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燕听水如月讲了一天找工作的情况之后很无奈的看着她。
“你就填了一份简历？”她看着水如月。
“是啊，我只找一份工作吗，你还让我填几分简历啊？”水如月一脸的迷茫甚至还有无辜，真不明白屈燕干吗这样的表情。
“一份工作，所以没有必要填几份简历。你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天才、神童、老大，公司让你等电话。”屈燕不看水如月只是一种夹杂着嘲讽的苦笑还有无奈。
“你怎么知道？”水如月惊讶了起来。
“老大你知道不知道你连有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屈燕对她真的是相当的无奈。
“可是他们说让我等电话的啊？”水如月和不理解“难道那么大的人还会骗我不成啊？”
“水如月同志，你要知道过了年你就二十三岁了，这样的礼貌的拒绝你还不知道吗？”屈燕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看来人的智慧都是有取向的，水如月在这些发面好像就是那种很笨的类型。
“不会。”水如月还是有点儿不相信。
“那好，你慢慢的等着吧！”屈燕懒得搭理她了。
屈燕去洗脸了，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开始思考。她是意识也很模糊好像刚到了一个地方还是很不适应的感觉，空间已经变了可是时间还是在昨天。
“你睡觉不睡觉？”屈燕洗刷完了之后看见她还是做在那里。
“睡觉。”她慢慢的起来。
“那你明天去干吗？”屈燕说着开始往脸上拍爽肤水。
“不知道。”
“还去找工作不去了？”
“不知道。”水如月说着去洗脸了。
“那你知道什么？”屈燕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我不知道。”水如月又重复了一遍。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时间也睡不着于是开始漫无目的的聊了起来。从很久以前的那些搞笑琐碎的事情说道后来。水如月说的很多自己的学校里的事情，只是怎么也不会说自己回来之前那些突然的改变。屈燕更多的是听着，对于她自己的事情倒是很少说。
“哎，你怎么样啊？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水如月感觉一直都是自己说挺不好意思的。
“我？就是那个样子了。出来工作然后养活自己。”
“我只是很不明白啊，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男朋友？”水如月忍了一会儿还是问出来了。
她以前也是有男朋友的，只是这个家伙水如月知道。她对自己身边男孩都是那个样子不拒绝也不接受。这一点和她的水如月刚好相反，水如月如果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容忍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但是她不会表现的很喜欢一个人。
“要男朋友干吗？二十岁为情彷徨，有时候你会发现男朋友不如狗。”屈燕笑了一下。
水如月笑了一下：“这篇文章我好像看过，狗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陪着你，听你说所有的话，而且它不会出卖你，自己不舒服的时候还会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些好像都是男朋友做不到的。尤其是现在。”
“对啊。”屈燕干笑了一下要回避这个问题。
水如月自己感觉也想睡觉了，于是也不再说话了。慢慢的就睡着了。
屈燕看着被霓虹照亮的窗户，然后看了看水如月很安详的脸。曾经总是认为自己很厉害，认为自己的心思已经很成熟了。可是真的有一天成熟了怎么发现自己其实很幼稚，越近越看不清楚的现实。
水如月翻了一下抱着她，她突然愣了一下。
曾经她们也是这样睡在一起，可是只是简单是睡在一起，冬天的时候他们相互依偎着取暖，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却是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是属于成熟的。她慢慢的触摸着水如月的胳膊，她的肌肤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不是细腻洁白的，但是却是精致健康的。记忆里她的毛孔很细小，冒出来很柔弱的汗毛，到了冬天的时候就会缩了进去。所以她总是找别人的汗毛。
她的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好像是一种在黑暗中蔓延的罪恶。只是她那里不是罪恶，只是一种很久以前很简单的感觉。就像她会抱着水如月睡觉然后心里一点儿感觉都不会有。只是这个时候怎么也不是曾经了。
第二天的时候水如月还是很早就起床了。
“你又不上班你起那么早干吗？”屈燕烦死她了，她来了之后就不能睡懒觉了。
“你要知道你还要上班啊，怎么总是不起床？”水如月一副更不明白的样子。
“烦人。”屈燕说着只好起床“你今天干吗？”
“等电话啊，把我东西收拾一下。”水如月已经收拾好了坐在沙发上了。
“那你还是好好的出去走走吧，熟悉一下路，不要总是丢了。”屈燕说着又给她抱储钱罐。那里有很多的零钱。
“好吧！”水如月看着天花板说着。
很无聊的日子，水如月在楼下吃了一点儿东西，然后开始去最近的公交站牌那里研究那个站牌。一个上午回来她还是没有离开那个地方，因为她还是怕丢了。突然抬头发现秋天到了，有一点儿凄凉。
回去之后又一个人发呆起来了，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走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这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柜子，其余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很久都没有打扫了有很多的灰尘，走进去之后有很重的土腥味。
她看了一会儿准备把这里打扫一下，把自己的有些东西放进去，这里倒是很适合她做所谓的工作室。她可以把画架放在这里，然后她的那些工具也可以继续用了，无聊的时候还可以画画，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冯磊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了解了一下她的无聊的生活，然后就算了。屈燕倒是也是记得她，只是这个家伙不会和她说好话的。
她算了一下自己身上还有的钱，结论是如果她找不到工作的话，再过两个月不发工资的话她就要囊中羞涩了。那么也就是说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工作。想到这里开始想自己要不要等那个公司的电话了。
想起百里任源和公孙浩的时候还是笑了起来。然而这个时候公孙浩还在缠着屈燕呢？
“我给你说她是我同学不要想对她怎么样啊？”屈燕用一种我有毒的表情看着他。
“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对她怎么样呢？我只是很好奇而已，你怎么会有那样一个朋友？”公孙浩又笑了起来。
“有那样的朋友怎么样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屈燕因为昨天的事不是很想搭理他。
屈燕看着他不想搭理，可是突然好奇起来了，公孙浩这个变态的家伙怎么突然对水如月这么感兴趣：“你好像对她很好奇啊？”
“那是当然，我给你说，她是那种很容易就会让人感兴趣的人。你说坐公交车会坐错方向，连公用电话都不敢用。就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小丫头。可是和她聊天的时候或者她的行径却又不是那种很土的人。”公孙浩说着。
“你很厉害，见了一次就能这么认为。”屈燕不想搭理她。
“今天请你吃饭了，单子的款已经到了，马总还说要我们一起吃饭呢。”
“要去你自己去，只有你这样下流的人才会总是喜欢美人计。”
“那你说孙膑就是下流的鼻祖了。”公孙浩笑了起来。“好了，晚上一起吃饭了，要不叫上她一起去。”
但是晚上水如月却是没有去，她一个人在家里窝着等着屈燕带好东西回来。所以晚上只买了两只鸡翅膀，这个时候在那里慢慢的吃着。心里有点儿后悔了其实这家的鸡翅膀不是很好吃。
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因为她很害怕一个人。
冯磊一天给她打了三个电话，屈燕一天四个电话。她是电话上全是同学的电话，可是大部分都是长途，于是找个人聊天也是一件很难的事。
拿着一本交际的书看了一会儿不看了，这些东西现在她看来很无聊。要想做好事要先做好人，可是这里面的东西怎么是怎么看怎么虚伪呢？那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想了严蝶舞，想起了谢娟娟，想起了郭楠。那些人可能会伴着她的一生。
也是那个时候她告诉自己再也不要懦弱了。大不了就是拼命吧！
至于打谢娟娟的事，她还是感觉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有点儿懦弱。不过关于打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只是一个误会干吗要闹的那么不开心呢？毕竟都是两年多的同学了。但是正如严蝶舞说的她把你看做是同学了吗？
如果过去是一个实体，那么她可以想办法除去，可是不是，过去只是一个影子。影子让人抓不住所以也不会知道怎么除去了。只是后来时间也许会让那个影子慢慢的变淡了，变淡到了遗忘。
然而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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