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乌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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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家大院陈秀坐在客厅方桌的正席,金龙,金田分居在左右,五个孩子坐在其它的位置。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农村蔬菜,诸如鸡鸭鱼蛋之类,经过精工细作,各道菜色香味具全!金龙为陈秀、金田满上两杯酒,又为自己斟满一杯。陈秀眼睛红肿着,她揉了揉说,“这么多年,各自打单,自顾自儿,一家人常拌嘴闹舌!——从今儿起,我们要同心协力,一家人拧成一股绳儿,同在一起,和在一处!吃顿团员饭也算是一种凝聚和沟通!这个家就靠我们三个大人的共同努力!带好孩子,教育好下一代!乌胜东一事对我触动很大,家的贫穷和不幸,不能责怪下一代,而是我做长辈的没有做到!”金龙端起酒杯,“陈秀说的好,我赞同!来,为我们共同的家能和和睦睦,干杯!”金田端起酒杯应和着,“好,为了我们的下一代,为了我们能过上好日子,干杯!”“干!“三杯水酒碰在一起,一饮而进!陈秀看看荣荣,“荣荣,吃菜呀?你总是低着头想心事啊?高家庄那个男孩,我觉得挺好的!”金龙也赞扬着说,“清泰的人品好,即老实忠厚,又本分与咱们的荣荣很般配!”荣荣红着脸说,“不,不说他。老实八脚的,一个石磙碾不出个屁来,有啥好?尽挨人家欺负!”金田生气说,“荣荣,你对这门亲事不大乐意?人家彩礼都送了,日子也定了。当时‘相完亲’,你也同意了,现在想反悔,这哪儿成?你不害臊,我们这老脸也没处搁!“荣荣红着脸说,“爹,你都说到哪儿去了?萝卜白菜也不一样吃吗?我又没说我嫌弃他!”慧妹说,“清泰英俊,干活是把好手,过门后,荣姐肯定不会受累,说不定是福气呢?”琴娃说,“就你话多,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吧!”慧妹用筷子敲敲桌子,“亏你文化高,说话真扫兴,好端端气氛,叫你一下子给冷汤了!”术术拿起大哥的派头,“好了,好了!别吵了,爹妈都在兴头上,经你们这么一闹,还有心情吗?”陈秀挥挥手说,“都别吵了,想喝酒是吧?”五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吱声!陈秀又说,“今天,我是给你们破个例,谁先来一杯,——不喝就没有下一次了!”青青倒一杯茶说,“妈爹、二爹,以茶代酒,让我敬你们一杯!”三位大人都有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进!金田笑着说,“青青这孩子懂事,将来定成大器!”青青将杯子一扬说,“兄弟姐妹们,你们也喝呀!”陈秀看看青青大人模样似的,大笑着说,“来,我们也给孩子们一个面子,为他们有一个好前程,再干一杯!”
青衫三人行青衫三人行送走爹爹,决定下乡找乌金龙学习太极拳,三人行赶着毛驴车,载着些柴米油盐及日用品,然后问明路向,趋车赶向乌家庄。经过乌家庄大队部时,狄娜下了车找到一位看守的老大爷,“你好,大爷!请问,乌金龙的家住在那儿?”门卫有点眼花,见着青衫装束的人过来,也分不清男女,皱一皱眉,暗道,“这人怎么这样儿?”狄娜又道,“大爷,请问乌金龙的家住在哪儿?”门卫恍然大悟,“噢,金龙啊,就在就在大队部里!请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叫啊!”

一会儿身着军装的乌金龙走过来,大声说,“谁找我?”
狄娜从连椅上站起来,“金龙师傅,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青衫三人行的狄娜呀!”
乌金龙摘掉帽子,搔了搔头皮。狄娜笑笑说,“师傅,那天在擂台上……”乌金龙噢一声,“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等会儿啊,我去去就来!”金龙骑上破飞鸽自行车与三人边走边聊,狄娜说,“金龙师傅,你啥时当的兵,怎么一身军人打扮!”金龙笑了,“我现在是大队民兵营长,上面要求穿军装!”狄娜说,“民兵营长,官挺大的呀,你下面有几百人吧!”金龙笑道,“啥呀,挂个名儿,民兵有四百多,都是挂个号。平时干农活,每年春季举行一两次训练,这个时候才能算是真正带领他们摸爬滚打,干上个三五几个月!”狄坤说,“这官还真有意思,只管三五几个月的实惠!”金龙说,“别看三五几个月,训练苦着呢?”狄云插嘴说,“师傅,有没有练太极拳苦哇!”“差不多吧!”“妈呀,这么苦的差事,我能行吗?”“不行就别来呀?拜师学艺还怕吃苦头,你能练到功夫吗?”“先不要吵,我得给你们安排个住处。我家西厢房没有人住,里面放些杂物。回去后,我清理清理,空出来,你们住!那里环境不错,房前屋后绿树成荫,正是练武的好方。还有,吃饭吗——”
狄娜抢着说,“师傅,吃饭没问题,你看我们这一大马车全是吃用的东西,光粮食足够个把月的,吃完了我们还可以回去取!”金龙客气说,“你们是客,怎么能让你们破费呢?话说回来,过日子都很不容易。这样吧,我们吃啥,你们就吃啥,也不知道你们习不习惯?”狄坤嚷道,“师父太客气了,我们是来求你的,你教我们功夫,我们不能白着你,这里还有钱作为学费。”金龙生气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这儿可不行那一套!”狄娜慌忙推开狄坤,“二哥,金龙师傅是位高人,你这样不是太俗气了吗?还是听师傅安排吧。”金龙高兴说,“嗯,还是狄娜懂事儿,这样吧,伙食你们自己安排,想同我们一起吃就开大灶,若觉得不妥就开小灶!”“师傅,你过来,我们师徒四个人开小灶!”狄坤插嘴说。金龙笑笑,“我知道你们的好意,怕麻烦。那就在西厢房的耳房开个小灶,你们单过,每天五点钟起床,能做到吗?”三人开怀大笑,“能,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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