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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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
忏悔
乌坟 早晨 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声,三人将头埋下来,从草缝里往外看,果然如陈秀所言,正是乌胜东!只见他鬼头鬼脑拭探着,找寻着什么! 乌少东非常恼火,他起身要捉那个坏蛋,却被陈秀按住了,附耳道,“不要轻举妄动,等他行动时再捉他!” 乌胜东轻手轻脚将干草掀开,然后向四周看看,见没有动静,便伏身从背后取出一把短柄锹,一猫腰钻进洞里! 三人同时跃起,堵住了洞口,乌少东大声吼道,“乌胜东,你给我出来!” …… “再不出来,我们封洞口了!让你在洞里好好憋气吧!” …… 封洞口! 三人一起往里撒土,突然从里面传来闷哼声,“我,我出来,别封洞口!”乌胜东从里面爬出来,刚想站起身,乌金田一个“半步扫堂”将乌胜东扫翻,陈秀,少东一起上去将胜东反背捆绑起来!
乌坟刑刑 五花大绑的乌胜东跪在祖宗的坟前! 乌信乌中主持“法场刑刑”,按照乌家族规,凡偷盗者必须在祖宗的坟前磕三百八十个响头,**上重戟三百八十杖,并发血誓,以后决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若再犯第二次,一是自裁,二是报官! 乌中愤怒说,“乌胜东是我的不孝之子,他不仅仅是家族的不幸也是乌家庄的不幸!我作为乌家的长辈,愧对烈祖列宗!因为我的姑息养奸,溺爱儿子才造成今天的恶果!对于乌胜东,我主张坚决以族规处置!” —— 乌胜东跪在坪上,转过身面向众人忏悔说,“爹,大爷,大伯及乌家其他亲属家人,我乌胜东触犯族规,无面江东父老,愧对祖宗,罪该万死!” 乌胜东然后又跪下对着祖宗的坟,“老祖宗,不孝的后孙惊挠你老人家的亡灵!乌胜东对不起你!我发血誓决不再犯!”于是乌胜东咬破中指,用血指写在白布上,然后,头磕向墓碑,嘭嘭嘭…… 一,二,三,四,五…二百一十六… 乌胜东的头磕出了血,前额鼓鼓,涨起老高,几乎变成了一快烂肉!有人吸嘘,有人暗骂,有人咬牙切齿,也有人心痛,也有人主张赔罪,也有人麻木! 乌胜东的脑袋嗡嗡作响,额头往下滴血,血模糊了眼睛,流到了嘴角,咸咸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乌胜东咬住牙,头依然磕下去,……三百五十,三百五十一……乌胜东东摇西摆,他仍然坚持着,……三百六十三……三百八十——乌胜东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刘顺华冲出人群跑上去抱住乌胜东大哭,“儿了——,我的儿了,心痛死我了!儿了,这是遭哪门子罪呀?你为什么要作孽,找罪受?乖孩子,你醒醒!醒醒啊?” ……乌胜东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粘合的眼睛,看着妈妈悲痛的面容,心如刀绞,咬着牙说,“妈,你别管我,我要忏悔!——你们打呀,打呀打我呀!我挺得住!为什么不开杖?” 乌信阻止乌中说,“老兄,就这样算了吧!孩子小不懂事,我们这些大人不能不原谅他们!” 众人也附和着请求乌中免刑。但是乌中眼含泪水,深情看看儿子!乌胜东又大吼起来,“爹,开杖吧!我不能为你丢面子,打呀!” 乌中捂住眼,“乌驴儿,少东,打!三百八十棍!——” 乌胜东扒在上,一声不吭!棍子击在身上如杖烂衣,发出噗噗的声音!……一百七十一……三百… 刘顺华扑上去,抱住乌胜东,“求你们了,别打了!儿了你就求饶吧!——别嘴硬了,亏吃在**上,能不痛吗?你为什么还要呈能?”她摸着血糊糊的乌胜东泪流满面。 乌胜东从鼻吼里发出声音,“…妈…你别管…让…让他们打吧…” 乌中拉开刘顺华,“打够三百八十!” 刘顺华从乌中手中挣脱,又扑在胜东的身上。乌胜东呻吟着,“妈,别…求…他们,谁让…咱…们穷呢?…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家…能…过上…好…日子!” 乌胜东又晕了过去,刘顺华大嚎,“儿了,儿了!你命苦啊!妈没有本事,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幸福?从小到大让你穿百纳衣,吃百家饭!如今长大了,为了这个家,你虽然做了大逆不到的事,妈原谅了你,妈知道你有悔改决心!——呜呜呜——” 有许多心软的老妈子,小孩子也跟着哭泣! 乌胜东慢慢醒来,努力睁开眼睛,歉意看着母亲,挣扎着抬起头,头和**的剌痛,如大石一样,沉沉缀在两头,他没有哭,没有眼泪!额上**上依然流着血!众人变得模糊不清,“爹,…打…打…打呀!” 三百二十…三百五十五…三百八十…… “胜东,胜东!我的儿了!”乌中眼里盈着泪,抱起胜东,用手绢为他擦血,“孩子,是爹无能才让你遭此罪受!是爹对不起你! ……爹原谅了你,大伙都原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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