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魅—梦魇 第六章2第六个梦魇:潘慈桃—桃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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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魅—梦魇第六章2第六个梦魇:潘慈桃—桃夭(上)
我轻轻地拨弄着琵琶,紧锁眉头:那个人,我还能思念他多久。五绫年少争缠头的景象在我身上已不再,唯剩下门前冷落鞍马稀。如此,我将不能再凭着闲弹琵琶曲在着“醉风楼”立足;如此,我将不能保住我的贞洁从而使我愧疚而无法保住我心中的那份想念。
在面对这样的情景时,遇到了聂乘风,他将我从“醉风楼”带走,给了我一个名份,他不是我想念的人,但是我没有反抗他的举动,因为我知道,我不能抗争,无法抗争,更,不想抗争。他的神态是安定的,能让人依靠,而我,如果留在“醉风楼”,对那人的想念同样无法拥有,更有可能是一个更为支离破碎的结局。
我成了聂乘风的妾,认识了他的妻——陈霜缘。他的正妻无出色的姿容,脸色更是显得苍白,但是她有着温和的眉眼,让人觉得亲切。我朝她行礼,她忙将我迎起,说:“妹妹,我带你去后院。”
聂府的后院,有着很多的桃树,正值三月,院内落满了浅粉的桃花瓣,明媚欣荣的景象。
我用桃花瓣研制成了胭脂送给姐姐,次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上有了些许的红晕,我们相视而笑。我想我们是不会像别家的妻妾那样成为敌人的,因为我并不爱聂乘风,因为我的心里,早就有了别人,面对着乘风,我的心,宁静而平和。
但这样的宁静平和终于在一天的早上有所改变。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用桃花瓣碾制胭脂,聂乘风进来了,他看着我随意的笑着拣了朵完整的桃花戴在我头上,柔声地说:“慈桃,你好美。”我的手莫名地颤抖起来,乘风已出去了,只留我呆呆地坐着,泪滴桃花杯,碾泥做胭脂。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呢?十五年前吧,五岁地我在庙会上与家人走失,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那个人——也是孩子的那个人出现了,从地上捡起了一朵桃花插到我的发髻,说:“你好美。”
这么细小的情节我为什么要记得这么久?对那个并不认识的人我为什么要想念那么久?那景那人随着我的颠沛流离为什么还深深的住在我的心里?
我想我幸福了,我爱上了乘风,我的夫是我所爱的人,所以我知足幸福了。可是,一个梦,却将我的幸福打碎。
从我爱上乘风开始的那天晚上起,我几乎夜夜都做着同一个梦。那个梦里有着如画的美景,有着曼妙的女子,很美好的样子,可是我讨厌它,因为这个梦告诉了我,我的前世;告诉了我,这世的到来,并不是让乘风爱上我,而为了证明他不爱我。
对,这只是一个梦,一切都是虚假的,是虚假的吗?还是我在自己骗自己?
这个春天已经过去,再没有桃花瓣供我碾制了,霜缘姐姐的脸色愈加苍白,城中的名医在聂府出入的愈加频繁。日子如此反复,梦魇如此反复,时间似流水,来年又是一年春。这个春季,聂府内外挂上了白绫。我望着霜缘姐姐带着安详的神色永远的睡去,轻声问:“姐姐,你会将乘风带走吗?会吗?”可是,我真想知道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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