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东非的身世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4
待三人这一在千佛山的壮举下来时,一幅幅兴高采烈的样子。正巧碰见了比较有意思的郑阳正欲上山,他旁边跟着一女生,眼看伶牙俐齿,但又温柔十足,似乎熟读古书,那女郎听了个大概后,然后笑道:“难道大家有所不知,尽看我国四大名著,差不多的男人都是单身,《西游记》中的四个男人均是光棍吧?然后贾宝玉虽然结过婚,可也在最后当和尚去了。水浒、三国就更不用说了,光棍者不计其数。”
看这一女生畅其所言,似乎在隐隐的说肖墙三人这一团伙也应该光棍似的,虽然拿西游记中四个和尚说事——虽然牵强附会,但也差强人意,一大名著之中,四个主角都是单身,也可见之用心良苦见解独特,东非一听,先是一惊,的确感慨自己读书太浅了,居然有些东西还可以这样理解。戚阳磊的表情就简直没有章法了,毫不遵守表情的“违心规则”,直接**裸的把想法往面部上张罗,郑阳见之,当然忙说我们就先行上去了哈,你们慢慢忙。
肖墙也忙说好的好的。戚阳磊转过身便对着肖墙说道:“听小女子一席话,胜过跟尔等在一起一年啊!”
“就是就是,你看我跟东非,自打认识了你后,几乎都没见过女的了,一双眼睛都看你了。”东非接过话,直接转到戚阳磊身上,戚阳磊本来比较帅气,偏分的发型长时间丝毫不变的驻扎在头顶,公子哥儿的皮衣,虽然身出农村,可身上也看不出是否在农村摸爬滚打过的痕迹,也省了去买一件什么皮来装扮什么角色的麻烦了。
“你这不是污蔑我吗?我不就是长得帅点吗?用得着这么妒忌吗?”戚阳磊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好似犟驴碰见了野人,大有厮杀一场的架势。谁都没有回应。肖墙也就在一旁边走着一边听着,不到几步就到了食堂与中央大道的叉路口,东非问道:“你们打算去哪呢?我想去图书馆了,要不咱今天就此一别,日后再聚。”表情有些沉重,估计肖墙二人是没有想到东非的心思,三人中,就东非最是嗜书,刚一听那女生的高谈阔论,让肖墙似乎陷入了某种自卑当中而无法自拔,一个人也想着,居然还可以如此读书。
好的好的,走吧。两人分别都在东非的**上拍了一下,好似拍一匹正欲前行的战马,表达感情也好还是激励也罢,马都会激动的走几步。
东非来到图书馆,接连走了好几个书架,都没找到此时想看的书,看着一本本排列混乱的书,还是像以前一样,伸出友爱之手义务的整理一番。对于图书馆,东非的微言颇多,整个儿馆内,书放得乱七八糟,如同所有的五谷杂粮都堆在一个仓库里,虽然大致有个分区,可是一群群鸡、鸭、鱼、鹅的动物们跑进去了之后,一会儿就没有个章法了,谁都不管自个儿喜欢吃啥,碰到啥差不太的多就吃啥,反正要找到真对自个儿胃口的,还真的很难。东非在一边整理着杂乱无章又破烂不堪的各种各样的书,一边也在寻找自己想看的书,可是发现自己越想去找自己喜欢的类型的,就发现越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东非忽然想到了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的这样一句话:Don’ttrysohard,thebestthingscomewhenyouleastexpectthemto.翻译成中文就是,不要着急,最好的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想着想着东非就笑出了形状出来,微笑的形状。
《坚硬的柔软》。看见了这个书名,东非就决定看一看。取了下来,找了个靠窗但没有强烈的光线下就一**坐定,深情的看了起来。
这个春天的时候
所有的绿色们
都忘了汲水
到夏天疯长的时刻
才知道自己需要的养分
在呼呼的沉睡
待东非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的时候,天空已经黑了,尽管晚上还有所谓的选修课要上,但这些对于东非来说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沉醉在书中,让书的每一个汉字、每一个符号,都给自己一种快感,使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到释放与获取的巨大力量,使自己的每一滴血液都沸腾起来,使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感觉在抽搐、在呻吟……肚子咕咕的反抗声东非也没有发现,就随之任之的让其回荡在整个身体内,匆匆的飘了过去,再幽幽的荡再过来。
图书馆的景象长时间没有多少变化,眼睛看得酸涩了,抬头往窗外望一望,内心里便能感觉到不错的放松,长时间的坐在图书馆,确实是一种极其美妙的享受,虽然没有近视但好像也不近视的眼睛也会酸涩,但较为悠闲的什么也不考虑,看这自己喜欢的文字,想着自己喜欢的心事,便也就真如天堂一般的享受,飘飘欲仙而不知饱饿……
取一本喜欢的书
找个简单的时光
静静地笑看世间
或许正是这一段的沉默
才能缔造
如此红尘下的灿烂
5
我是一个写诗的人。
我写过太多的情诗,可我却一直得不到爱情,也不想得到爱情。
6
我很喜欢我出生的城市,听说我出生的那天,我们这个小城突然有很多的燕子在整个城市的上空盘旋,很多人出来看热闹,包括正在给我接生的医生。那时的小城人不多,但街道也不是很多,但那种万人空巷的景色却是自文化大革命后最为壮观的一次,因为自我出生后,我也再也没见到过那种景象,我也只是通过爷爷给我的描述,展开我的想象天马行空的驰骋。二十年后,我为我出生的那一天,写了一首诗,一首很不成熟但我却比较喜欢的一首诗——我写的诗歌中,我自己喜欢的极为少见:
燕旋
不曾苦苦想念
南方抑或北方——
休戚与共的她们
都是我的天堂
只是
当辉煌的使命降临
无比神圣,所以
在遗忘的忧伤之前
我选择留念
天空昏灰的浩瀚
犹如河鱼的不忍
所以只好在祝福的躲掩
工厂精致的雕塑
高耸云间
不想给诗人留下那个词语
我选择
一会儿就离开……
写这首诗,是在我第二次高考前两个月写下的,而在我高四的整个一年里,我写的诗不超过五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文字来祭奠我的出生,以及即将到来的我的二十岁生日,我也想不通我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笔调,来表达我内心的点点感觉,甚至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也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写遗忘、忧伤、河鱼、不忍、雕塑、词语这样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东西,我甚至不知道“不想给诗人留下那个词语”中的“词语”到底是一个什么词语,我也无从知晓,河鱼他又不忍什么呢?这一串串的问号在我的脑子里打滚、翻腾,真有天旋地转之感——可是这样的一首诗就这样写了出来,而且就我而言,我还真的比较喜欢这首诗……
想不明白,也活不明白。
不过回想我在这短短的二十来年里,我的确试图去遗忘,我的确有着许多莫名的忧伤;很多时候我也想过我以后要干什么,在哪一方面有自己突出的能力与贡献;绝大多数的时候,我也的确在用着文字,表述着我的内心里所呈现的一丝一毫、一点一滴、一分一厘……
7
东辉耀与张丽结婚的那天,自然不是现在的结婚场面如此壮观,简简单单的叫上了自己的亲戚好友,一共也就五桌人,一桌也就八个热菜一凉菜。新郎新娘穿着也是非常的简朴,新添置的中山装与有点类似于旗袍类的装束,两人就高高兴兴的结婚了。结婚的所有事情颇为顺利,大家吃得也比较高兴,中午饭一完,大家也就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海阔天空聊天,农村人什么都敢说,虽然地处城市,可是大家刚从文革出来后不久,苦日子也还在继续,思想上当然也还光荣的继承了大众农村的思想,城市里没摊上工人的一个职位的话,一家人生活还不如农村,当时有许多城镇上的姑娘想嫁到农村,是因为农村有红薯吃,而城镇户口的人没有土地,于是只好含恨的屈膝下嫁到农村,吃红薯嬷嬷去。十年之后才发现,吃亏了呀,还是城市里好。
结婚的当天大家聊得也甚是高兴,东耀辉是糖厂里的一个工人,吃上了公家饭的人,想想也不简单。人也长得颇有彪气,虎头虎脑的但又比较有灵气,所以东耀辉能找到张丽而结婚,也是颇为理所当然。这个理所当然的理,跟理直气壮的理,明显就是同宗族的,所以一些人有时候就忘了理性认识,也是情有可原的。张丽也算是一百合公司的销售员,工龄较低,但也比较趾高气昂,大小姐的脾气似乎也习惯了,但长得也颇为秀气,在像农村的城市理,还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两人算是虽然不是闪电结婚,经媒人介绍,恋爱谈了两年,最后两人结婚是出于恋爱谈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表示表示了。谈了两年的恋爱,两人并没有多少风风雨雨的**,就是感觉该结婚了。但结婚那天发生了一件不太乐观的事情,这件事情也一直让新郎新娘有所不爽。天气颇热的天气里结婚,东亲家母给大家熬了些粥,以供大家解渴。熬完盛满之后,一碗碗的给大家伙送去,可是第一碗就发生了意外,在垮那道走了几十年的门槛都没绊倒过的门槛时,一跤摔在了大门门槛,一碗稀粥也奇迹般的扣在了头上,满头发的白色米粒远处一看,像是戴了一顶米色的小帽,虽然没有遮住所有的头发,但也够保暖的。
人说**发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蜜月,对于现代人来说,也就这一点跟自己有着密切而又迫切的关系。暂且不说**能否真的发生,但就目前我们这情况而言,也就只期待蜜月发生了。
结婚不久,两人就开始了嘴角上的比拼,两人地位相当,都有值得自豪的地方,于是谁都觉得自己就是很牛,就可以牛哄哄的说话。两人自然是先从讨伐东耀辉的母亲开始。张丽自然对婆婆的那一事件有很大的意见,在如此喜庆的结婚日子发生那样的事情,确实是够让人不爽,儿媳对婆婆的微言自然丰盛了起来,儿媳的威严也建立了起来。东耀辉刚开始对母亲发生的那一些事情,虽然不好直面批评,但心里也似乎如缠绕在树上的藤茎,突然多了一个疙瘩,藤茎不好受,被缠绕的树也不好受。

日子一长,张丽的话语也似乎有了威严的养分长得更长了,越长越长自然对东母不好,心里也难受的东耀辉也无可奈何,但的确受不了媳妇张丽这样婆婆妈妈的说辞,听得多了也越加的烦闷,好似全部不太顺心的事情都是母亲摔的那一跤惹出来的,特别是在很多场面张丽对自个儿的母亲横眉竖眼的,让东耀辉很是难受,又正值新婚不久,不好直面对媳妇说宽容一些,好歹那也是母亲,也是你张丽的婆婆。
张丽一直想买件那时流行的喇叭裤,但此裤干活极为不便,上身再穿一件紧身衣,似乎就是一雕塑,只供瞻仰,不便使唤。
东母自然有些许意见,一是已经结婚,再穿那样的装束,难免有招人闲话;二则刚刚结婚花了一大币钱,还是先考虑全家的经济状况为先;第三便就是干活也不方便。东母以这三个缘由婉言的劝导着儿媳,不料张丽刚听到第一句心里面就火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先是丰富了诸多怒色,然后心里面也强压着各色语言听完了东母的三个缘由。“不就是一点钱吗?而且我穿我的衣裳,别人敢说啥子?假如要说就让他们说去,我人正不怕影子歪,我要买,我就是要买,况且我方不方便干活路,也不该你来管!”张丽心里面的难受程度也一下如火山一般爆发了出来,想收回去那**的岩浆已经没有可能,于是也就只好随之任之,一泄为快。
东母也没有料到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三个理由,居然招来了儿媳的愤怒,自知自己似乎又做了点错事,但话已说出,可能出错的事情也只好顶着,毕竟自己又不是完全不对,也是为了整个家着想,自己的出发点也没有多少责怪儿媳之意。完全没有意料到儿媳如此疯狂,一下噼里啪啦在短短不到半分钟内说了自己五分钟才能说完的话,很是愧疚。
东母听到这样的回馈,自知在言语上是比过的,于是就“哎”的一身转身欲走,缓解争分,自然在表情上也是无奈等多种情绪的结合体。可是张丽却觉得这是婆婆的理亏,不敢跟自己再行对决。于是有噼里啪啦的说道:“走啥子走,该说啥子就说撒,我又不是怕了你!”
东母在被逼之下,又听了自己能说两分钟的话后,心里面更加的不是滋味。“你……,你,这是……错……”可是在言语上自己也确实不是对手,本欲打算用十分钟的话语来“回击”一下,可是当自己还没说出错怪的怪字,半分钟的时间,儿媳忍无可忍,又听到婆婆说自己错了,似乎柴火上又加了无铅石油,火一下又窜了两尺。
“嘿,我错了,哪个错了我自己晓得,自从我进你东家门以后,你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看不惯,那也说有错,我到底做错了啥子!?特别是我们新婚那天……”张丽一边嘴上毫不停歇的说着,手、脚等肢体语言也是丰富得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人耳,也不过如此。张丽眼看着婆婆表情上的变化,由黄而红,由红而白,由白而紫,诸多颜色的循环变化,仿若在婆婆脸上做了一此分光的试验,各种颜色分而照射。不料当自己说到新婚当日,东母一听就不得了了,靠着大门的东母手向前一指,“你……”这一简单的字还没有发音完全,就再一次倒在了门槛上……
8
东母花了当时的千来块钱医好之后,家庭经济已是更加拮据,虽然儿子媳妇都是公家人,可是城市里的各种事情都要花钱,偶尔喝水也还要钱,自然经不起太多折腾。眼看张丽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于是作为儿媳的张丽,就更加的有理由不干各种家务活,东母也就更加的沉默不语,儿媳说什么也就是什么,想吃什么,也就做什么,大多时候都是年迈的自己没有得吃,全给了儿媳了。但婆媳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言而喻,沉默的缝隙里已经渐渐的紧张。
儿媳自明显已经怀孕之后,自己在百合公司的工作也被替代,一个人天天在家里,家务活又了婆婆,闲得只剩下怀孕了。闲得发慌的张丽,于是常约二三妇女这条街走走,那条街溜溜,看见什么似乎都有买的**,怀孕不到七个月,一岁前的衣物都已经备齐,并且,似乎儿子或者女儿五岁时的衣裤鞋袜该怎么买已经了如指掌。
张丽这一疯狂购衣的行为倒还不让东母难过,毕竟是给未来的孙儿孙女购买,实属应该,只是儿子突然高升了一个职位,从工人一下就到了销售科的负责人,这也本是高兴之事,可发生接下来的一些事情,的确让东母心寒。
首先是糖厂里传出话来,有人说,就这种三枪打不出一句话来的东耀辉,高升了肯定是靠的关系。于是大家都开始挖掘东耀辉的父辈与平日里东耀辉结交的人,发现越挖越离谱,最后竟然跟县上的财务副县长扯上了关系,但马上又被否决,东耀辉虽出生在城市,可是背景也就一般,跟邻居的关系都不是搞得太好,跟何况副县长呢,副县长又不是他转弯抹角的亲戚,于是东耀辉是靠钱打通的传言像流感一般的再次传了出来。
张丽一听到钱就来劲儿了,结婚以及母亲生病花了不少钱,钱又从和而来?销售科的负责人,最是油水丰富的地方,少说也得1万,还有说的少说也得3万,难道是老实巴交的东耀辉凭借老实的优势,被那个厂长的女儿看上了?
这个传言是从东耀辉的家的附近闻风传来,厂里人一听,于是便就成了肯定的了!可流感最多就是咳嗽几天,发点高温,也就自动好了,而且厂长的女儿是何其的厉害和霸道,人家是县上少有的大学生,虽然现在主管厂里大小事务,可东耀辉老实巴交的优势似乎越来越没用。张丽又听说厂里也说东耀辉是靠厂长的女儿的软饭升上去的,一下也更加火了,又恰逢自个儿百合公司的职位被别人顶替,心里很不是滋味,东耀辉又为了屏蔽留言,干脆就什么也不解释,随便大家怎么去说,最后都会明白,主要也是没什么好解释的。可是大家不这么想,有什么样的可能的版本,就尽量说多少种版本出来,可东耀辉好像都不解释和反抗——“沉默就代表默认”的真理性在小小的县城里得到了大伙的验证。
至于后面的版本那就越来越离奇了,厂里的人看见东耀辉的新媳妇反应如此之大,于是就又有人说,估计是张丽跟厂长以前有点瓜葛,张丽以前不就住在厂长家的斜对门吗?一经人提议,便有人同意。最后竟然是张丽和厂长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厂长看见东耀辉办事也沉稳,便产生了补偿的想法,于是便跟女儿说道,这东耀辉看起来挺稳重的。女儿也似乎同意父亲的说法,销售科就得要个老实的人才能更好提高利润,于是厂长女儿也对东耀辉越来越另眼相看,于是便有了……
张丽也越听越冒火,一下说话过激,居然把当时并不流行的一个词儿说了出来:离婚。人就是奇怪,第一次要做某一件事情总是很难。比如接吻,比如出轨。要得到一个人——特别是女孩——的初吻,那是难上加难,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乃至无数次也就容易了。出轨更是简单,只要有了第一次之后,后面的事情似乎就是应该的,顺应所需而已。所以,做女孩儿的初恋男友,差不多都会失败,一个是因为女孩第一次接触异性,好奇之余老觉得对方不好找到足够相爱的感觉,或许日后能碰见更好的;一个是男孩也挺郁闷,想要有一点点的出格的要求,马上就被打击,被骂为流氓。于是一段时间后,分手。当女孩有了第二次恋爱的时候,因基本防线(比如牵手、拥抱、接吻等相关事宜)也差不多被初恋男友攻破,所以第二次也就理所当然一般的很是自然了。张丽既然说出了第一次,秉承破罐子破摔的优良精神,本来心里就窝火,自然第二次说离婚就像第二次恋爱时的拥抱,有点感觉就可以实施。
东耀辉眼见沉默不是办法了,再沉默的话,就真的要沉没了。于是就说,娃儿都快要生了,你还是安心休养吧,那些话都不是真的,以后自然会清楚的。
张丽一听,还是没听到关键的,“什么以后?哪个以后?你还要告诉我你有个以后?以后……,嘿,以后——”东耀辉也火了,接连听到五六个“以后”,就好似接连中了几颗子弹,一颗子弹痛一下,第二颗自然比第一颗痛,最后一颗取到了疼痛万分的功效:“你冒火,老子的火又往哪里发?!你认为就对是对的?!老子就全是错的?!老子还是因为看你爱说话,忍了下去,不跟你说,你还越说越有来劲儿了!要翻天了!”
张丽被东耀辉这一大爆发一下看傻了,就如同科幻片中突然出现一个庞大的嗜血动物,想惊讶已经没了勇气。缓和了多长时间,张丽也不知道,只是一下蒙了,恋爱两年加上结婚快一年来,东耀辉都是老实巴交的,平时偶尔还写点文字感想之类的,就是一柔弱书生的味道,可今天这一反常,的确让她很意外。还好张丽也不是省油的灯,经过二十余年的父母包容、家人纵容的长期训练,已经不怕图钉大小的威胁,该怎么应急处理还得从容应对。
……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