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公路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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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曾用了十六个字来描述自己的身份,这十六个字,好不气派:龙绢拭吐、御手调羹、力士脱靴、贵妃捧墨。这十六个字一出口,就吓到了大部分人,没有文化的人,就算听了前八个字也还不心惊肉跳,毕竟龙绢、御手什么的,并不一定能想到皇帝,但力士、贵妃贵妃,却还是耳熟能详的,所以听到后面八个字,到更加吃惊。从这十六个字的效果可知,人不一定要最到最高层才有最大的威望,而是看这威望的前面,用什么样的修饰词。
108国道的面貌,堪称国道里的一绝,要用什么样的修饰词才能表达对这条国道的感激之情,估计非得要李白在世才行。肖墙把这任务交给了东非,说东非最有这潜质,没想到东非也想了大半天没反应,安安静静的在前面开路。进入烂区不到一公里,大家就受不了了,于是叫停,休息一会儿。车一停稳,两女生就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大家相互看挺惊讶,但在镜子里一看更惊讶。只见镜子里的人,各个儿长相颇为相似,像是一个砖窑烧出来的砖头,肖墙打趣道:“我们现在的装束,正好应了我国的教育,个个都快被培养成了科学家,我们现在的面貌就发扬了国家的精神,也算是秉承国光,这样一想,我们脸上非常有光啊。”戚阳磊说肖墙没事干,老打击我们国家,我们国家教育怎么了,没有国家的教育,能有我们这次活动吗?
看够了镜子的邓莲表态了,“戚阳磊这话有道理,我们肖队也是,老看不惯国家这里那里的,人家国家也没办法呀,就像这公路,你不开车总有人要开车,所以公路总得需要坏,只是这公路也坏得太没谱了!”大家都知道邓莲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乎,肖墙又发表了一条震惊世界的关于公路的定律:知道为什么要修公路吗,那就是有人开车;知道公路为什么会坏吗,那就是有人要开车;知道公路为社么老是坏的吗,那就是收上来的绝大部分税收是用来贪污。戚阳磊打趣道:“这就是我们的消肿(肖总)发现的‘著名’的‘公路循环坏’定理吧?”“消肿”二字在此时冒了出来,没有人知道这是戚阳磊的南方口音重卷舌音不分呢,还是故意骂肖墙的,但大家一听“消肿”这俩字够传神的,所以阿芝率先表态道:“哎,这肖总的称呼颇为中听,要不以后我们就叫肖墙‘消肿’了吧?!”肖墙也是南方人,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前一个“肖总”和后一个“消肿”不是同一个音儿,转个身拿上头盔,弹了弹,“这那里要得耶!”几个字在此时冒了出来。大家一阵哄笑,好不快乐!
休息了不到一会儿,走过来了一个一看就是当地的人,邓莲走上前去问道:“大叔,请问这样的路还有多长啊?”那大叔也不客气,一看这队人马的装束,估计也知道了是学生,可这脸上的灰尘,用可爱的一颗心来欣赏的话,也还颇为可爱,于是那大叔张嘴一来就是:“还远着呢,想画这样的妆还有很多的机会,大家放心,还有20几公里这样的路供大家享用这样的粉底。”嘿,这一群大学生居然被当地的居民幽了一默,好不幽默。
更幽默的事情居然还在中午吃饭时碰见了一个高人,一个对政治高谈阔论的高人。
大家都吃完了中饭,有一个大大的肚子的从身体上就满足了当官的基本条件的大叔,还在跟除他之外的另一个同行的人争辩着什么,那夸张的手势与脚势虽然挺吓人,但的确说得颇有道理和根据,跟平常的为官者相比,这一点较为不同。肖墙、东非、郑阳和戚阳磊也一直比较关心国事,看见眼前这个张口闭口观点都比较新颖的大肚能容的大叔,并且一不小心就是鸿篇巨制,何不讨教一番,也顺便长点见识。戚阳磊说先说道:“大叔,我们可以跟你聊聊吗,我们刚刚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你说得颇为中听。”那人也实在是厉害,马上指手画脚的对他的同行人说:“你看,旁边的人都说我说得有道理,你也就顺便服了吧,那玩意儿也没多大必要去争论。”那大叔转身过来看着这四个男孩儿,不远处还有三个同样装束但在休息的小孩儿,一直看着,用一种挑剔和怀疑的目光。不到一会儿,四人还以为脸上的灰尘没有洗干净,又给别人逮住了笑话脸皮的机会。“你们想聊聊什么呢,我看你们也是学生模样,不知道你们喜欢听什么。”
戚阳磊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于是就说到:“要不就聊你们刚开始的话题吧,要不重新开始也行,大概主题就叫‘人性与社会太平’。”戚阳磊这句话可是说得很妙,一个是给了对方选择的机会,一个是给了对方说最好话题的机会,还有一个就是给了对方不好拒绝的机会,也就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好,就这个话题,人性与社会太平,这个话题真妙,把这两种东西连在一起来看,还真挺有意思——小伙子,好好发展,不错不错。”那大叔拍过了戚阳磊的肩膀之后,于是就做出准备大侃特侃的阵势。“好吧,那我就说开去了啊——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我国是一个政治早熟的封建农业国家,就连现在,别看有什么改革开放,一样是很封建的,现在是自个儿感觉开放,表面上也的确开放,但在内心里,封建思想一样很严重。这就好似历史上的每一个朝代,每一个打了胜仗的人都会说马上进入了太平盛世。还有,历史是胜利者写的,中国的话语霸权早已存在。自古道: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这是描述的将军的悲,而人民的悲,统治者则一直在用他们的话语霸权安抚我们,古代用《论语》《中庸》,现在则是用**的美好构想——不过现在,也确实挺‘太平’的。
“现在我国的人口多吧?!嘿嘿,当然,这个问题不好解决,但是要太平,一定得方便管理,现在我们国家太大,估计现在我国的当官的人都赶得上非洲一个国家的人了——这样不好。你看人家卢森堡都能成为发达国家,方便管理是一个方面,还有就是当官少了,就算按同样的贪污比例,人数也少吧,然而完全杜绝贪污,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要太平,我看,还不如把中国分解,山东一个国家,浙江一个国家,每一个省都来一个,每一个国家都搞贪官的话,效果肯定比一个国家好。
“嘿嘿,估计现在你们就开始纳闷了是不?你看,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华大地上有若干个独立的政治单元,各诸侯国之间相互进行人才竞争的时期,能人可以代价而沽,且有较大的选择自由,东方不亮西方亮。而江山统一后,天下英雄都进了皇帝的荷包儿里面,你只能老老实实做忠臣,即家奴义仆,皇帝因为没有竞争,而是做垄断性买卖,他给你的价格就比较随意了,因而怀才不遇的人就比较多了。“不才明主弃”以后怎么办,要么就如柳永在放荡中麻醉自己,这叫太平盛世;要么就像黄巢那样,找个机会反他娘的一把,这叫硝烟战火。嘿嘿,不好意思,我的不分论据是从李勇的《闲看水浒》中来的,不过人家确实说得妙啊!
“《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诞生以来,就完善的揭示了一个定理:我们生存方式、处事原则更接近人类的共同发源地——大林莽中的诸多动物,动物抢食物时是靠力量来决定一切的。战争是政治活动、太平盛世的最高形式便是这一规则的最佳解释。有战争,则必然有血腥和残酷——这也是我们的悲哀。
“说到战争,战争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为了和平,但现在尚未解决的台湾问题,我听人说不排除用战争的方式解决。我就在想,人家台湾人生活得好好的,人家的生活水平还比我们大陆好呢,如果说统一台湾是为了主权,那么不以战争解决问题便是为了人权,试问,人权更重要,还是主权更重要?
“这样说吧,布什和布莱尔组成的联军开赴伊拉克一样,有很多很多理由,其中一条理由好像是为了拯救伊拉克人民,要救民于水火。呵呵,按照大众都知道的说法,还不是看上了伊拉克的石油?这就像周武王东进一样,所谓的为了“帮助”东方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其实那些讨伐,还不是看上肥沃的中原大地。可中国的史书一直认为这种“帮助”是正确的。历史是发展的,几千年前和几年前发生的战争,本质都是一样。所以呀,我看这些丧失人性的草包们,总能干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说到底,现在的社会还是比较有人性的,少说还是不敢张牙舞爪的像某些人种直接用武力解决问题。今儿我就不再说了,用了四大名著里的一些东西忽悠你们,你们是知识分子,当然知道四大名著,我今儿左右逢源的胡说一通,还希望你不至于讨厌,但说归说,尽管我有众多的观点是片面的,但我也是好心的呀,国家再不好,我们也得去维护。好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那大叔一说完,嗔嗔地喝了一杯水,拎上饭店老板给装的开水,和他通行的人分别钻进了他们自个儿的面包车。开车前,那大叔打开了车窗,对着人群说了一句话,“你们看了四大名著呀,再推荐你们看一本书,李勇的,《闲看水浒》。”东非等人看着这一整个不到两分钟的过程,一遍遍的回想着大叔最后一句话时的眼神,傻傻地望着已经驶出的尘埃,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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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一路南下。
歌刚刚唱完,东非就开口说道:“傻里傻气最消肿,你说俺们的这次旅行有没有意思啊?”东非的脸上,颇为春风得意。肖墙一看就是在想心事的表情,连忙回答道:“是的,挺有意思,的确有意思,不过——哎,我们的活动搞得不怎么成功啊!”此时又在想活动又在想这俩日遇见的人与事,好不感怀!至此,队员们的外号也都一个个有如水浒里中的英雄好汉。肖墙叫着“傻里傻气最消肿”,东非叫着“文质彬彬东诗王”,邓莲叫着“活泼开朗莲子粥”,阿芝叫着“文静可爱栀子花”,郑阳叫着“沉郁顿挫暖洋洋”,杨叶林叫着“杞人忧天曲中兽”,戚阳磊则叫着“死不要脸石垒坟”,一干人等,众望所归。

死不要脸石垒坟没想到最消肿在担心这事,但自己安慰之法还未学会,为了不安慰得一身骚,于是就简单的说道:“别怎么担心,没事的,我们能做好的,时间还早呢,这才第三天。”石垒坟骑在车上回头对着最消肿说着,仿若一头奔跑的水牛在对旁边的小水牛说:“用力跑吧跑吧,前面不远就是水田了。”莲子粥听到石垒坟这番安慰,也正合她的心意,于是接着回头道:“是的是的,最消肿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大不了活动完成不了,我们也开阔了视野嘛。”莲子粥的这一次回头,正好似那头小水牛的母亲在奔跑的时候对着旁边的小水牛说:“孩子不怕不怕,前面的水田不够,你外公家还有,够你享用的,就算还不够,你也走了一次外公家,也算认得路了。”
傻里傻气最消肿看着石垒坟和莲子粥都给自己打气,于是也就傻里傻气的笑了一下,算着是小水牛对爸爸妈妈回敬时的话语,“您们就放心吧,我不是担心水田不够,水田里的水不够。”
无题
我向人群堆爬来
你从人群堆滚出
不曾用喧哗的声音洗澡
只找寻着水深处的孤独
休息的时候,最消肿用手机把这首无题诗发给了东诗王,东诗王看后,没表什么态,把手机放在兜里后,也没打算找最消肿说什么话的意思,肖墙也看了几次东非,可是眼看东非还是没有跟他说什么话的意思,就只好沉默不开口。解得干渴之后,眼看时间也不还颇早,于是就说:“要不大家今儿多赶赶路,过了前面的县城再落脚。”大家齐声说好,东诗王这个时候也就首先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出发!”
《我梦我成功》的歌声,再次响彻公路,所有飞禽走兽闻之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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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位主持人说过:就像庸人自扰一样,快乐也是自找的。我说:我深受其义。戚阳磊说“深受其义”四个字用词不当。我说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呢。那还是在大一刚进校后认识他的时候,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车过霍州,一路上两女生和石垒坟、曲中兽就尽在说已经三天没洗澡了,脏得不行啦,特别是今天呀,走过了20多公里的黑色鱼肠子似的道路,脸上的煤炭擦下来都能做一顿饭了,要只是灰尘的话,擦下来都能烧成一块砖了——最直接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还是找一个旅店吧,洗一个澡。最消肿无奈走在倒数第二,前面说过的话,如同刚造过孽的烟魂,还来不急飞离,以逃脱现场,可马上就被傻里傻气的最消肿碰上,最消肿一听,有道理呀,那为什么不找个旅馆住下来呀?最消肿跟莲子粥一合计,莲子粥以为最消肿在开玩笑,莲子粥一口答应。可真当驶出了市区,在一个好似小镇的地方停了车,最消肿就打算奔向旅馆去打探去了。
莲子粥一下叫住最消肿,顿了顿口,还是说道:“队长,我们的钱不太多耶……”最消肿一下也反应过来了,哦,莲子粥是财务主管。“哦,是……是哈。”以石垒坟为首的三人探讨集团只好假情假意的苦笑两下,以缓解尴尬场面。最消肿眼看所有人都适合唱包公戏了,化妆说不定还没这么自然,特别俩女生,本来是白皙的脸,可一下像下雪一般撒了厚厚一层黑粉,再加上偶尔为之的红晕,凑合着欣赏,也算是粉墨登场的花旦。顿了顿的最消肿,看着像是二战战场的逃兵们,说道:“要不我们还是住一次旅店吧,看看我们这脸,已经不成样了。”曲中兽本就是想住旅店,这时候却开口说道:“我们出发前,不是说好一个星期洗一次的吗?”这话一冒出来,并没有起到说之前想好的喜剧效果,莲子粥把话一接过,“你是兽,当然不能跟我们等同啦!”有点气急败坏的曲中兽无奈外号已经叫响,已没了退路,于是也只好小声的学着最消肿的四川话,嘀咕莲子粥就是巴倒烫哈云云。
问遍此地所有的旅店之后,表示都没房间了,说是所有,其实就两家。石垒坟跟最消肿一起去找的旅店,回来后,就直接在众人面前表演道:“我们这儿呀,没房……间了,你要几间呢?哦,实在不好意思哈,就算在我们院子里搭帐篷也不行呀,我们这儿不是青藏高原。”石垒坟的娘娘腔外加夸张的兰花指配合,真有唱花旦架势。听完石垒坟的表演,最消肿沉重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不可能再往前赶路,怎么办呢,我看还是另想办法吧。”
本来东非已经提议到旁边那霍州发电厂去问问试试了,这时走来了一位五十来岁的大伯。时髦的偏分头,过时西装,没有领带,皮鞋估计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吃过浑了,大伯对着阿芝一字一字的说道:“你们是从什么来的呀?”最消肿和东诗王停下了脚步,看着大伯和栀子花。栀子花文静的回答着:“我们是从太原来的。”声音文静得,直教蚊子逃离祸发现场,一头撞死。那大伯又是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们是干什么的呀?”“我们是大学生,我是是出来搞社会实践的。”“那你们现在是准备找住的地方吧?”“是的,大伯。”“哦,看你们有帐篷什么的,要不就在我们的汽修公司住一晚吧?!”眼看大家都在迟疑,以为自己要收钱,于是马上补充道,“你们放心,我不收你们钱。”
大家听到这儿已经是心里有些冒烟了,那大伯一字一字的问着,外加那有眼镜修饰的眼神,又直接找着一看就文静的栀子花说话,是够不爽的。栀子花环视一周,祈求大家的意见,石垒坟和曲中兽最先表态,就住这儿吧,多谢大伯一片好心。东诗王和暖洋洋也表示可以,莲子粥似乎没意见,最消肿照应了名字,最后同意。
车队推进后院,排成一排,于是马上掏出香皂牙刷,到水龙头出洗个不停,一边洗一边感叹世道不好,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暖洋洋应和道:“世间的道路的确不容易走好啊。”大家都知道这句话有深意。大伯姓张,一进院子时,就吩咐厨师准备饭菜,款待这队学生。然后再对那忠厚的厨师说道:“你带他们去职工澡堂洗个澡吧。”那厨师微微点头,好的好的。“好的好的”之声有如音符跳动,沉稳里有着客气。
能洗澡了。
晚饭时,张伯拿出一瓶酒,放在用凳子拼凑成的桌子上,摆满了饭菜,也同时放上了酒杯。张伯,加上也是年愈五十的厨师,一共九个人。张伯先自饮三杯,第一杯祝我们旅途圆满结束,第二杯祝我们学业有成,第三杯祝我们完美圆梦,情谊之词,不绝于耳。肖墙自知出门在外,不能饮酒坏事,可张伯硬是要给倒上,并已先饮三杯,不表示表示实在说不过去,但在张伯拿起酒杯,一字一字的说:“你们路过此地,算是有缘,年轻人,有梦想就好,我年轻时也算有过梦想,但现在似乎都没完成,来,恭祝你们梦想成功。”张伯话一说完,于是大家都明白了张伯招待我们的缘由了,在心里大叹了一口气,但就在举杯之时,最消肿还是以眼神示意大家,不要饮酒过度。
一杯下去,张伯还有给大伙倒酒的打算,于是暖洋洋微微阻挡着张伯说:“张伯,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安全重要,酒就不再喝了。”张伯一听好像也对,于是就说:“好的好的,那你们自便吃饭吧,我再喝两杯。”
吃饭完毕,张伯把大伙拉到他的办公室,洗澡完毕后,最消肿买的两个西瓜也切好,放在了茶几上。一聊,原来才知张伯和厨师刘伯,都是霍州发电厂的工人,内退之后,觉得无聊,所以就在旁边开起了这家汽修公司,借以留住快乐。虽然工作不免劳累,但能够忙上忙下的,也颇为高兴,不像闲着的时候不知所措。张伯、刘伯是本地人,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干一番大事业,可是由于性格内敛,无法在社会上圆滑,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就感觉是装着沉稳出来骗人的家伙,所以一直也没干成什么大事,反而就此沉沦,转眼间,荒废了岁月,也荒废梦想。现在想来,好不遗憾,真希望自己的青春能再来一次,可是这样的想法当然是天方夜谭,传承梦想,除了给自己的儿女,也真想通了放在更多的有梦的青年身上,所以但凡我碰见的有志青年,我能给他们一些帮助,都会义不容辞的。
吃罢西瓜,有脸有嘴的拍了几张照片,也就各自回营休息。张伯非让俩女生住在屋内,莲子粥、栀子花坚持要跟大伙同住帐篷,却也罢了。曲中兽身为文艺委员,旅途中有意带了一把吉他,今晚也终于派上了用场,先是弹唱了《我梦我成功》,跟着就是之前的《可口的回忆》《悠悠梧桐叶》云云。几曲下来,研究好路线的东诗王与最消肿,对大伙说着,“明儿不到中午就到洪洞大槐树了,你们早些休息,我们准备去看一下吧。”大家的起哄声,成了相互间的催眠曲,曲中兽无奈的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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