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的马三伺一直想把话题绕到董田身上去，可是绕不上去，小岗熊一的手不停地在摸谷子大腿的内侧，而谷子给他夹这个菜，那个菜的，忙得很；还不时地抱抱亲亲，好像没有苏灝他们存在似得。苏灝也不说话，自顾自吃菜，马三伺也不说了，喝自己的酒。
半响功夫，小岗熊一好像醒过来似的，说：“你们吃，你们吃。”
谷子小姐理理自己散乱的头，笑笑说：“你们两位怎么不带小姐呢？”
苏灝吃了一口菜说：“哈哈，小姐在睡觉，不愿来。”
小岗熊一说：“在吃喝的时候，我不喜欢说工作的，可你们中国人喜欢在酒席上说工作，我知道苏先生也是这个用心，那么，我们现在就说说，待会桑拿就不说了。”
马三伺说：“习惯不一样吧。好吧，我说说，是这样，我想说的是，当然，不代表我们厂里观点，是我个人的观点，既然我们直接合作了，为什么把董田放在中间呢，你们为什么不派人直接和我们谈判呢？”
小岗熊一笑了，他用餐巾纸擦擦嘴巴说：“董田是用我们的牌子做生意，我们只出了三分之一的资金，对我们是有利的吗。不过，我们只签了三年，我们倒是很想把贵厂买下来，我们也听说了，你们贵厂有这个计划要卖厂。”
苏灝挥挥手说：“这是不可能的，也许几年以后，我们就过了你们。”
“no,no,no。”他摇着头说：“苏先生，这是不可能的，你们不过我们的，我随便说说，请您不要有其他想法。我说的不可能，主要是你们的经营方式有很大的问题。假如说，贵厂现在的2o3轴承出厂价是1o元一个，那么我和你关系好，要9.8o元一个，你卖不卖？你肯定卖吧。你们就这样的经营思路，是不是？这怎么可能过我们？我们工精集团在你们中国已经有一千多个经营部了，苏先生随时给我们的经营部打电话，问问我们的价格会不一样吗？你们厂在全国也有许多经营部，可是你们一个经营部一个价格，是不是？就凭这个，你们不过我们。”
马三伺哈哈一笑，说：“哈哈，小岗先生也许片面了一些。”
小岗熊一先生说：“我在中国已经7年了，不会片面的，就比如，我们现在和你们合作的新厂，我们是没有销售部门的，一是委托你们销，二是由董田和我们的一些经营部销，我们的价格都是统一的，外单位就是有关系来问我拿货，也是这个价，而且拿不到货。这个，你们做不到吧？”
苏灝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他说的没有错，就说：“小岗先生说的不错，这是我们要学习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他们吃好了，他们走出了店。
苏灝开来的是桑塔纳，小岗熊一开的是宝马，小岗熊一微笑着说：“苏老板很会当家，开这样的车啊。”
苏灝说：“我们是国家单位，和你们不一样。”
“那里哦，我见到很多小厂，都是奔驰了。不过，我看的出来，你是个不错的人，如果你今后不是国家单位的干部了，我愿意把你引荐给我们的主席。”
苏灝说：“谢谢了，上车吧。”
马三伺驾车。他们的车在前面引路，小岗熊一跟在后面，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仙霞路。他们在一家很有名的桑拿浴前停了下来，马三伺前面带路，他们进了大厅，领班小姐出来招呼他们，带他们直接上了三楼，谷子和领班小姐去谈事了，小岗熊一叫苏灝坐在沙上，不一会，来了五个小姐，两个俄罗斯的，一个韩国的，两个中国的，她们妖媚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小岗熊一对苏灝说：“苏先生，请。”
苏灝楞了一下，说：“对不起，我没有这个力气了。”
小岗熊一笑笑说：“我就知道你们中国男人没有日本男人厉害，因为我们是吃海鱼长大的，你们是吃泡饭长大的。哦，对不起，这里是朋友说话，你不要介意。没有国界。”
苏灝哈哈大笑，说：“这个还有比赛的啊？”
“有啊，日本到处是，美国也有许多，你们中国没有，但我们可以私人比赛啊，董田就不行。”
谷子小姐对苏灝说：“小岗熊一今天把你当朋友了。”
苏灝问她：“你怎么认为呢？”
“我已经习惯了，日本人到中国，都这个样子，他们休息的时候，就到处找女人，反正也是这么回事，中国干部有不玩的吗？和他比过的人多了，只有3个人赢过他的。看来你是新干部，拘谨吧。”
“怎么比呢？”
“很多，现在主要是……谁的数目多，谁就赢。”
“那他不是我的对手。”
“什么？”小岗熊一说：“我8百下。你行？哈哈。”
苏灝怎么说也不是滋味，也许他现在还很不习惯，8百下怎么能和他比？他只要悄悄的吃点药就可以了，苏灝其实也闻到了小岗熊一的药味。马三伺在边上很不服气，拿眼睛盯着小岗熊一，苏灝横了他一眼，他腿回了眼神。
苏灝看小岗熊一这样的盯着他，如果不去，一定会令他不高兴，去了的话，他觉得非常无聊，倒不是他要做什么君子，他就是觉得无聊，马三伺是不能让他去的，一是他肯定要输，二是这样不符合国营单位的规矩。苏灝忽然有了办法，说：“小岗熊一先生，这样吧，你今天不会过5o下，如果过了，我给你一万元，如果你输了呢？”
“哈哈哈。”小岗熊一大笑：“苏老板开玩笑。我找这个最厉害的。"他指指一个俄罗斯大妞说。
谷子白了他一眼。小岗熊一对谷子说：“我要了你，苏老板会说不算的。”
苏灝说：“算的。”
小岗熊一站起来说：“这样不太公平，还是8oo下，因为她是我的老情人了。”
苏灝说：“就是5o。”
小岗熊一有点不开心，觉得苏灝是在嘲笑他，他回过身，对站在那里的小姐说：“对不起了，你们去吧。”然后他给了她们每人小费2百元。
谷子也站了起来，搂住小岗熊一的脖子说：“我们去么，开心开心，叫他们输了。”
小岗熊一对苏灝说：“你可以来看看，不要说我耍赖。”
“我相信你，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马三伺看他们进去了，就问苏灝：“日本人有这样的比赛的？而且随便说说的？”
苏灝笑笑说：“我听日本留学回来的朋友说，在他们国家，实在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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