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金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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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家大院慧妹感觉自己饿,可妈妈已经睡午休,她不想把妈妈弄醒,自己在箱柜里折腾着,东翻西扒找吃的。这也是她长期形成的习惯,陈秀每次外出时总要留一些食物在箱柜里!慧妹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点食物,一层层往下翻,终于翻到箱底,有一只黑匣子让慧妹惊喜不已,那匣子口上还有插着一把约匙的铜锁!于是她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红布包裹,一层层接开,共五层,谁知竟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帮银脸鞋!慧妹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她还以为是好吃的,于是放在嘴里咬了半天也嚼不动,但是样子挺漂亮精到致好玩,慧妹在手里把玩着,并用舌头添添,清凉清凉,然后贴在脸上,慧妹从内心发出笑盈盈声音!她爱不释手,肚子也不觉得饿!金田敲敲门,“陈秀,陈秀开开门了!”慧妹听到小叔叔叫,忙摇醒妈妈。陈秀听到有人在敲门,慌忙下床穿上拖鞋,轻轻拉开门拴。一丝亮光很是刺眼,陈秀眯了一下睡眼问道,“金田,有事吗?”金田笑着挤了进来,“秀打挠你睡觉真不好意思!”陈秀娇眉一顿,洋装恼怒,“你还知道来看我啊!”金田灿烂笑着,“我心里惴惴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一样!”陈秀揉揉睡眼,咯咯笑着,“哪儿有什么事?”金田看着陈秀说,“我心里总想你!”陈秀止住了笑,“金田,我们都是过去的事了!要知道,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说句真心话,我也很爱你,并且同你生了荣荣和术术!——阴差阳错,我一个陈秀竟做了你兄弟俩的老婆!哎,如今都已经成为过往的烟云,我对你的渴求不多,只希望你好好照顾两个娃儿,抚养教肓**,我也是知足了!”金田痛心说,“陈秀,我们必竟夫妻过,你说我能不想你吗?——哎,慧妹在啃什么?”陈秀,“金,金鞋,我的金鞋!”金田愣了一下,“金鞋?我看看!”陈秀将金鞋递给金田,金田用颤抖双手接过金鞋惊呀说,“我妈也有一只,是妈生前留下的!”“真的?”陈秀也有些激动。金田重重点头,“我是听父亲说的!”“是不是右只?”“好像是!”“拿来看看!”其实乌金田的妈妈过逝的早,在刚生完金田的第二天,由于得了破伤分,不治而死离开了人世!丽英的遗物一直在伺堂里!金田找到妈妈生前的遗物,从货柜里的最底层找出一只黑匣子,里面果真装着金鞋!正是右只!陈秀摸了一下眼泪,把两只金鞋放在一起,正好是一双!陈秀说,“听爹说过,这左只金鞋是爹爹偷偷留下的,当时姑姑已带走了右只!爹留下这只金鞋时还被奶奶痛骂了一顿!后来妈生下我,就把这只金鞋作为我的嫁装!我还从来没有听你和金龙讲过金鞋的事!既然这样,你妈一定是我姑姑了!”金田,“对了,对了!我妈叫陈丽英,灵堂上还有她的灵位呢?”陈秀用手巾擦了把泪水,“想不到一双金鞋竟变成了分开的两只,竟了陈家的两代女儿嫁到乌家,这也许是天意,乌陈两家爷爷的有意安排,却出现了如此的阴差阳错!”金田,“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见你说起过此事?”陈秀,“自从我与你哥成亲的第二天,你哥被拉了壮丁,娘家也突遭大火,父母亲老爷奶奶均藏于大火中!那时我悲伤了好多天,你还小又不懂事!我一个孤寡之人怎么办?这件事也就一直存放在心里!”(陈秀泪流满面)金田安慰陈秀,“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想开点啊!”突然他想起了金鞋带,“噢,我想起来了,与金鞋相配的两条金鞋带,我和哥各有一只,是我小的时候,爹留给我们的生日礼物!”金田从项上取下一只金鞋带,正好穿进鞋孔里!陈秀,“金田,你何不将另外一只也找回来?我想,我们一家人应该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了!为了这双鞋了,我们两家历经三代,终于完完全全保存下来!”金田,“是该庆贺一番!”金龙见是金田一脸的不高兴,“你又有什么事,难道你还不嫌烦吗?”金田却笑嘻嘻说,“哥,陈秀也有一只金鞋子,正好与妈的那只配成一双!”金龙一惊,“你说什么?”“我说陈秀也有一只金鞋!你那只金鞋带还在吗?”金龙喘着出气,“在,在!”陈秀见金龙金田手拉手进门,欣喜万分,“鞋带拿来了吗?”金龙兴奋从手腕上取下鞋带递给陈秀,惊喜看着她把鞋带穿进鞋孔里!如今一双金帮银脸鞋完整摆放在眼前,三人激动万分,金帮银脸鞋历经三代人。天意,真的是天意!一双金鞋带,两只鞋子,盈绕了乌陈两家两代两女三男的爱情故事!乌成——陈丽英乌金田陈秀乌金龙团圆饭桌上,金龙、金田、陈秀三人的手紧紧攥在一起!这个家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家!我们有责任有义务把五个孩子教育好,把“金鞋子”发扬光大!
光州庙会(阴历三月十八日)
喧哗热闹的庙会,会聚着四面八方的客商,以及本及周边的农民及市民,人山人海拥挤不透。四条大街两边布满了摊位,来往的人群川流不息!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形成一曲交感乐!山庙香火凫凫,成群结队的香客前往庙堂,烧香拜神,求母许愿!当居民供奉的是山神。传说山是当的救命神!山的母亲原是一个寡妇,寡居多年,一天在坟打草时,在一坟头误食一野葫芦果,不久怀孕,后来并生下一条小白蛇,寡妇将白蛇用棉被包好放些食物,置回坟场。山民听说寡妇怀孕并生下一个怪物,均认为寡妇有外欲,怀了鬼胎生了一个妖怪!山民们生怕妖怪成精制造灾难。于是在族长的召集下,山民们召开族会决定对寡妇作出处理,理由是寡妇不守妇道,与他人勾褡成奸,丧失贞洁有辱族人的伦理道德!寡妇有口难言,并且再三解释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话!族长威逼她交出妖怪,并决定处死他!于是把寡妇带到坟场进行对证!进了坟场才发现筐里的白蛇已经不见了!虽然是秋冬,一片枯枝败叶,而那座孤坟的坟头却长着一颗青叶绿腾的葫芦!族长问明寡妇就是吃了那上面的果实才造成的!于是族长命令山民们找来铁锹撅开坟墓,原来那葫芦的主根茎源头长在一具男人尸骨的阴部!真相大白,这葫芦就是“死人的精脉所化成的”,寡妇吃了“尸果”,自然怀的是鬼胎!几个壮男七手八脚,叽哩喀嚓铲断根茎,放把火将那具尸体烧毁!三天后,一条白色巨蟒头(大如斗,长约三十余米,身体从前梁搭到后梁),见了寡妇便将头伸进她的怀里要奶吃。寡妇见是大白蟒,给活活吓死!大白蟒吃了人奶变成了人,于是白蟒人将母亲的尸体藏在河中心!人心慌慌,一个肖霸天就够恶的了,又出现了白蟒妖,日后恐怕没有宁日!谁知白蟒人英俊潇洒而且勇敢善战,不但不搔挠百姓,反而帮山民们度过难关!这下触怒了肖霸天,他派人去抓白蟒人。山民们自发组织与肖霸天进行对抗,死伤无数!最后白蟒人决定独闯肖家,“不入虎**,蔫得虎子”,经过三天三夜的战斗,终于杀死了肖霸天而自己也中了他的独家暗器,不久死去,其尸骨化为一片天于是,山民们便在这片山上建起了一座山庙,把白蟒人的塑像放在中央,取名山神!每逢阴历三月十八日白蟒人逝世的那天,山民们便举家出动前来祭祀!不久山母亲的坟也从河中央出露渐渐长大,没多久,这里便形成了一个小岛!山民们把小岛取名山岛,并在小岛上又建起一座小庙专门供奉山母亲!两座庙遥遥相对,香火经久不衰!经过多年的修建发展,两座庙宇连成一体!金龙金田一家八口前来进香!金龙拉着琴娃、青青;金田牵着术术和荣荣;陈秀抱着慧妹,一路上谈笑风生,陈秀指着前面鳞茨节比的庙宇说,“快看,山庙!”远处香烟袅袅,木磬声声,雄宏幽扬!青青、术术欢呼着,甩开父亲,一个劲往前跑!顺着台阶上小桥,走山道,绕过将军石,再走几步便到了山庙院大门口,只见大门上一副金字对联:庙宇达观节比四海人香火不断逢缘天下客横批:山神本是一家亲香客游人慨叹庙宇的气派,对联的亲嗟,建筑的大方!山庙前院是大厅,中间是正堂,后面配置浴善用食及来访客商的住处,还有临时休息室!正堂内供奉着山神塑像,两边是獠牙横生的凶神恶煞,各怀抱竹签专为香客抽签祭祀之用!香客们在几个大香火桶里点上香烧些纸钱,然后跪在蒲团上,面对山神双手合十,许诺自己的愿望和希冀,完事后再抽上个上上签,欢天喜离去!陈秀跪在蒲团上,心里许愿,“山神保佑我们全家和和睦睦,平安无事!孩子快快长大**,家业兴盛!”然后随手抽上一签,签上标着,“事知之成之顺之”!陈秀不解递与金龙,金田也凑上去,可看了半天也不明白,金龙解释道,“大意是,事情知道了,也就成了,成功就应该顺水顺承!”金田笑了笑,“嗯,金龙说的是这个理儿!”陈秀点点头,“但愿如此吧!”五个孩子围着三个大人转来转去,玩着耍闹着!青青多嘴道,“妈,啥事这么高兴?”金田哧了一下鼻子,“小孩子懂啥,到一边玩去!”青青对着术术伸伸舌头,抱头逃一边欣赏恶煞去好了!

山母庙山母庙在山庙的西侧,正是罗疆河中心岛的中间,有一小桥与陆面相连。金龙他们一行在山庙后院小憩了一会儿,然后过了小桥便进入了山母庙内。山母庙设有四种跪拜档:如夫妻跪拜,鳏寡拜档,单身拜档,其他拜档等!金龙拉着陈秀抢上夫妻蒲团,陈秀硬是扭捏着朝向寡档,金田认为金龙和陈秀是原配夫妻,理应拜夫妻档,而陈秀认为自己也同金田也做过夫妻,如今三分居室,所以入主不了双人档,只能算着鳏寡之档,三人正争执不下。神婆从这里走过,只见她一手拿红线,头戴白角帽身穿黑红相间绸缎,腰挂一窜银铃,走路一摇三晃,铃铛叮咛作响!三人向神婆深施一礼,“神婆,你给评评理!”神婆唱个喏,“施主,为何争吵?”金龙走上前向神婆倾诉了自己的家事!神婆暝想了一会儿说,“我给你们一个建议,你们三个人合用一个夫妻档,金龙居右金田居左陈秀居中!”金田反对道,“不行,不行,我还是鳏居吧!”陈秀一把拉住金田,娇嗔道,“既然是天意,你也别再违背神旨了!”金田拗不过陈秀,三人同跪一个夫妻档!陈秀口中念念有词,“山老母,我知道你老人家心善良,有意成全我们乌家,既然是天意的安排,我有两个丈夫,我不能违抗老天,愿意担当这个家的重任,携手繁演乌家子孙,把乌家发扬光大!金龙金田同时扭头看看陈秀,诧异陈秀突然会说出如此的话来!两人心里一阵热,如电击身!看着陈秀如此的正静,金龙金田不再说什么,便与陈秀一起同时叩首,口呼“山老母,保佑我们乌家兴旺发达,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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