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这才是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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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又冷的了眼眸,赶紧的接着说道。
“那贼人聂成风已是谋逆罪,定会叛了死刑,且她一弱女子再无势力。放了她出府给她找户好点的人家嫁了了事。”
宛清静静的听他说完,深看着他的眼来。轻轻一笑。
“十年相伴,道是无情,却是有情。人非草木。妾身自是明白这一点,相比于妾身的三年不闻不问。两月的相知许诺比来。自是十年情深要来得重要。”
她笑得好不明媚,眼中却是冰冷异常。商影就那样看着她好看的明眸,突然只觉喉头似堵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宛清也不理他,只转了眼过去,冷冷一笑。
“有些事并不是表象。只能说爷你不懂女人!既是爷的决定。妾身尊重便是。只盼自此以后,两不相见。留妾于青灯常伴为好!”
她说得决绝,不留一丝余地。而他则是震惊外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来。
“你既要如此绝决?这是在逼我做着选择?”
一则选十年相伴身边之人,一则选与之承诺白首之约之人。
却听她冷冷一笑。
“两难吗?一相伴十年之人,一白首相约之人。看似很难,实则简单。再爷决定放她之时,就已经做出选择。一个屡屡要害与你结发之人,害你腹中孩儿。可你却选择了大方原谅,拿却一个并不是主谋的主谋开刀。一个女人能在没有势力的时候,可怕到让你结发之妻三年不孕。可见以后自由天空过后,有多大的潜力来致你结发之妻,乃至于妻的家人于何种地步!”
说完,她冷笑一声。
“既是如此,不如斩断来得痛快,不想也不愿在情根深种之时,得以妥协!”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而宛清则只转了头的向着窗外看去,菊花满院橙黄,微风吹送片片菊瓣洒落在地。
心中纵使万千惆怅,她也要挥刀快速斩断。别人做不到的,她一定要做到,洛宛清且你看着,你心心念念,同拥一身,两度落入同个男人之手,我不同于你。
坚毅了眼神的宛清,起身相福。
“若是爷的决定,那么一切就此作罢。从今往后,我与她殊死殊存,皆乃命数。”
既他做不到,那么就自已来罢。有些时候太过依赖他人,反而不美。
见她弯腰行礼,摆出一福送客的嘴脸。商影只觉心间闷堵得慌。看着她定定的说道。
“你是当了真?”
“当真!”
“可你有爷的孩子”
他瞪着微红的眼看向于她。
轻笑的抬起头来。
“在爷选择另一个人时,就已经放弃了他,想来。他是能够理解的。”
“你这是什么逻辑?爷何曾放弃过他?”
“爷是否有想过,在下药之时,若是妾身不是嫌汤上火,多喝了几口?可还有他在?若是妾身没有察觉,在去接爷的途中,便跟着嫂嫂共坐一骑,让自已的马车得以轻缓,让马发病的时机延长。是以在出城门之时,怕是已经发病被摔,可还有他在?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是妾身靠着先前的运气,加上后面的提防,这才一步一步的艰辛保护着他,让他存活到现在!那么爷呢?可曾有为他作过什么?如今你的这一决择。又何尝不是放弃了他的行为?”

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冷着脸开口侃侃而谈,既是辩得他无言与对,看向她的目光,从最开始的愤怒转为羞愧。
只见他撇开眼去,沉默不语。
宛清冷冷的扯动嘴角,转过了身。
她并不是恶毒的,可有人三番五次利用了别人来要她的命,她又何必再软弱了下去。
冷哼的冲着外面的绿缨喊道。
“叫了胡妈妈来”
已经听着两人吵声的绿缨很是担心不已,此时听了宛清的吩咐,不敢再多耽误的向着外面跑去。
商影就那样看着她站得挺直的背影,眼眸深沉得可怕。
待胡妈妈进来之时,宛清清冷的开了口来。
“着了粗使婆子,绑了秋棠,再去往庄子把花枝和那看门的婆子一齐押了过来,我要让她们死得明明白白了去。”
胡妈妈瞪大眼看着她,惊得连连点头。
“老奴这就去办。”
吩咐完后,宛清转过身来,看着他冷冷一笑。
“她不是善于下棋拉磨么?那么这一次,我就把她身边的棋子一个一个的拉掉,让她孤身一人,再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
“且妾身会让爷看看,这才是所谓的毒妇。”
他就那样看着她,且不眨眼的深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耐何开不了口来。
宛清见他那样,冷哼一声,他不是冰冷无情,铁面无私么?却不想还有如此多情的一面,说是对着那春娘没有感情可言,这话又有谁人信呢?
怪自已太过天真么?还是怪他一时新奇的乱给了承诺?
庄重的坐在了妆奁前,宛清拿出眉黛胭脂,妆扮起来。
绿缨被叫了进来,宛清着她好生的给自己装扮一新。
商影就那样站着,定定的看着她,梳了最为贵重的飞仙髻。着了孔雀开屏簪。雀嘴刁拇指大的圆润东珠,下坠两排颗粒大小相等的圆润珍珠。
珍珠最末端,两排并一排,以一颗红色宝石收尾。
头戴红色宝石额链,与之相交辉映。发髻斜里着了赤金扶步摇并赤金玫瑰簪。
耳硕大东珠耳环。衣着大红金丝牡丹蝶禧宽袍褙,内里着了同样金丝高腰牡丹襦裙。束掌宽金丝边的红色束带。
腰封不着任何装饰。这一身装扮下来,威严气势。眼眉峰利,看人清冷。
商影被这一装扮看得有些定了眼,从来知她是美的,却不想穿起正装来,却是美得窒息。又沉稳庄重得逼人。
只见她轻启朱红樱唇。
“爷且等着看着就行。”
见她自他身边走过。沉声的开了口来。
“既已做过的承诺便不曾后悔,你要如何做来。爷不会干涉,只盼着留她一命,为着十年缘,尽最后一点绵力。”
也不知这番话,她是否能懂。为的不是情,只为还那十年相伴的青春。
见她不语,继续向着外面走去。
商影沉了眼来,声音艰涩的开了口来。
“既是人非草木,只求体谅宽恕。此情非彼情,只愿你不要误解的好。无论结果如何,只盼着最后你赢之时,能保留她一口气在,算做我求你。”
掀帘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亦没在停留的向着花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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