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放逐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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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落尘起床,便发现做好的早餐,已经放在桌子上了,还冒着淡淡的热气。都是,一些平时都很难找寻到的,野味佳肴。
义父,今天怎么了。落尘,有点纳闷的,挠了挠头。
自从自己第一次,作了早餐给义父吃了之后。
义父便赖着,每天让我做早餐给他吃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义父,居然破天荒地做了早餐,而且,还是,一些难以寻觅的野味。
可是,早餐都做好了,义父,怎么不叫我起来呢。
一定,又是睡觉去了,这老头,平时,也不出去走走,肯定是昨天出去闲逛累了,又去睡觉去了。
“义父,义父,起来了啊,再不起来,凉黄花菜都会没有了啊。”
落尘,走向枯辰的房间,敲起门来了。
开始,等落尘的手落下之后,门没有咚咚的响起来,而是吱呀的开了,走了进去,却什么也没有,里面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就是常用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
没有见过,义父,房间收拾得这么的干净。
不过,一大清早,义父,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落尘,关上房门,正准备转身,突然发现,桌子上,似乎压着一封信,不禁的走了上前,确实,真的是一封信。
神经兮兮的,义父在干什么啊,学着写什么信玩。
落尘,打开信封,脸一下子僵住了。
义父,走了,落尘,推开房门,连忙追出院子,只见,栈道上,晨雾弥漫,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落尘,也不由的靠着门栏滑落了下去,义父,真的就这样走了,十六年的岁月,自己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一滴泪珠,滑落在了落尘那俊朗的脸庞。
尘儿:
时光如梭,转眼,十六年就这样过去了,眼看着你,从嗷嗷待哺的小子,成长成一个俊朗的大人了。义父,感觉到万分的欣慰,说真的,义父,漂流半生,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你这个孩子了。
虽然,有万分不舍,但是,义父还是决定走了,也该出去走走了,一直以来,义父都是,沉沦落魄,逃避过去。无法面对过去的一些的事情,不过现在时过境迁,义父,也想出去走走,真真正正的,面对生活,面对过去。
其次,你也应该,好好的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了,其实,外面,还有很多值得你去追求的东西。不过,在外,一定注意,凡事要小心,不要逞强,要用你的大脑。要知道,天外有天。
我已经,拜托泓一大师了,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去镇一中学习了,虽然,你的知识,义父是知道的,但是,有很多的东西是书本中,无法学习到的。
还有,你的那块玉,你一定知道,是清鸾古玉,以前,你一直在问,怎么会有怎样的一块玉。其实,我知道,你是想问你的亲生父母。尘儿,你的猜测是对的,那块古玉,就是你亲生父母留下的,如有缘的话,尽量去找寻一下,不过,要是找不到,也不要过于的伤心,情缘天注定。
呵呵,尘儿,你一定嫌我老头子啰嗦了。
尘儿,其实你,不必伤心,你已经是大人了,要勇敢的面对一切,面对自己的路,也要为义父高兴,难不成,你这小子希望义父就这样远离尘世,孤老终生吗?
——义父枯辰字
“义父,我怎么会嫌你啰嗦呢。”
“义父,我怎么会让你孤老终身呢?”
“义父,义父。。。。。。”
一阵凄清的萧声,在凄清的月色之下,悠扬而开。
落尘,坐在门栏上,似乎还能闻得,那门栏上滴落的酒香。不过,义父,已经走了。落尘,轻声抚摸着门栏,仿佛要在门栏上找到一丝丝义父的踪迹。
今天,落尘,去了镇一中,找到了泓一大师说的,耿校长。
可能是因为,大师的推荐,校长非常客气地接待了他,并让他,插班在了高二一班,耿校长自己带的班级了,那也是,镇一中中,最好的一个班级了,不过,落尘有点茫然了,可以上学了,不过自己生活的所有的费用,必须自己去解决。
在接待他的时候,校长,就问了,需不需要帮忙,可能是听泓一大师说了。
不过落尘没有接受,因为,他知道,义父希望他能够自力更生,所以他一定不会辜负义父的期待的。吃,可以自己去山中猎物,去幽谷摘野菜,住,有家。可是,学习的费用呢,必须,自己去挣。不过,真的想想,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
清溪镇,是越来越人多了,不像以前,那么的安静,街道,小巷,石桥,慢慢的开始充斥了各种各样,五湖四海的人了。
不过,真的清溪镇的,民居,小巷,石桥,都是很好看的,朴素,雅致。

古旧的长满着一些杂草的屋檐,斑驳的布满苔青藤蔓的墙壁,黝黑的光亮重叠的小石巷,剥落的千苍百孔的石桥,流淌的清溪,袅动的水草。确实,让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幅幅素雅的水墨画,不禁的让安静,让人倾心,让人流连不已。
对啊。看着,四周游走的人,落尘不由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水墨画啊,我可以卖画。这么好的景致,大家,一定都想带回去,回家慢慢欣赏的。
从此,每至傍晚时分,在清溪镇的小巷中,石桥边,都会出现一个,拿着画笔的少年。
他画画的工具,非常的简单,就一枝笔,一卷宣纸,一研墨,加之,一碗清水,然则,他画的画,却没有他工具那么的简单。
虽然,无丹青描绘,可是,那墨的焦,润,枯,淡,似乎在他的笔下,变幻出千万般的色彩。笔法,成熟稳健,墨法,随意却又恰到好处。
一幅幅,清新,素雅的,水墨画,在他如若游龙的笔下,一挥而就,意蕴,毫无稚气,高雅清远,让人不禁叫好。
不过,小小年纪,落款,却是:山野村夫。让人不禁哑然,不过,要不是看着他画画,就单单看他的画,再看落款,都会认为是一个年老有成的老头子的手笔了。
耿校长,是比较的伢异的,当初,让落尘进自己的班级,是受人所托,虽然,知道,落尘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少年。但是毕竟,从来没有接受过学校的教育。所以,当初,只是,期望,落尘,不要拖班级的后腿。
本来,还想找一些老师,来帮他补习功课。不过,由于,他每日放学,要去赚学习的费用,所以一直,没有能说服他,接受免费,接受补习。
看来,只有在这次模拟考试的打击之后再看,能不能说服他了。
不过,等考试完了,耿校长,不禁大跌眼镜,落尘的各科的功课,居然都是班级内的上游水平。这是,从来没有接受过学校教育的人吗?耿校长,不由的想起了泓一法师说过的那句话。
“不要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落尘,不然你会惊呆掉的。”
不过,他要是知道,天一阁的书籍,几乎都已经装在落尘的脑子里了的话,他也一定不会伢异的了。
这段时间,落尘,也没有做什么。就是上上课,画画画,然后偶尔去天一阁转转。
不过,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了家里。他还是有点不舍枯辰的离别,看着家里的一点一滴,都有点,心里酸酸的感觉。有的时候,落尘,也会像义父以前一样,抱着他那把古琴,坐在门栏上,来抒发自己的感情。
而这个时候,小残和鹰王,也会像以前一样,安静的呆在门楼上,静静的聆听。
有的时候,落尘,也会去幽古中,虽然自己的清心决,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他,还是喜欢去,因为那里有太多的他和义父的回忆了,在那里,习武,听琴,在那里休息,听故事。
在那时候,落尘,就会感觉到,义父不是那么的遥远,就好像在他的身边上一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落尘,慢慢的开始适应自己的生活了,学习要不再是上游水平了,而是牢牢地定在了第一,让第二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有的时候,也会去清溪寺,看看泓一方丈,听听方丈说禅,也就慢慢的,不是那么的想念义父了。
泓一大师,也开始慢慢的教落尘一些上层的武功心法了,不过由于佛学的静心,和清心决,有种一脉相承的感觉,所以,落尘,也感觉,那些武功,与清心决没有什么冲突。
转眼,已至寒冬,清溪镇,已经飘起了悠悠雪花。
寒假也来临了,落尘,回到了家。
终于可以好好的陪陪小残何鹰王了,现在小残何鹰王,感觉和落尘特别的亲近了,可能他们互相之间,早已感觉是亲人了,加之义父的离开,让他们彼此都互相的更加的珍惜,在一起的日子。
有的时候,落尘他们就会去,雪封的山颠找一些的野味。在大雪飘洒的寒冬腊月,山里面,都是一些珍稀的野味,雪山鸡,玉兔,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物种。
而在鹰王的帮助之下,每次,落尘都是满载而归,落尘,有的时候都不禁的感叹,要是我有双鹰王那样敏锐的双目该多好啊,不过,羡慕贵羡慕。
每次从山中回来,落尘,也懒得做菜。
就堆起一堆火,在中堂中,一边听着,外面呼呼的北风,看着飘扬的雪花,一边烧烤着,这些可口的美味。
每至性起的时候,落尘,也会不由的高奏一曲。
日子,也就这样,渐至年关,天气也是越来越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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