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闲游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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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一片惊诧之中,落尘,拍了拍手,径直上楼去了。
“落尘,落尘,你没事吧?要不要上医务室检查一下。”
罗素谦,看着落尘,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心中还是不免有点的担心,落尘是否,伤到了,不过,落尘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样坠下来的,而是轻飘飘的,飘落下来的,哪里会伤到什么,是故,也不理睬后面,罗素谦呼喊的声音,自己往楼梯间走去了,把大伙都愣在那里了。
此时,已经是要上课的时候了,楼梯间,拥挤着人。
落尘,走在楼梯上,这时候,很多的人,就和落尘打起了招呼,问询了落尘假期的赛事,落尘,也知道,大伙们都知道了自己要去参加比赛的事情,也就微笑着点头了,大家得到了落尘的确认,也就非常的高兴,到时候就可以去一睹风采了。
下午的课程,就那样,在大家的议论纷纷之中,结束了,金秋十月,国庆的假期也如约而至了,落尘也赶着回到了家。
家中,一切都如故,就像是义父在的时候一样。
落尘回到家中,小残和沁雪都异常的兴奋,看着落尘,就纠缠着他。
落尘,也知道,自从从部落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的和大家呆在一块了,也就如其所愿的带着小残和沁雪出去,走走,不过此时落尘,不太想去幽谷那个常去的后花园了,于是乎,落尘就骑着沁雪,带着小残,下山去了镇上。
落尘在想,到镇上也正好给沁雪,打制一套马鞍,毕竟清溪镇以前就是,马帮的天下,很多的手艺都是首屈一指的,是别处无法比拟的。
虽说,现在,镇子上面都已经通车了,但是,那也仅仅是在新城那一片区。
在老城,和山里的小村,大多的人们还是习惯用马,一来是老旧的习惯,二来也是山路崎岖所致。
而山上的那些村落,每每上镇里来,也是以马为交通工具。而现在,随着清溪镇的发展,大家的生活也宽裕了,马匹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一时间,纯朴的清溪镇,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的互通有无的汇市状态,一幅俨然古代的景致。
说实话,其实,清溪镇的领导,在以前还是蛮有见地的,把清溪镇的原汁原味,都保留得十分的完美。
随着旅游的发展,以前的那些行业,也慢慢的复苏了起来,街道之上,那些打铜的,打铁的,造纸的,一些古老的行业,也不像以前,单单的是为了清溪镇的人们服务了,也开始,为游客们留下一些有纪念的东西,所以生意也越来越好了。
一狐,一马,一人,落尘就这样行走在,清溪镇,那些幽古的小巷中。
高大雪白的沁雪,俊朗洒脱的落尘,加之马背上的小残,引起了路人的侧目,不过落尘也不知会,街道之上,骑马之人又非吾一人,也就不大理会大家的神色了,仅顾的,闲云野鹤般的流连着,这古镇傍晚时分的,宁静。
沁雪,不愧是神驹,不管什么样的地方都如履平地一般,落尘,就这样走到了打铁巷,这条巷子是以前打铁的地方,所以谓之打铁巷,落尘把沁雪带到了一个老字号的铁铺,让铁匠照着落尘的样子定制一套马鞍。
这个铁匠,已经是祖传数代的了,落尘看着他铺子里,那些琳琅满目的饰品,精心的选择了几样,给沁雪定制,所有的东西,落尘都要求老铁匠使用最好的,老铁匠,看着落尘也就欣然的应允了。
不过,对沁雪,还需要测量一下,以便所有器具的尺寸适宜。所以,落尘就趁着老铁匠测量之时,来到了店铺的前面。
这条小巷依傍着,清溪的干流,全镇最大的一座石桥,就立在了店铺的边上,桥已然时苔青斑驳,石块残破了,不过正是因为,这种斑驳,才能真正的映衬出,古镇的清秀,郁雅致了。
而此时,阳光些许的幽暗,唯有空旷的石桥中央,遗留着一缕残阳,映照在边上的枫树,让人看着,就感觉是枫树正泛发着,昏黄的光晕一般,而边上,幽暗的房屋的光影,交错的隐着小巷,隐着水流,让人看着有种莹莹如月的清澈。
落尘,也不由的走上临水的石跳板。
那些的石跳板,以前是村民们洗菜,浣衣之地。
青青的石板,一节一节次第的延伸,一直接近水面,落尘便在最后一节最临水的地方端坐了下来。
此时,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只见宛在水中央一样。
看着清溪边上,袅柔的水草,看着渐渐暗淡的光线,看着投影的纯澈的水面,看着桥上,小巷中,穿梭的人们,此刻,落尘仿佛自己已经屏弃了所有的声响,只有水声,光影,还有那摇曳的水草。
落尘,此时,仿佛看见了,一个翩迁的姑娘,顺水漂流而至,神情幽婉凄转,黯然神伤,转瞬间,那个身影,又慢慢的飘逝,顾盼流离的,宛然是雪絮的神情,落尘不禁的心中,蕴涵着淡淡的怅茫。
于是,拿出了自己的竹箫。
一阵,瑟瑟的秋波,宛然的在石跳板上面,萦绕而开,就好像是,婉转惆怅,的秋水一样,静静的曲折的流淌,穿过了枯枝败叶的幽深的丛林,走过了凋残斜横的芦苇丛,漫过了残落的荷梗,一如一幕惆怅的秋雨之中,缓缓彷徨的流连在小巷之中,让人不禁的有种难以掩饰的怅茫。

顿时,古镇的人们,都被落尘凄清的箫声,迷醉了,大家,都不由的驻足聆听。
落尘,一曲毕,才发现大家都在注视着他,也连忙的起身,向大家致谢,这时候,扑天盖天的掌声,雷鸣般的响彻了起来。落尘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点感受,也会让大家如此的欣赏,也倍感欣慰,于是,起身进了铁铺。
“刚才,那人是谁啊?”
大家,看着落尘渐渐,消失的背影,都不禁的相互询问了起来。
落尘,走进铁匠铺,却见那老铁匠,拿着测量的器具,径直的站在了沁雪的边上,一幅木然的神情,落尘,看着那铁匠,问道。
“老伯,已经弄好了没?”
那老铁匠,看着,是落尘近来了,不禁的叹息了起来。
原来,这老铁匠,也是识货之人,看着,落尘的沁雪,感觉到有种失落的感觉,自己大半生都从事着马鞍的制作,可是面对沁雪,却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似乎,不管怎么样去做它的马鞍,都有种亵渎了沁雪了一样。
“老伯,何故叹息不止。”
落尘看着老铁匠,叹息不止,不由的问道。
“我在清溪镇,待了也将六七十年了,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马一样的,面对它,我都感觉,自己对那些器具的打制,都有了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那老铁匠,看着落尘,有种颓废的感觉。
“老伯,何出此言。莫非是我这马?”
落尘,听到老铁匠的言语,心中不禁的有一丝疑虑,沁雪,怎么会让老伯,说出这样的话语,以为,沁雪是不是,又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向老伯问道。
“不是,你的马有什么问题,而是,我在面对这匹马的时候,感觉中,似乎自己打制不出,能适合这匹马的马鞍来,好像是,自己心中,已想到的,所有的马鞍的款式设计,都不能与这马匹配。”
老铁匠似有遗憾的说道。
“老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想。”
落尘,看着老铁匠,黯然的神色,心中也有了疑问,为什么,老伯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可是,在清溪镇,依旧是马帮穿行的年代开始,就为过往的客商,定制马鞍的了,见过的马匹无数。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感觉,现在打制的马鞍,与你的马匹,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你也知道,人是需要,依照人的气质,肤色而制衣服的。如清纯之人,宜以单一色彩,浅如白色,深如蓝色,而贵气之人,宜以彩色,浅如绿佐以绣饰,深以褐佐以金边,那样才能真正的衬托出人的气质了。而马匹,亦然,每一匹马都有自己的气质,而马鞍就如同人的衣服一样。而你这匹马,高大,健壮,却又毛色纯白,一尘不染,就如同宛然屹立的雪山一样,秀丽,却又傲然。所以,我感觉自己无法真正的把握住,它的性情气质,而无从下手。”
老铁匠,看着落尘,坦然地告知道。
“原来如此。”
落尘心中,此时也才知晓老伯,缘何叹息了,自己以前,就觉得,其实沁雪就像是自己的一个朋友一样,不过从来也没有想过,居然做马鞍,也会要像人,看待马匹,心中顿时也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你这匹马,是怎么来的。”
老伯看着落尘,想也只有从沁雪的出处,来揣测它的本性了,这样的话或许,能尽量的了解它。
落尘,听着老伯的话,也就把沁雪的来历说了一下,不过,其它的一些事情,还是隐去不说,免得将来有不必要的烦扰。
“难怪,原来是神驹,不是凡物,所以,凡物的马鞍,就根本不能匹配了。”
老铁匠,听落尘说了,沁雪是天马贬谪凡间,心中欣喜,也不由的摩挲着沁雪的马背,恍然大悟的道。
“莫非,就没有了马鞍能与沁雪相称了。”
落尘看着老铁匠的神色,不由的有点担忧。
“不是,看来只有我祖传的那副马鞍,能与之相配了。”
老铁匠,听着落尘的话,摸着沁雪道。说完,他便引着落尘,走进了铁铺的内堂,只见内堂的墙壁之上,悬挂着一副马鞍,润清的青色,佐以异兽的皮毛为饰,落尘见到之后,都有种温润清新的感觉,就好像天然为沁雪所制的。
“这是先祖,在一次机缘之中得到的玉铁所制的,即如同玉石一样温润澄澈,又如同铁器一样坚韧,正好配上天马了。”
老铁匠取下马鞍,放在了沁雪的背上,尺寸的恰到好处,老铁匠,不禁的笑道。
“浑然天成啊,就好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样。”
落尘,不禁的戚戚。
“老伯,这马鞍是你家祖传之物。”
老铁匠,挥手就打断了落尘的话。
“古语云‘宝剑赠英雄。’好鞍当然要配好马啊,难得它有了用武之地,就这样了。”
落尘看老铁匠,执意要以马鞍相送,便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掏出钱来,递给了老铁匠,老铁匠,看着落尘递给来的钱,心中不悦了起来,落尘只好言谢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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