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七节 灭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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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基年约三十五六,白白胖胖的,脚步浮虚,眼睑肿胀,像是酒色过度的样子。醉露书院而且其说话也没有太监那副阴阳怪气,郭怒真的想把他的裤子扒下来验明真身。
相反裴蕴就正常得多了,虽然仍是肠肥脑满,但举止言谈自带有一股上位气度,没有会想到他是一个大奸臣。
“皇上万岁万岁……”两个杨广最亲信的内侍外臣远远的就五体投地,趴在地上高呼万岁。
朱贵儿的丰臀坐在郭怒大腿上,半个身子都倚到了郭怒怀里,她玉葱儿般的手指夹着一瓣橘子放入自己的檀口,咀嚼了几下,翘起朱唇吻住郭怒的嘴,将口中已经嚼烂的橘子渡过来。两人就这样抚摸纠缠,不时传出咂嘴声,不一会儿朱贵儿就被稳得满面红晕,嘴角流出的津液打湿了胸前华丽的宫装。
郭怒的吻技可不是那迟暮昏君可比的。
平时作威作福的虞世基与裴蕴此时还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没有“皇上”的恩准,他们是不敢起来的,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
萧妃似乎颇为不满郭怒对朱贵儿的恩宠,腻声跨坐到郭怒另一条腿上,私处不断的在腿上摩擦,果然成功的将郭怒的注意力吸引过去。郭怒左亲右吻,实在忙不过来,干脆按住两个美人儿的头凑到一起,三张嘴儿互相纠缠。
下面的两人不会武功,身子又虚,跪在那腰都快折了,额头上直冒冷汗,却一句话都不敢说,怕打扰了“皇上”的兴致。
郭怒和两女大概玩了一个多时辰,在两人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二人的存在。将二人叫起来。
两人如蒙大赦,手撑着地艰难的站起来,身子晃晃悠悠,一不留神就要摔倒的样子。醉露书院
“咦。我刚才叫你们来干什么的?”郭怒像得了健忘症一般问。
我们怎么知道。两人心中叫苦。却早已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皇上,叫他们是为了查帐薄之事。”萧妃嗲声道。
“哦。对了,还是爱妃记性好。虞爱卿,裴爱卿,听说宇文化及想谋反,有人已经拿到证据了。”郭怒道。
“这,这……”虞世基一时不该如何回答,虽然宇文化及一直打压内侍,但眼下江都地处境。可不能再出乱子。
“确有此事。”裴蕴尖声道,一脸兴奋。他身为御史大夫,若是宇文化及倒台,其在朝堂上势力就会大涨。
“朕一心为国,天下万民无不歌颂敬仰,你们这些做臣子的真是的。一天到晚只知道叛乱。怎对得起朕一片苦心。”郭怒愤懑道,说了这几句就装出劳累喘气的样子。额头上青筋暴跳。两边地萧妃和朱贵儿忙拿起香帕给他擦汗,玉手一个劲儿地抚着他的前胸后背帮他顺气。
“皇上息怒,此事该为小人胡言,皇上龙体要紧,若为这等小事气坏了身子,天下万民何其哀也。”虞世基忙道。
郭怒叹了一口气道:“朕知外面有很多人想争夺朕地皇位,唉!大不了就像陈后主,破了国仍可做长乐公,继续饮酒作乐。”
虞世基道:“有些人总爱把那些乌合之众夸大,圣上勿要相信。”
郭怒像是相信了,道:“外面盗贼情况如何,斐大夫给朕如实报告。”
斐蕴不慌不忙,躬身道:“圣上明鉴,盗贼正日渐减少。”
郭怒坐直龙躯,皱眉道:“少了多少?”
斐蕴胡诌道:“只有以前的十分一。醉露书院”
郭怒舒了一口气,又像想起什么的道:“元善说唐国公李渊在太原作反,可有此事?”
斐蕴吓了一跳,跪倒地上道:“现在外面常有人故意造谣生事,待微臣调查清楚,再禀告圣上。”
郭怒手抚着额头,像是十分劳累,两人奸臣没敢再说话。
几人沉默时,外面却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司马将军,司马将军,你不能进去……”
接着是是嘭的一声,房门被猛然推开,一个提刀裹甲的中年人强闯进来。
“司马德勘,你竟然带刀上殿,莫非也想谋反不成?”郭怒一见那人,顿时乐了,本来还想着怎么召见他,却不料自己送上门来。
虞世基和裴蕴见郭怒发怒,也跟着跳起来指责。
“皇上,禁卫军被人盘剥粮饷,士卒餐饱餐饿,兼之他们多是来自关中,知李阀起兵作反,担心家乡有事,成股成股的逃离江都,就连禁卫军中郎将都率领部下全部逃跑了,圣上宜下旨捉拿贪官,安定军心。”司马德勘解甲跪地,正眼直视郭怒,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一身正气地说道。

靠,这种人才为杨广卖命真是浪费了,郭怒暗道。
裴蕴和虞世基暗暗发笑,司马德勘真是个傻子,这盘剥粮饷的就是皇上自己,怎么处置?
谁知郭怒却先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朝裴蕴和虞世基挥手道:“你们先退下,把独孤峰叫来。”
裴蕴和虞世基不解其意,却不敢多问,慌忙退下。
将房中地太监遣散,郭怒这才恢复原貌,笑道:“司马将军看我是谁?”
司马德勘见“杨广”那死人般苍白的脸突然红润丰腴起来,身子也突然变高,最后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第一反应是拔刀出鞘,喝道:“何方妖孽?”
“司马将军真不是认得我了?”郭怒笑道。
司马德勘只和郭怒在江都见过一面,却印象颇深,只是郭怒穿着龙袍,一时没往那方面去想,这是定睛一看,立即认出,惊道:“反贼郭怒?你怎么……”
“我怎么坐上龙庭是吧?告诉你,杨广已经被我杀了。”郭怒笑道。
“皇上死了?”司马德勘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我见将军乃世间高才,若关键时候肯率部归降于我,定当重用。”郭怒诚恳道。
司马德勘虽然正直,额,认死理儿,但也不是死忠朝廷之辈,要不然也日后也不会在杨广昏庸至极时反杨广,宇文化及刚愎自负时反宇文化及了。这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沉默片刻,他摇头平静道:“我实在佩服阁下地手段,大内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但要我率众投你,这是不可能地。”
“为何?”郭怒问。
“我手下将士全是关中之人,心念故土,若是强行留在南方,早迟都会生变,我可管束不住。”司马德勘道。
“那你一人归我也可。”郭怒退而求其次。
“不行,是我把他们从关中带到江都的,我必须将他们带回去,怎可独活?”司马德勘道。
郭怒有些头疼,他最讨厌地就是这种油盐不进的人。
“那将军趁早带着部下回去吧,江都这几日会有大动静,留之不祥。江都一乱,洛阳的王世充必会把持洛阳,此人心胸狭窄不能容物,非是良主。关中为李渊所有,其子李世民是个人物,你可去投他,言尽于此,请将军三思。”郭怒“推心置腹”道。
司马德勘皱眉不语,良久才道:“大恩不言谢,告辞。”说完,抱起脱下的衣甲,转身退走。
郭怒贱笑着从指尖弹出一滴鲜血,若牛毛一般飞射进司马德勘的后背,后者就像被蚊子叮咬了一下,没有理会。
司马德勘走后,独孤峰很快就到了。
独孤家和宇文家是宿愿世仇,相信很高兴看到宇文化及倒霉。
寇仲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假寐,突然说道:“陵少,你说素姐跟着郭大哥会好吗?”
徐子陵临窗站着,看着下面街上的苍凉景象,听到郭怒的话,他思索了片刻,摇头道:“其实素姐一直爱的是李大哥,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呷,别想这些烦心事。”寇仲突然从床上跃起,“这次若把旧隋的统治从江都铲除,总算不负我们扬州双龙的威名。”
“他们来了。”徐子陵突然道。
“这么快?”寇仲奇怪道。
郭怒只说他进宫去运动,让杨广见他们,然后乘机把帐薄献上,另宇文化及和杨广反目,等到江都大乱,吴军在乘势攻打。却没有说自己去代替杨广的事。
寇徐二人已经恢复本来面目,独孤盛带着百多名禁卫来客栈,见两人气宇轩昂,客气道:“二位可是近来闻名天下的寇仲和徐子陵?”
两人看他满眼的不屑,自然知道那客气样子是装出来的,答道:“正是。”
“跟我走吧,皇上要见你们。”独孤盛口气虽然客气,但命令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两人从善如流的笑道:“全凭将军做主。”
一行人默默不语的进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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