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往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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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明丽的小镇,一切和谐的让人不由遗忘时光的可怕。
像往常一样,一个老人被十来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围在小河边的凉亭里。老人的声音沧桑而充满神秘的吸引力,远方正在劳作的人们遥看着这温暖的画面微笑,他们当年也是在这老人的故事中长大的呢。
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到底多大,只知道自己爷爷的爷爷也曾听过老人讲的故事,更遥远的人们已经不愿意去记忆了。
“力量的种类很多很多,我们每天吃食物其实就是一种力量的来源,只是太微弱了没有人在意。紫府的陌是凭借吸收天地间的力量转化为自己的来进阶的。”
“那陌他象吃饭一样吃空气吗?”
孩子的话引得老人微微发笑,“傻孩子,不是吃是吸收。”
“可是,不吃怎么吸收呢。”
“呵呵”老人笑笑:“你们还小,长大了就明白爷爷的意思了。陌一百岁的时候进入了天阶一段……”
“哇!陌好厉害啊。”
“可是作为影子被培养的他产生了恨,他利用本就存在的嫌隙挑拨紫府和翼皇对阵,本来是想借翼皇这个公认的天阶三段高手的手杀了紫府王爷,可哪知道紫府联合了武界几大力量,翼皇被逼将族人送到了无色空间。”
“武界是什么,还有无色空间?”翼燃最喜欢的就是透着神秘的东西。
“武界就是利用各种自然的力量进行进阶的人所组成的圈子。无色空间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翼皇打开空间之门时有七彩的无色两个字在门上流动才这么叫的。翼皇本身就受了重伤,等到族人全部撤离他也就消散了,他是用自己的血作引,燃烧了生命力才完成的这一切”
“后来呢?”
“后来那些族人感念着他们的皇,在无色空间顽强而幸福的生活着。而陌被那种伟大感动遗忘了恨,终于进入神阶去了神的空间。”
老人的声音空远而毫无感情,仿佛只是在机械的述说。那种空白引起了翼燃的疑惑,他忽然第一次不相信老人的话了。尽管这是一个不错的故事、不错的结尾。孩子们吵着要老人再讲一个,翼燃也疑惑的看在老人,可是老人闭上了眼睛,象睡着了似的沉浸在了他自己的世界里。几个孩子吵闹了一会便纷纷跑开了。
翼燃没有走,凭借超人的灵感度他感知到了老人平静中的哀伤,压得他胸口闷闷的。俯下身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将自己的糖果放在老人面前才转身离去。
看着翼燃的背影,老人的眼中似乎有光芒射出,转而看看身前的糖果,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翼燃没有家,他住在镇子里的孤儿院里。每次给老人的糖果便是院里过节或有人生日时发的。伙伴们经常会哭着要爸爸妈妈,他不会;伙伴们也经常会说恨爸爸妈妈不要自己,他不会。能够感受到人们内心情感的他,更加无法理解伙伴们哭闹时却只是一片空洞的心,他不明白没有感情的投入为何还要哭泣。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在乎身边这些人的,爱护他的和他关心的。他从不觉得什么事情应该怎样,只是任自己的灵魂在天地间飘荡,生便生,灭便灭。这世间他只有自己啊。
回到孤儿院,看到院长正在树下看书,那是一本厚厚的黑色皮子的书,院长看了好久好久了,从翼燃记事起老院长手中就总是捧着这本书,似乎永远都看不完。翼燃知道那书中有好多故事,院长读书虽然没有河边爷爷讲故事有趣,但是声音却十分安详,爷爷的声音总是多几分苦涩的感觉。
靠在院长身边,他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院长笑着摸摸他的头发,对这个聪明的孩子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格外喜欢,但是他总是显出不同于年龄的忧郁,虽然担心却无法安慰开解,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忧郁的原因。将书向后翻了一页,优雅祥和带着一丝苍老的声音响起。
“德勒非的研究成果使人们离开了大陆,实现了在星空中自由翱翔的第一步。进入星空人们发现了更多用仪器无法探测的宇宙奥秘,为了进一步的了解那些地方,在发展科技的同时开始了对人体改造的研究。加强**、优化基因,人类终于可以轻松达到人阶三级,但是代价也是巨大的,这些短时间内达到人阶三级的人比人类平均寿命要少或十到十五年,但是渴望强大、渴望走出大陆限制的人依旧无怨无悔的接受着。……”
翼燃忽然睁开了眼睛,向房子后面跑去,拉起正在花架下抓虫子玩的小胖子跑到了墙根下。这时那个花架倒了下来砸在了小胖子刚才玩的地方,小胖子用来放虫子的小纸盒已经被砸扁了。看到这一切的院长搂过小胖子安慰他,待小胖子安静下来被管理孩子们生活的莫德带走后,他低头看着还站在那的翼燃:“小燃,你能够感知到危险的到来?”

翼燃点点头,眼睛却不知道在看着哪里。
“小燃,下个月莫斯学院入学测试,你想去吗?”
听到问话的翼燃忽然抬起头看着院长的眼睛:“莫斯!特殊战斗学院?可是您说过不让我去任何战斗类学院”
“小燃,那里是你妈妈呆过的地方。我想,我没有资格剥夺你的权利”
翼燃闭上了眼睛,他能够感受到院长内心的悲伤、无奈、矛盾还有几分的骄傲。虽然从来没有说过可是他也曾渴望过那种母亲带来的温暖。妈妈,那是多么美妙的音节啊,可是自己只有在睡梦中才能够快乐的读出来,伴着阳光温暖的灵魂的在沉醉。
“我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小燃,我找人带你去,但是你要记住不要进入军团,永远。”
看着院长坚定认真的眼神,翼燃举起了右手:“以妈妈的名义,我不加入军团,永远。”
“或许以前是我自私了。”是叹息!
夜已深,老院长在房间的灯下看书,依旧是那本黑色的书,却又翻到了第一页。忽然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没有丝毫声音窗户开了,人影翻窗进来,竟然是那个在河边讲故事的老人。此时的他那里还有半点老态。
“你就不能走门。”院长的声音也不再苍老,虽在责怪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开心。
“你就只会看这一本书?怀念也要有个度,照顾好小燃她会更开心。”浓浓的关心飘荡的房子里。
“我准备送小燃去莫斯学院。”简单的一句话却象定身法似的定住了对方的动作。没有问为什么,恢复了动作后他只是又向嘴里倒了一口酒。
“我们不能怕失去、怕愧疚就夺取了小燃的机会。你也看得出来那孩子在压抑自己,我们……”
“我知道,只是怕啊。”
“小燃答应我不进入军团。”
“唉,但愿吧。”
“他会比她妈妈更加优秀。”
两个人不再说话,空气中只剩下两声轻轻的叹息。
而此时熟睡中的翼燃忽然坐了起来,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在呼唤他,可是醒来后仔细去找却又没有了,这奇怪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今天格外清晰些,似乎是来自西方,从这里往西是一条小河,然后是羽山。翼燃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看看四周忽然觉得这里好陌生。有股到西方去看看的冲动,但是看看窗外在星光下摇曳的柳树还是放弃了这诱人的想法。
再次躺下,却再也无法入睡了,不由得就想起了白天和老院长之间的对话,他知道院长让他去莫斯绝不仅仅是因为妈妈的原因,更主要的应该是自己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可是他不知道这和莫斯有什么关系。还有当他发誓不会进入军团时,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联系,很明确的告诉他你今后肯定要与军队发生联系。但是他忽略了这些,不仅仅是因为能够呼吸过的空气的问道,更因为他想要力量,他知道每一个人都在追求着什么,而他最想要的是变强,强者才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保护想要保护的。
明天就要去学院接受入学测试了,院长找来了一个似乎永远不会笑的人送翼燃去学院,说是他的一个好朋友,名字叫做洛恩。
要走了,院长给了他一个吊坠,就像一滴水,轻轻摇动里面光晕流转似乎能够听到滴答的水滴声。知道是妈妈的遗忘他将它挂在脖子上,让它垂在最接近胸口的地方。带上吊坠后那种呼唤的感觉更强了,他甚至在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人影。按捺下心中走向呼唤的冲动,微笑着向伙伴们告别,大家都高兴的祝福他,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这里有些人的心依旧是空洞的,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放弃了一切,包括希望。
走在去学院的路上,翼燃知道他正在离开,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十年的小镇,也离开了过去的自己,他对着车窗外的一切轻轻地挥了挥手。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还会回来,到那个时候这里将由自己守护。他坚信,拥有想要守护的对象那是快乐,而拥有可以守护的力量,将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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