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得见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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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会议结束了以后,欧阳镇南的眉头,却是还没有舒展。
他知道,杨辙,不是那样,能吃得亏的人,一定会有所动着的,不过,牧场那边,又在最紧要的关头,现在府中的家将,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好村落里的一切的变化,还有一切的突发的情形。
“祥叔,小姐还住在净苑吗?”
“是的,老爷。”
“这段时间,叫她回府中来吧,不要住净苑了,最近,怕是不会太安宁。”
欧阳镇南,对祥叔吩咐道。
“好的,老爷,您就不用担心了。”
雪絮,一直是,欧阳镇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还记得,那年雪絮,出生的时候。
部落里,居然破天荒的飘起了雪絮,好像是把整个的村落,洗礼一般,来迎接雪絮的降临。
但是,也是那年的雪,让雪絮她妈,永久的离开了这里。
不过,雪絮,每一次看到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把她那嫩嫩的小脸庞,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中,那时候,自己就会不自禁的开心起来。
不过,雪絮,是个女儿。有的时候,欧阳镇南,都在想,要是雪絮是个儿子,就好了,就可以替自己分担了。
不过,也幸好是女儿,才可以让她避离,这些看不见的纷争之中去。这样,自己,也可以心安的,面对她妈的在天之灵了。
“还有,一件事,老爷,听说,小姐捡拾到了,一个病人。”
祥叔,走出房间,想起了一件事。
“据说,那个年轻人,是外面来的。”
“那让,小姐,也带他过来,我要见见。”
雪絮,听到,父亲要见落尘,心里,不由的心存忐忑,把落尘,带到父亲的书房的时候,雪絮,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就感觉好像是,父亲一定会为难落尘的,为什么为难落尘,为难落尘什么,自己心中却又说不上的感觉。
等落尘,跟着雪絮,走进书房之后,看见了一个四十来岁,儒雅的壮年汉子,正坐在窗子下面。
而此时,他的怀中,这抱着一张古琴。
而他,那神色,尽是一副落寞之状,手下流淌的琴音,似乎,沉郁于一缕弥散不开的惆怅之中,让人听着,心中也感觉,有种沉闷的,无人与说的寂寥,与孤独之中,无尽的落寞之意。
“好,好,好琴。”
落尘,不禁的拍了拍手。
“真正的,琴声,他会把演奏着,所有的情绪,利用琴端的音符,流露出来,传达到每个闻琴人的,最心底去。不过,此曲中,郁郁之气,过于的浓厚,族长,还是,转换一下曲风的好,不然,自己容易被琴声,左右自己的心境的。”
那个儒雅的汉子,见到,小小年纪的落尘,对他指手画脚,也尽然不生气。
“小兄弟,说的极是。”
“不知,族长,可否让在下,来为族长奏一曲,全当是,近来,对族长和雪絮小姐关怀的谢意。”
“当然可以。”
看到,落尘,跟着女儿进来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了,他就是那个,外面来的年轻人,不过,没有想到这样的眉清目秀。
“请。”
落尘,也像欧阳镇南那样,盘腿坐在了窗下,古琴落于腿上。
一声声,琴音,在书房之中,袅绕而开了。
竟然,就是刚才,欧阳镇南,演奏的那一曲。
不过,不是刚才,那种沉闷。
它,悠然间,轻轻地流露出一路清新的感觉。
完全的别于刚才,那一缕弥散不开的惆怅。无尽的寂寥,和孤独之中,不再是落寞之意了,而是一种,淡然地清静的守候之意,就感觉,那份寂寥,那份孤独,是一种守候自己等的人来的时候,地一种静呢的惬意,与清心。
欧阳镇南,也感觉到。
心中的那股,郁郁之气,就仿佛,被落尘的琴弦,给慢慢的拨袅开了,缓缓地渐渐散去了,心中,也似乎,有种雾散云开,的清新,轻轻地贴着,自己心境之中的每一个角落,缓缓地流淌。
一曲已罢,欧阳镇南和雪絮,还深深的沉浸在,那淡然的心境之中。

久久地不愿,睁开他们的眼睛。仿佛,他们一睁开眼睛,那一缕清新,就会一惊而走的感觉。
“小兄弟,常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此,我要说‘听君歌一曲,枉读十年书’啊。”
欧阳镇南,心情畅快的道。
“‘读圣贤书,了天下事’。确不知,去静养自己的心境,也将是,枉读诗书了。听了小兄弟的琴,才知道了,心境的价值。实在是惭愧得很哪,实在是惭愧得很哪。”
“族长,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雪絮,在边上,看着父亲和落尘,嘻嘻哈哈的聊着。
父亲,好久没有这样无束的笑了。
雪絮,不禁的看着,落尘那俊朗,潇洒的脸庞,陷入了一阵冥思之中去了。
欧阳镇南,也确实,许久,没有这样的畅快淋漓了。
听着落尘,说起外面的世界,就像是听天书似的,天花乱坠的一样繁花似锦。
外面的种种,都是那样充满着惊奇的。
像,人类可以飞,叫什么飞机。
像,阿波罗登月,那不是,可以见到嫦娥了吗。
像,外面的汽车,外面的银票,对了在外面应该叫钞票,外面的电,外面的国家,等等,等等,都是,欧阳镇南,怎么想象,也想象不到的,都有点不相信,外面是这样一个惊奇的世界。
就这样,直到仆人,过来叫吃晚饭的时候,欧阳镇南,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竟然,和落尘聊了一下午了。
他看着落尘,越看越顺眼了。
“哈哈,太久没有这样爽快了。”
他拍着,落尘的肩膀道。
“落尘,一下午,不会觉得老头子有点闷吧。”
经过下午的长聊,欧阳镇南和落尘,已经混熟了,说话,也就不再客套,显得更加的亲切了啊。
“不会啊,伯父,不是很闷,舌头很干啊,你都,缠着我问了一下午了,我的喉咙都冒烟了,我都想,等下不用吃菜了,加点调料到喉咙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
“今天的晚餐,真是丰盛啊。”
等欧阳镇南,来到餐桌边上的时候,感叹道。
满桌子,全都是,平日之中,难得一见的奇珍怪味,有雪山之巅的野鸡,雪兔,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菜。
“爸,这些野味,都是,落尘今天特意,给你准备的。”
雪絮,看着他爸爸,惊异的样子说到。
“是啊,欧阳伯父,这些野味,都是,一些特别清淡的菜,可以活络筋骨,让你,神清气爽。不过,今天有点仓促,所以,还有一些都没有仔细去找,下次,有机会,再给您准备一些,可以换换口味。”
落尘,看到欧阳镇南,喜欢,高兴的说到。
“爸,你不知道,以前落尘,在外面的时候,天天吃的,都是野味,他,有的时候,还笑着说,整个的森林,就是他家的后院,是他家的菜园啊。”
“那种,感觉,真的想,去体会一下。”
欧阳镇南,看着,雪絮和落尘,心中想年轻真好。
看着,欧阳镇南,一副迷醉的神色。落尘想起了,自己从前听到的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不觉之中,就说出来了。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哈哈,是啊,心境有多么的辽阔,能感受,美好的东西,就会,有多辽阔,那样的话,即使,身居陋室,也会感觉得到,外面,无尽的鸟语,无尽的花香,看来,像落尘刚才说的,应该,好好的沉静一下,自己的心境了。”
欧阳镇南,不禁的释然。
“是啊,爸,你是应该,有时间的话,可以休息一下,可以陪陪我了,至从,妈妈走了,我都没有看见你休息过,都是忙来忙去的。”
雪絮,都有点委屈的道。
欧阳镇南,想也是,不过,还好,雪絮是那么样的听话,从来没有让自己操过心,他,不由的伸出手,摸了摸雪絮的头。
“要不,明天,我们去牧场,看看吧。”
“落尘,你也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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