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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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哥,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可真巧了。”宇文晴起身略施一礼。
秦沐卿正欲回答,却又听见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哼!秦大哥,你瞧瞧三姐这是什么眼神,我巴巴地站在这里,她竟是将我撂在了一边装作没瞧见!”说话间,只见一个十五、六岁,身着鹅黄色衣衫,头上挽两个发鬏,眉清目秀的姑娘,嘟噜着一张小嘴巴从秦沐卿身后冷不丁儿地冒了出来。
宇文晴微张唇,略显惊讶:“五妹,你怎么和秦大哥凑在一块儿的?齐二哥他……”话未说完,却被五妹给打断了。
她望着正坐在桌边独自饮茶的温溪若左右瞧了两眼,方问道:“三姐,他是谁?”
“哦,这是我在姑苏结识的一位朋友,温家大公子,温溪若。”
温溪若放下茶碗,欲起身还礼,宇文晴急忙伸手止住了他,轻声道:“你身子弱,就别起来了,江湖中人,大都是些不拘小节者,不必在意。”
温溪若听闻,也不便客气,略微拱手还礼,方作罢。
宇文晴点头,继而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松风派首席大弟子秦沐卿,人称蜀中飞龙。”
她略微停顿稍许,看着正站在一旁径自嗑瓜子的五妹,说道:“瞧,站在这儿嗑瓜子的馋猫儿便是陷空岛长云门弟子,苏可儿,也是我的同门师妹。”
介绍完毕,一行四人相互行礼后,方围在茶桌边坐了下来。
“我听闻姑苏城温家乃是这一带最为富有的经商世家,南方各地均有产业,今日得此一见,真是幸会,幸会。”秦沐卿道。
温溪若浅淡一笑:“哪里,哪里,温家只是略打理了几处小产业,秦大爷实则是客气了。倒是秦大爷的美名,在下时有所闻。”
秦沐卿豪爽一笑,端起茶碗品尝一口,道:“我松风派一向秉承行侠仗义之道,在下也只不过是对那些看不过眼的事儿略尽些绵薄之力罢了,不足为道。”
“这话儿说的可不是,虽说你蜀中松风派威名远扬,却哪里及得上我陷空岛长云门历史渊远。”苏可儿插嘴道。
宇文晴扯扯她的衣袖,嗔责道:“五妹不得无理。”
她轻哼一声,抓过一把瓜子撇过头,径自嗑了起来,倒也不再说话。
温溪若见状,方将话题岔开道:“说到陷空岛,在下曾从这野史中听闻过,北宋包拯年间,曾有五位义士聚居在此岛上,人称‘五鼠’,也不知当真确有其事。不过依在下来看,那五位义士,其行事作风,门道技艺倒是与宇文姑娘的门派大体相似。”

宇文晴略微思考几许,方说道:“长云门起源于何时,我师兄妹几个倒是从未曾听师傅提起过的,只说是长云门与陷空岛‘五鼠’颇有渊源。长云门大堂中挂着那五人的画像,家师几乎每日都燃香供奉着。师傅他老人家也不许我们私下议论这五人,只说如此这般便是亵渎了先辈,乃大不孝之举。”
“不过我倒是问起过师傅这五人的事情。”苏可儿将瓜子丢进嘴里嗑得“嘣嘣”直响:“飞天鼠卢方,乃松江陷空岛卢家庄卢太公之子,自小生长在渔船上,有爬杆之能,每逢船上篷索断落,他便爬桅结索,动作如猿猴,因此得绰号‘飞天鼠’。其为人义薄云天,乃五鼠之首。
彻地鼠韩彰,乃黄州人氏,行伍出身,擅长挖陷阱造地雷,得名‘彻地鼠’,排行老二,为人十分义气,愿为朋友两肋插刀。
穿山鼠徐庆,乃山西人氏,铁匠出身,能探山中十八孔,外号‘穿山鼠’,排行老三。以箭法见长,并擅长医疗,在战斗中能为各兄弟及时疗伤。
翻江鼠蒋平,字泽长,乃金陵人氏,擅长游泳,能在水中潜伏数个时辰,并且开目视物,在水中来去自由,因此得名‘翻江鼠’,排行老四。
锦毛鼠白玉堂,乃金华人氏,年少华美,气宇不凡,好胜心强,行侠作义、面容俊美,文武双全,一身白衣是他的标志,得绰号“锦毛鼠”,排行老五。”
她坐在凳上,说得是摇头晃脑,随后又上下打量了温溪若一番,方邪气一笑:“不过啊,依我从那画儿上来看,温公子的模样倒是与锦毛鼠白玉堂有几分相像,都生得斯斯文文的。”
话音刚落,却惹得秦沐卿在一旁哈哈大笑,而温溪若自是红着一张脸,埋下了头去。宇文晴只得用力拽了一下苏可儿的衣袖,示意她不可无理。她深知五妹心地纯厚善良,但说起话来,也最是心直嘴快,口无遮拦的,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苏可儿却不以为意,随意喝了口茶,看着她问道:“诶,三姐,你与那温公子真的只是朋友吗?我瞅着就不像。三姐,你是不是喜欢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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