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帝难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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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大怒道:“一派胡言,宫内养的猫狗和我理政有什么关系,此事不必再议
七八个谏官齐齐跪倒道:“还请官家三思!”
接着是二十几个朝臣也跪下道:“还请官家三思!”
向太后道:“佶儿,大臣如此相劝,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不如准了吧。”
赵佶看太后都发话了,这可怎么办,突然想起早上郑氏说的办法,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只好大叫一声,“啊,朕的胸口好痛,快传太医。”然后是一脸痛苦。
这宋朝的皇帝身体向来不怎么好,哲宗更是年纪轻轻去了,群臣见赵佶身体不适,也不敢再说什么,各自退朝。
稍候,垂拱殿。向太后关心的问道:“官家可有大碍吗?”
太医收了把脉的手,看看身旁的赵佶,觉得他生龙活虎,脉象有力,那有什么病,不过这给皇上看病,话怎么说还是有讲究的,道:“官家想是近几日操劳国事,心绪不宁,待臣开几付安神补脑的药方,再休息几天,自会好转。”
赵佶看到向太后担心的样子,多少有些愧疚,道:“母后不必担心,我没事的。”
向太后道:“佶儿已经大了,哀家本不应该多言,有些事情佶儿不方便做的,大可交给下人,身体要紧。”
赵佶恭敬的道:“母后说的是,让母后担心,是朕的不是。”
向太后道:“那小郑可还听话吗?”
赵佶满脸通红,不好作答。
太后道:“官家年轻,每日闷在宫里,想必烦闷,不过今日群臣所言,也是正理,以后还是少出宫门的好。”
赵佶道:“是,不过今日枢密曾布受弹劾一事,母后看?”
向太后笑了笑,道:“此事官家不必担心,我朝官员众多,去了曾布,还有多人可用,老臣如韩忠彦,范纯仁,苏轼等均是名门之后,可堪大用。”
赵佶怕太后再说下去,对太医道:“你先下去吧,朕有些乏了。”太后见赵佶颇有倦意,也就去了。
赵佶见太后走了,大声道:“来人,给我传刘公公,诸葛淡如,开封府尹吴居厚,中枢舍人郑居中,原端王府的杨震一干人等。”
先来的是杨震和郑居中。
郑居中:“臣能为官家收万民之冤,不胜惶恐。”
“那洗冤台的事稍候再说,你们看今天早朝这事是否可疑。”将早朝和太后后来的话讲了。
郑居中不屑的说道:“那曾布真是反复小人,只怕朝中希望他下台的人大有人在,新党如蔡京等人想要如宰执,也需绊倒了他。”
杨震:“他若倒了,很多人得力,所以幕后到底何人,不好猜测。如那章淳,人虽走了,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恼了曾相拥立官家,又想着回来能重夺大权,绝对有理由弹劾曾相。至于蔡卞,蔡京等,与曾相面和心不合,也为尝没有扳倒了他的心思。甚至太后,如果按官家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似乎对曾布还算看的上,用了曾相,当时枢密院虽然名义上管的是军事,可实际上所有国事均可参与,故百姓习惯把中书门下的头头,就是章淳称谓首相,将枢密使曾布称为次相,将主管财政的三司使吴能称为计相。
赵佶想到曾布在自己继位时是绝对拥护太后和自己的,怎的太后还有可能躲在幕后弹劾他,问道:“母后怕是不可能吧。”
杨震道:“太后向来讨厌变法,曾相毕竟是主张变法的,他若去了,正可换上韩忠彦等人。”
赵佶摇头道:“母后若是不喜变法,何以我今日要成立这洗冤台,她却毫不反对。”
杨震说道:“一者太后可能是不想伤了官家的颜面,再者自来法度实施,那有没有问题的,这洗冤台不正好可以用来攻击变法吗,到时只要来几十个百姓,哭诉新法如何不当,太后正可借机打压变法。”他见赵佶面有苦色,又安慰道:“当然,其实民间疾苦,太后相比也多有耳闻,这洗冤台如果真能够为民做点事,太后自然乐观其成。”
赵佶又道:“还是不对,既然这洗冤台对变法不利,何以朝中主张变法的官员,不加阻止呢?”
杨震:“自来新法实行不当,固可归咎于法,亦可归咎于人,像那蔡卞等在民间风评极差,朝中官员,恐怕不少是存了排挤同僚的心思。”
郑居中却道:“臣不敢苟同,其实主张变法的朝臣,亦是为了我大宋,正所谓杀身成仁,官家提议果能惠民,即使对己不利,亦是支持,哪如杨总管所言如此不堪。”
杨震笑笑,并不作答。
赵佶又问道:“只不知这韩忠彦,范纯仁都是何人之后,性情如何?”苏轼他自然知道,不必再问。
郑居中:“韩忠彦乃是名相韩琦之子,范纯人乃是名臣范仲淹之子。两人均是不世的君子,不过对当年王丞相的变法,都是颇有微词,所以官位不显。”
赵佶道:“现下曾布称病在家,谏官弹劾他的几道罪状,又由何人去审。”
杨震冷笑道:“愈加之罪,何患无词,而今,就看官家到底想站在那边了
赵佶:“以爱卿的意思?”
郑居中抢先答道:“官家欲建不世功业,此乃天赐良机,不如顺势贬了曾布,提举新人,再让太后还政,如此君臣一心,正可继承哲宗大业。”
杨震不以为然道:“如此朝中均为新党,恐难驾驭,章淳若归,终是祸害,不如先顺太后的意思,提拔老臣,新党群龙无首,自不敢再自毁长城,弹劾曾布。如此受提拔的老臣和曾布均感激官家恩德,两党相制,可保无患,又可全了官家母子的情意。”
赵佶点点头,道:“此计不错。”看到郑居中似乎有些失望,又道:“其实老臣新党,均是为国,曾布虽然反复,未必就必是小人,朕倒是觉得老臣之策,也有可取之处,新法之中,亦有糊涂之策,若是真能相辅相成,实乃我朝之幸。不过恐怕到时朝中老臣得势,又有母后支持,又要全盘废除新法,如此朝令夕改,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杨震道:“官家即由此担心,可在提拔老臣的同时,也提拨一批新人,不就行了。”
赵佶道:“就依天威所言。”
此事议定,赵佶又道:“那御史中丞万聃又该如何处理?”
谈到此事,郑居中突然一脸正容道:“臣请官家能虚心纳谏,御史之言,真良药也,自来良药苦口,官家欲做一代明君,正可自此而使,留下一段佳话。”
杨震道:“此事虽小,也不可大意,若是不虚心接受,只怕背后有人,还有什么后招。”
赵佶道:“朕若天天呆在宫里,还做什么明君,做个聋子还差不多,而且养狗如何能和明君联系上,此事朕不会答应。”
郑居中道:“但凡人主,若有喜好,均是坏事,一是难免沉迷其中,误了朝政;二吗,上有所好,下必甚之,为祸又巨。官家还是把那些猫猫狗狗早些放出宫吧。再加上臣先前谋划的献宝之事,如此节俭之名,必能传遍天下。”
杨震见赵佶很是坚决,道:“官家既坚持如此,属下以为不如将这些动物送到端王府,官家自可随时赏玩,至于出宫一事,乔装一番,那些谏官又没什么真凭实据,慢慢也就罢了。”
赵佶觉得此计不错,心下大快,称赞了两人,又商议了洗冤台的事,让其离去。
两人出了大殿,郑居中瞪了杨震一眼,对他怂恿官家出宫,很是不满,自行离去。杨震还以为郑居中嫉他之才,觉得郑居中也太小气了,两人自此不合。
赵佶见诸葛淡如等迟迟不到,正想着要怎么处理小昭手里的那条狗,忽然黄门来报,司天官周英求见。赵佶想到回来这么多天,还每接见过科技工作者呢,连忙传了进来。
司天官(相当于后代国立天文台台长)周英道:“臣有一事,禀告官家。”
“何事?”
“臣等测得明日当有日食,还请官家早做准备。”
赵佶:“日食,你可做的准吗?”
“决无差错。”
赵佶想:你连太阳,月亮,地球三者关系估价都每搞明白,怎么测得,还决无差错,蒙谁啊?问道:“不知爱卿如何算出的?”
周英见陛下对这个感兴趣,也很意外,道:“其实天变亦有其法则,日食每隔一百三十五个月,约十一年左右,就会出现一次。”原来古人是根据周期规律按照数学时间推算的,虽然不能如后世一般,精确到分秒,可也大致不错。
赵佶又想到现在用的都是月历(阴历)问道:“我朝现在历法,可是太阴吗?”
周英道:“官家对此也有兴趣?太阴者,月也,所谓太阴历,乃古时礼法,根据月亮圆缺制定,不过与节气不符,故已不用。现我朝使用的乃是元祐六年(西元1090年——作者加)制定的观天历,不过用了十年,也渐渐不准了,臣正着手制订新的历法。”
原来古人观察天象,以日升日落为一天,月缺月圆为一月,可历法的目的乃是指导农时,而寒来暑往乃是太阳决定的,所以单纯的太阴历和节气不符,无法使用,于是发明了闰月,以调整差距,所以农历乃是一种阴阳历,还是很先进的,可是由于闰月设置不同,总归不是很准。
赵佶想到后代的公历,道:“何不将这闰月分到每年中,如此年年相同,三年一个闰月是三十天,一年十天,加上平时的三百五十五日,则为三百六十五日。”
周英皱眉道:“这法子从没听说过,不知是否可行,而且加了这十天进去,不免有初一月圆,十五月缺的情况,岂不糟糕。”
赵佶:“先可采用两历并行,用了之后,再做判断。”
“不知这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的历法,官家要称为什么历呢?”
“就叫新元历吧,今年就定为新元元年。”
周英退下,诸葛淡如,刘公公和吴居厚总算都来了。赵佶先传了诸葛和刘,问了开封府几个绑匪被毒死一事。
诸葛淡入道:“小女子已经验过了几人的尸体,几个人是死在一起的,表面上像是中了砒霜,其实乃是先让人用内力震死,又灌的毒。当晚当值的牢卫陈五失踪,据守门的人说,他在戌时接的班,当时还带了一个亲戚,结果亥时自己说出去买酒,就失踪了。小女子怀疑是那个亲戚假冒他出去,那个亲戚就是凶手。所以用那陈五的衣服,让虎子在附近找了,果然发现了陈五的尸体,又查了他们开封府狱其他守卫,原来他们常常收了家属的钱领他们去看牢里的人。小女子又去了陈五的家,他家只他一人,不过案发当天下午,有人看到他和另一个陌生人交谈。小女子怀疑是这个人收买了陈五,混进牢里,杀人之后又假冒陈五逃了出来。这是此人的画像。”

赵佶看那水墨画像仅得轮廓,面目不清,心道你拿这画要是能抓到人才是见了鬼了,又问道:“不知淡如姑娘以为他为什么要杀他们?”
“此人似乎想隐藏什么,按理说这些人口贩子最可能供出的就是买家,最有可能杀他们的也应该是买家,可买家远在苏杭,如何能如此快速的行动,再者,那些买家不过是买了人口,只要推说不知乃是拐来得,罪名并不大,为何要下此毒手呢?”
赵佶道:“不过他杀就杀了,何必再下毒,不是多此一举吗?”
诸葛淡如嘴角一跷,道:“此案若不是官家亲查,只怕随便判个歹人在牢中服毒自杀,也就了了,并非多此一举。”
赵佶:“好像他们曾说是什么金钱帮的,会不会是为了帮里的事情。”
诸葛淡如道:“官家是说那个关在我司的少了三个手指的人吗,小女子去问时他却什么都没说。小女子正欲求官家借此人一用。”她要不说,赵佶倒真把此人忘了。
“不知要此人何用?”
“凶手如果还没有离开京城,又想要灭口,此人出现,正好做饵,可设一局,将他擒获。”
赵佶想到潘岐石的手不知是不是这人砍的,还是确认了再说吧,道:“此计过几日再商议,不知那晚刺杀朕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刘公公道:“那些杀手,四个全死了,看他们内里的衣服和武器,似乎乃是番邦人士,配的刀很是奇怪。”递给赵佶一把刀。
赵佶想起当晚,那人似乎说了一句日本话。他后世因为日本在个别领域科技还很强,所以日本话虽然从来不说,倒也听的懂。看这刀的样式果然是倭刀,道:“这是扶桑浪人用的刀。你们回去后马上大搜全城,看看有没有扶桑人,统统抓起来。”
两人退下,赵佶又传了那吴居厚,道:“好你个吴居厚,朕叫你将这些歹徒分开关押,怎么死的时候都在一起,你们开封府的狱卒倒是厉害啊,收匪徒家属的钱,领人进去,这些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吴居厚道:“臣真的不知啊,臣接管开封府,不过区区几月,当日官家吩咐,臣也一字不差的传了下去,可那牢房数目有限,哪有地方分开关押啊,还请官家让臣详查。至于狱卒收钱一事,臣若发现,一定严惩不贷。”
赵佶本有意换个有能力的人当这个开封府尹,那知前几日一查才知道这开封府尹真不好当,更换极其频繁,短短一百多年,居然换了一百三十八个,是不到一年换一个,能把工作干好就怪了,只好道:“朕就给你个机会,回去给我好好查查,不过家人要见犯人,也是人之常情,以后可以考虑在结案之后,在白天专人的看护下相见,不过不能再收钱了。”
吴居厚忙道:“官家真仁君也!”回去如何调查,不再细表。
赵佶用过午饭,不觉又走到了小昭的房间,正想着如何说服小昭放弃那条小狗,忽然听到房内隐隐传出哭声,他进屋一看,果然是小昭在伏案哭泣,忙问道:“小昭,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小昭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道:“没什么。”
“胡说,没什么怎么哭了,到底谁欺负你了!”
小昭把头埋在赵佶的怀里,痛哭道:“公子,小昭想出去看看,我想看看我那两个朋友。”原来她起先把皇宫想的如何如何好,可呆了几天,感觉也很平常,尤其是不能出宫,她是专门服侍赵佶的,倒是没人干难为她,可是也没人打理她,除了昨天太后传过一次,天天一个人呆着,实在痛苦,今日想起外面的朋友,不知何时相见,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佶突然有了个奇妙的想法,道:“小昭,你能替公子做件事情吗?”
小昭以为公子有什么奇怪的要求,头在赵佶怀里用力的蹭着,用鼻子说道:“恩。”
赵佶道:“我想在咱们原来的府上设一个洗冤台,接受百姓的状子和意见,又怕底下的官员骗我。”他把小昭扶正了,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说:“小昭,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要你给我看着他们,给我打理那做端王府。”
小昭一愣,问道:“那小昭不就看不到公子了吗?”
赵佶道:“这个皇宫太闷了,我每日都会去那端王府处理事情,小昭就可以把白天听到的案子将给我听,还可以天天和朋友见面,不就好了。”还有一点他没说,就是小昭可以继续养那条小黑狗了。
小昭道:“公子让我打理那做端王府吗?让我作……作夫人?”
“对,从今天起你就是那儿的女主人了。”
“好,小昭一定会好好看着那些官员的,每天向公子汇报。”
赵佶搞定了小昭的事,很是愉快,带了小昭,乔装一番,来到原来的端王府,一是告诉杨震自己的决定,而是看看那日受了伤的张三。原来当日四个刺客后来都死了,保护赵佶的四人,张三伤的最重,胸膛挨了一刀,不过他和那刺客乃是进身搏斗,所以那刀并没发上什么力,总算是没有性命之忧,赵佶见他忠心耿耿,那能亏待,自是重重有赏,又封了他一个干拿钱的武将的衔。
忽然杨震来报,说有一位潘大官人来访,赵佶心想:“我正要去找你,你到自己来了。”
潘岐石见了赵佶正要说话,赵佶道:“不忙,有个人你先去认认。”带他到了皇城司狱,命人将那七个指头的绑匪打晕了,绑了出来,潘岐石看到,摇头道:“没见过!”
两人回到府上,各自落座,下人上了茶,赵佶取了专为潘岐石准备的假肢,摒退了下人,慢慢的品着茶,那潘岐石果然沉不住气,忽然双膝跪倒,道:“潘某那日得了官家开导,想到官家两次有恩于我,我却不知回报,真的猪狗不如,听说那些歹人已经在狱中服毒自尽,我这大仇也已经抱完了,可官家的大恩还没有抱,如果官家不嫌弃潘某是残废之人,潘某愿为官家赴汤蹈火。”他从赵柔那儿已知道了赵佶的身份。
赵佶见到一番辛苦总算没白费,高兴道:“爱卿不必自谦,我也不需你赴汤蹈火,不过要做这件事,却也不能扬名四海,不能在朝为官,可能一生碌碌无为,你可想好了,到时再想反悔,我可就容不了你了。”
潘岐石坚毅的点点头。
赵佶见四周没人,道:“好,朕欲建不世之基业,可这世上有贪官污吏,有反贼,有奸商等等,朕要打击他们,就离不开消息,你的任务就是获得消息。你听好了,你现在就正式成为泰山会成员,你属于花组,代号桂花,你的任务就是前往杭州,开一家粥店,将当地的一些情报,通过你女儿金莲的口吻,写信给此处的小昭。这是你的右手,别小看它,它有三件武器,第一……”赵佶又讲了一些切口什么的,问道:“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潘岐石问道:“属下的代号为什么是桂花呢?”
赵佶道:“是啊,桂花和你没联系吧,没联系才安全,难道叫你铁手,那有人得了消息,不一下就能找到你。记住,你的任务是打探消息,冲锋陷阵不是你的任务,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武器,就算到了万不得已,也不能暴露身份。如果有什么危险,你可以…….,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还有什么问题?”
“属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知这泰山会有多少人。”
赵佶看了看他,自信的笑了笑,给了他开店的钱,潘岐石带着金秀英和金莲奔杭州而去,那金莲和赵柔此时已经成了好友,依依惜别,自不待言。
当日下午,赵佶圣驾在从上林苑回宫的路上,有路人献宝玉,此时正是人多之时,此地正是人多之处,赵佶推脱再三,终不受宝,加上先前由市井艺人流传的关于赵佶的故事,一时人人称道大宋又出了一位英主。
第二日,赵佶借着日食之机,遣散了宫中动物,下诏求谏,立时有谏官上书道:“蔡卞,蔡京均乃国贼,本以偿报私仇……凡天下之所谓贤者,一日之间,布满岭海,自有宋以来,未之闻也。”遂贬蔡卞和蔡京,又提拔老臣韩忠彦,召回范纯仁,苏轼等,为司马光等平反,同时又提拔了一批支持变法的年轻官员。蔡卞黯然离京,新党群龙无首,弹劾曾布一事不了了之。蔡京却以修哲宗实录为借口,滞留京中,谋求再起。
赵佶又下诏:朕对于军国大政,用人标准,没有元丰,元佑的区别;斟酌某项措施是否可行,是否妥当,只看是否合乎时宜;辨别忠奸,用舍进退,只看是否合乎情理。无偏无党,正直是与,顾大局识大体,使天下休养生息,准备明年改元建中靖国,简称建国。至此,由王安石变法开始的持续了几十年的新旧两党的纷争总算告一段落。
由于建国之称名气太大,虽新皇登基不改先皇年号,后人仍习惯称此年为建国元年。
又,因后世通行天下的新元历亦从此年开始实行,故又称新元元年。
赵佶搞定了朝中大事,意气风发,来到洗冤台,准备大显身手,看到小昭正无所事事的坐在大厅中,就满怀希望的问道:“小昭,今天有什么大案子?”拿起小昭的茶杯,喝了起来。
小昭道:“一上午只来了一个老农民,说他的一口猪丢了,让官家帮着找找。”
赵佶“扑”的一声,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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