全打散了。若是郭怒想扩军,拥兵二十万都有了。
郭怒哈哈大笑,拿出帅令:“陟虚行之为上镇将军,领兵3000,平余杭。谭雄为平南将军。辅之。嘿嘿,本王就等你们的消息了。”
按隋制。这两个官职分别为从四品和从六品。不过郭怒称王不称帝,加上时间原因。以至于各种职务有些混乱,这些都还在郭怒带来那几个管理和政治精英商讨中。
虚行之和谭雄领命后,郎奉奏道:“吴王,三千精兵一调,等于抽走北方三分之一的兵力。”
这话是说,又该征兵了。
郭怒点头道:“你看着办吧,最多征一万人,流民为主。”
再征一万,加上巨鲲帮的水军,也不过四万多人,近三郡的地盘,仍旧显得兵力薄弱。不过这实在是尽头了,郭怒从杨公宝库中取出的兵器只能装备一万多人,这剩下地装备已经跟东溟派谈妥,下个月才能运到。也就是说,郭怒手里除了一万多精锐外,其他的最多也就穿个皮甲,手里拿着根带铁的枪矛。
当年以孙坚、孙策地勇猛,以孙权的奸猾老辣,手下谋士猛将如云,依然拿刘表没办法,困在江东打不出去,最主要的就是这个原因。当时江东之地,人烟稀少,物产贫瘠,如何跟富庶的荆州打?
江南后来虽经过南朝经营,开发程度大增,人也翻了数倍,奈何杨广那家伙逼得江南数次起义,战火缭绕,天地荒芜,再次把人口降了下来。
比起来,江南地区的恢复能力远不及中原。郭怒现在要做的是,尽快的恢复江南地生产建设。
按虚行之的说法是,丹阳必须下,但江都三年之内一定要掌握在杨广手里,以牵制杜伏威,而江南则在这三年之内全力发展。
郭怒听了苦笑,按历史轨迹是,到明年春天,宇文化及谋反,杨广身死,隋军内乱,杜伏威趁机攻占丹阳,等个屁的三年啊。
郭怒只有一年的时间。
第二日,虚行之就同谭雄带着三千精兵朝余杭暗中进发。同属起义军,就这么打起来自然没道理,所以必须让对方率先开战,这中间就要看虚行之的手段了。郭怒一向不喜欢麻烦,干脆将闻采婷派去,直接将韩盖天暗杀,到时他左右臂膀自然会争权夺利,这种挑拨离间,拉一打一的事对虚行之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
大军刚刚出发,飞马牧场的队伍就到了,带头的正是大小姐商秀珣,同来的还有三千匹上等战马。
郭怒带着众人亲自到城外迎接,几个将领盯着那些马儿眼睛都红了。这么多日子来,吴军地骑兵才勉强过千,马儿还良莠不齐,可想而知这三千上等战马的珍贵。
商秀珣看着郭怒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完全是个干练女头领地形象,直到二人独处时,商秀珣才哇地一声扑到郭怒怀里。
郭怒抚摸着美人儿的玉背,安慰道:“好秀珣,好妹妹,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
商秀珣小拳头砸着郭怒地肩头,轻柔得好像在按摩,低啜道:“就是你欺负我。”
郭怒捧起她的香腮,亲吻着她留下的眼泪,笑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商秀珣被他吻得心儿发紧,怨气早飞到天外去了,不过仍旧恼道:“你这个坏蛋,一走就是几个月,连个信儿也不捎来。听见你大闹江都的消息,都把我吓死了。”
郭怒见她嗔怒的娇人模样,心中一动,朝她动人的红唇吻去。
商秀珣还要说话,小嘴却被蛮横的堵住,对方温热的大舌头搅得她头晕目眩,把想说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
唇分,商秀珣因激动而颤抖的娇躯倒在郭怒怀里,一双玉臂死死的抱着男人,再也不愿放开。
“别走了好么?”郭怒在她耳边吹着气说。
商秀珣觉得耳朵被那风吹得酥痒,却又说不出的舒服,下意识的点点头,但马上回过神来,摇头道:“牧场中人是不能介入外界之争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给我就是我郭的人,哪里还是牧场的人。”郭怒嘿嘿笑道。
“什么鸡啊狗的,真是难听死了,谁答应嫁给你了。”那句俗语现在还没出现,商秀珣乍听之下羞道。
“你爹答应我的。”郭怒说。
“我爹才没说呢。”商秀珣嘟着嘴说。
“你爹不答应怎么会放你到这里来?”郭怒笑道,“再过几天我就要率兵攻打秣陵了,我们一起杀敌,同生共死,怎么样?”
那句“同生共死”让商秀珣心头一暖,同时她父亲商震知道郭怒的战况后,确实也有这个心思,只是还没有公开说出来而已。这时她也不想顾忌其他,笑道:“好啊,你可要给我一个将军当。”
“那是当然,我的秀珣本来就是女英雄,女将军。”郭怒哄道。
商秀珣在他这里,就等于飞马牧场在他手里了。
他之所以一个多月在这里龟缩着按兵不动,一方面是等待着云玉真率领水军打到京口、江乘,以切断江都和丹阳、秣陵的联系,二就是等着飞马牧场的战马。二者一到,攻打秣陵的时机就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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